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阅,书香门第的子孙。我今年18岁,不,应该是离18岁尚短两天。我很高兴,但喜悦的原因并不是我即将成人,而是因为我终于可以知道传家之宝的秘密了!
我们家中有一块世世相传的宝玉,人们都叫它“玦瑷”(jueai)。它晶莹通透,上面镌刻着“玦瑷”两字,极其美丽。据鉴宝家证实,这是南北朝时的美玉,并且制玉的材料也是异常昂贵,鉴宝家说如果卖出去起码不低于八位数,鉴宝家想与我们做这笔交易,但这是我们的传家之宝,怎么可以轻易卖出,不过我们也因这窃喜了几天。有一天好奇心突发,我私自查起“玦瑷”两字的意思:
玦,古代佩身玉器的一种,环形,有缺口。环形而有缺口的佩玉。后世常用以赠人表示决断、决绝。《荀子。大略》:“聘人以珪,问士以壁,召人以瑗,绝人以玦,反绝以环。”鸿门宴上范增对项羽“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暗示他下决断。三国魏曹丕《与钟繇书》:“邺骑既到,宝玦初至,捧匣跪发,五内震骇,绳穿匣开,灿然满目。”
瑷,美玉。
依着我的意思看来也许是环形有缺口的美玉,但是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也可能另有其他深刻的含义。
“爷爷,再过两天我就十八了,不差这两天,告诉我玉的秘密吧!”我双手挽着爷爷的手臂,撒着娇,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可爷爷不领这一套,却苦恼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甚至还有几分气怒。“祖上的规矩,谁都没有违背过,怎么又能为了你这个小辈违背。就像你所说,也不差这两天,你忍着慢慢等吧!”
见爷爷爆炸,我也知趣地去等候十八岁了。十八岁那天,一天中四分之二的时间我去做生日欢乐的大事去了,甚至与的秘密也淡去了。我与同学逛街、买蛋糕、吃寿面、办Party,玩的疯来疯去。晚上回家浑身酸累,和同学们可折腾个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一弹脑门懊恼道:“完蛋,忘了!”
那件重要的事就是玉的秘密,我急忙穿上拖鞋,飞奔到了爷爷的卧室。“爷爷,我满十八岁了,你这回赖也赖不了,快告诉我!”爷爷非常淡然地说:“过了今天,你才满十八岁。”
我愤愤地回到卧室,把头埋在被子里。可恶的爷爷,你真狡猾,你不会打算一辈子也不和我说了吧!
闹钟如实地在八点响起,我穿上拖鞋,缓慢地走向洗手间,把脸洗得一干二净,牙齿也刷的闪亮洁白,还梳了个利索的小马尾。
“爷爷,这回可以了吧,乖宝宝我今天很乖的。”今天一切的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聆听玉的秘密。
爷爷站起来,走向他的卧室。爷爷打开保密箱,我没想到保密箱里还有个小冰箱,他又打开小冰箱,小冰箱里又有一个小木盒,真是太令我惊讶了,他又打开小木盒,小木盒里有一本复印件,看着样子,像是古书的复件。我不禁凑前看,密密麻麻的字令人头疼,爷爷坐在床上,取出了老花镜,瞅着看。见爷爷这样,我有点心疼,“爷爷我自己看吧!”爷爷却躲过我伸去的手道:“孙女,没关系,这点算什么,知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又说道:“沈阅,你姓沈,今日你有权知道祖上的事情,作为沈家的儿女,你有权也必须知道。”沈老爷子小心地翻着坚硬地A4复印件讲述了起来。
沈家书里面记载了南北朝时期一个不起眼的小国里发生的故事,那个小国名叫西阳,国如其名,如夕阳般美丽但又短暂。这是一片极小的土地,人们和谐相处,没有战乱,很少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为了自卫抵御一些少数民族,用东晋陶渊明的一文来说就是“世外桃源”。直到北魏孝文帝统一黄河流域才归属大国,而我们讲述的正是西阳里一个唤作阮晴雨的姑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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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
幽深的星夜下,小河旁摇曳着微小的火光,河水里倒影着两岸的景物。岸上的火堆旁盘腿坐着一位玄衣男子,那男子玉树临风,两道剑眉,高挺的鼻子俊朗有型,五官组合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协调,分明是一个异域翩翩公子。
玄衣公子缓缓的抚摸着一块晶莹通透,环形有缺口的美玉,这玉凝如白脂。在夜的衬托下显得犹如世间最美丽的一颗星,玉泛着微微的光,这时看见玉的中心镌刻着“玦瑷”两字。玄衣公子把玉放进衣服里,随着他的眼神转移,一个满身伤痕却有着倾城之颜的女子在不远处躺着。
玄衣公子走向她,蹲下身来,给女子喂了粒药丸。不一会儿,女子慢慢睁开眼醒来,玄衣公子被她那双水中望月,云边探竹的眼睛怔住了。仔细审视这女子,眉似新月,一双勾人的杏眼,鼻子小巧圆润,绛唇映日,肌若凝脂,眉间画一额黄,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梳着朝云近香髻,插一花钗,定是碧玉年华少女。
女子见他一脸恐慌,她看似并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步步后退。玄衣公子见她这样,微微一笑,与她好似早就相识,并无所顾忌,张开口戏谑着说:“晴雨姑娘,多日不见,本公子当时略略一瞅,没想到却丢略了姑娘这双明眸。”
阮晴雨听这人的话,觉得真是可笑至极,瞅着看是一件多么仔细的动作,却丢落,想必一定是没有正眼看她。转眼想到这里的一切一切包括这个玄衣公子她都不认识。
玄衣公子见她这样思索的样子,蔑视自己的样子,嘴角上扬,摆出一副笑脸。“晴雨姑娘还像当初一样不懂得尊重人呀,本公子救了你,你却没有道谢,真是令本公子心寒。”说罢也叹了口气。
阮晴雨心想:我又不认识你,只不过是因为被一群小贼追杀受了伤,被你救了,虽然搞不清状况,但见你这样诚“恳既”就勉为其难向你道谢。
“公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名甚?”阮晴雨倩下身子道谢。
“晴雨姑娘,何必见外,两面之缘,如初见你时所说,四海之内皆朋友。”
阮晴雨听到这番话里有她想要的话,也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对于这些她选择了避免。“公子名甚?”
黑衣公子看着她那双明眸,似乎要看穿。“元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