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庄,前厅是人满为患,因新郎官广交天下,虽是王爷,却是游历在商道和江湖,加上性格讨喜,结识的人是多不胜数,自然各种道喜的人是多如繁星。杏杏一干人等回来的时候,却见不到新郎官,原因很简单,人那么多,一人一口,就足够将人灌倒。
成小姐扶着被众人灌醉非不清东西南北的成诺,步伐艰难的走进这满园的树宛如枯枝的雪梅阁。
说道这弟妹,也是个怪人,这柳庄最出名的竹轩、松楼、杏园不住,偏偏挑了块最偏远的地方。这雪梅阁原本是母亲居住的,可惜梅花自母亲过世便再也没有开过,整个院落早就荒废了,每到晚上,梅花枝干看起来就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小子,到了!”成小姐狠狠地往成诺的腰上一掐,成诺马上疼得嗷嗷叫起来,算不上酒醒,但起码能自己走了。
“二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是被娘子给……”成诺一脸无辜委屈状的扯住成小姐的袖子。
“哼~少拿我和你那恐怖的娘子比。”成小姐黑着脸地扯掉她袖子的爪子。不提这药叉还要,一提到她就来气。当初她好心帮新娘子上妆,却差点被她的样子给吓死,最后还是被下人给抬出房。为嘛,都没有人告诉她,这新娘子长得如此恐怖。
“是是是……谁不知道二姐艳冠江南。”成诺一脸谄媚地赔笑道
“少来,谁不知道这惜云美绝人寰你……”成小姐顿了顿看成诺还是一脸媚笑,怒斥道:“你这小子是吃错药了,自愿替大哥娶她,也不怕里面的母夜叉吃了你。”
“哈哈哈……不怕、不怕。那小乖乖允我一个条件,我才答应娶她的。”已到门口成诺冲成小姐摆摆手,示意其离开,然后推开门走上阁楼。
“娘子,相公我回来了。”成诺人没进来,声音先飘了进来。
?跻牢孀∽焱低敌α似鹄矗θビ樱嬉徽缶瞥羧氡牵膊荒辗炊Φ母叮骸肮靡趺床派侠窗。酃媚锒甲怨俗缘耐嫫鹄戳恕!?br/> 成诺定睛一看可不,那新娘子拜完堂又换回她那黑乎乎的衣服,正倚着窗口自顾自的吹箫,难怪到了楼下就隐约听见箫声和着风铃声,成诺摆摆手示意?跻老氯ァ?br/> “姑爷,不需要?跻浪藕蛄耍浚 ?br/> “?跻腊你要知道这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才好玩,三个人就不好玩啦~”这?跻阑姑环从匆丫怀膳蹈铣隼矗⑶野衙乓哺厣稀?跻乐缓孟铝寺ィ弈蔚奶罚闪桶偷目戳搜鄞氨叩囊┎妫〗隳阕郧蠖喔0伞?br/> “我说娘子”成诺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指着药叉那一身墨黑抹纱:“你是不是该把这身黑衣给换了。”
药叉停了动作,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最后眼眸微微一动,伸手指了指屏风后面:“三少,是否该把这身酒臭的衣服给换了。”
成诺微微一怔,扫了眼屏风后头,隐约能看见袅袅热气从后头升起。难道,她知道他会被灌得浑身酒气,所以特地帮他准备的?
他那墨黑的眼眸微转,带着笑意看着她,眸中带着三分探究。而她大方回视,丝毫没有半分扭捏,神情仍旧淡然如水。
“如此,多谢娘子。”他嘴角微扬,起身缓缓走入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过后,是人入澡盆的声音。药叉摇了摇头,又将视线移出窗外。
不一会,就听屏风后,成诺惊呼一声:“水有毒!”
声未落地,就听见哗啦啦,水溅落在地上溅起的声音,再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屋子安静地十分诡异。
屋子里头,某个淡定的女人,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墨黑的夜景,眼中雾气重重,迷离妖娆,而对屋里的事情充耳不闻,似乎早就料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箫从手中滑落,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好像把某位溺水少年给忘了。她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往屏风后走了过去。眼眸自下而上,入眼的是地上脱下的衣物,往上一点就是躺在澡盆里的成诺,神态看似熟睡。
她一点都不觉的讶异,反而取下面纱,把面纱缠在手上,然后伸手入浴盆,别过脸,似乎再找什么东西。不一会,便从撒满花瓣还留有热度的水中取出一小团乌黑的东西。
此物为‘麻涎’,浸泡于热水中能散发出沉香木的香味儿,其浸泡之水沾上哪,哪儿便会麻痹失去知觉。如果人全身浸泡在这水中,马上便会即可昏迷。如果浸泡超过两个时辰,便会呼吸麻痹,然后死亡。
所以药叉必须把成诺庞大身躯从这澡盆里拖出来,她只是想迷昏他,还不想当寡妇。
当她有些费力支起成诺的上身,眼神在接触到成诺的身子时,却突然别过脸去,白色的肌肤晕开绯色,纵然脸上青黑的胎记也遮不住此时的窘态。她皱眉,伸手去拿搭在屏风上的白袍,可下一秒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自己手腕上,湿漉漉的。她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想抽手却为时已晚,被一股力量一拖,跌入澡盆里,顿时水花四溅。
水溅入眼睛,顿时觉得眼前水雾模糊,还猛喝了几口水,呛得她不停咳嗽。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脸上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抹开眼上的水迹,入眼的果然是那个本该昏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