“大人。”
被领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此时她低着头,恭敬的等着鬼姬穿好衣服。
“嗯,纳兰彩芝让你来有什么事吗?”
鬼姬重新坐回到床上,而床上的人儿早已被带走。
“家主打算挑起三国战争,让三位女皇厮杀,到时候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但,家主希望您能出手,把白启十一皇子劫走,把罪名扣到梵舒雅身上。再把雾月的粮仓烧掉,到那时,梵舒雅即使命再硬也挺不过去的。”
“让本尊出手?她呢?难倒想吃现成的?”鬼姬眼睛微眯,锐利的眼神让妇女一抖。
“自然不是,”妇女顶着头顶上的压力开口道“女皇现在将家主盯得很死,已经在丞相府安插了很多眼线。我们实在是不便出手。而且大人身边个个都是能人,相信办起事来也会比我们要好很多。”
“哼,纳兰彩芝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了些,一口气就想吞下整个北海大陆。恐怕她还没有这个资格。”鬼姬不屑的整理着自己被染成鲜红的十指,毫不留情的讽刺着纳兰彩芝的不自量力。
“不不不,家主的意思是让您来统治三国,而我们纳兰家族只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唯一一个大家族。我们相信,大人您一定能统治好这片大陆的。”
妇女的低着头,暗暗揣测着鬼姬听到这些话以后的反应。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本尊可不能相信她太多。回去告诉纳兰彩芝,这北海大陆可不是她能肖想的。想要改朝换代,把梵魅琪那贱人从那位置上拖下来,她唯一的选择是替本尊清除障碍,拥本尊为皇。否则,本尊不介意重新找一个合作伙伴。”
“是。”
妇女本想继续游说,但鬼姬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锐利阴冷,她也只好作罢。服了服身,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阁层此时只剩她一个人。阴暗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天下?本就是她的,她不过是拿回本属于她的东西。梵魅琪才是真正的贼!梵魅琪这贱人才应该过我这种人不似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恨意如蚁般啃食着她的内心,她的理智。除了恨,她找不到任何继续保持现在这幅模样的理由。梵魅琪,我不会动你的,我要你看着,看着你唯一的女儿如何重复当年我的困境,我所得到的一切不公。我都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女儿,我要生不如死,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忏悔求饶,双手把你的人头奉上!
夜晚,深蓝色的空中,银河极为震撼而安静的装饰着夜幕。
凤仪阁内,一位白衣女子靠坐在红衣男子的脚边。垂地的墨发没有被任何的发饰禁锢,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男子眼神温柔的梳理着女子柔顺的长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雅儿真美。”
东方祭看着闭目养神的少女,心里早就被融化得一塌糊涂。
“哼,不美的话怎么能勾搭上你。”
梵舒雅闭着眼睛,享受着专属的人肉靠枕。说来也是,今天明明是君墨渊正式成为她的夫的日子。偏偏被梧悦晴拉去聊什么秘密。子瑜也被时墨念带走,说是越看越觉得子瑜顺眼,于是,就带着他去谈人生了。白昼自荐要去调查鬼姬的身份,于是也走了。纳兰容楚要去弄清楚他母亲到底想干嘛,于是,也离开了。至于皇甫殇则被梧悦桐抓去学习如何煎制梵舒雅现阶段的药。
因此,现在就只剩下梵舒雅和东方祭,还有一直对东方祭报以敌对态度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