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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杂烩

“我来看门,看了你就知道了。”美子把源经基拉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东屋门上的大铜锁。

源经基推开门刚要进去,突然从屋里窜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浑身散出一股骚臭味的女人,把他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窜出来的女人也不顾源经基和美子的惊悚惶恐,根本没看到人一样两眼无神直勾勾呆愣愣地,一路狂喊“还我儿子,我要抱我的儿子……”跑到院子里去。

“她是红叶?”

“是……是红叶。”

“怎么可能?”

“这…………”

“夫君,快让人拦住红叶,不要让她跑出院子,回头再细说。”

………………

当家人外出六个月,是个大事。

源经基在自己宅子前下马,却没有看到往常站在门口等候的美子。

他大步迈向房内,没有管下人们的问好声。日头老高,伙房那边早备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席,从属官以及此次出征的将士们都在客厅里等候。但源经基都没在意,而是朝着西屋而来。

美子的房里很静。

源经基推开房门,女儿们没有欢叫着跑出来,围前围后地缠着。端庄的妻子,正坐在椅子上,眼泪滴滴滑落。而三个女儿也是纷纷抹泪。这是怎么回事,春节,多不吉利啊!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美子没有答话,而三个女儿最大也不过六岁,自是不知道怎样说。

源经基问大女儿惠子“你说,你娘亲为何伤心。”惠子红红的眼睛望着父亲,摇摇头。

而最小的原子确是‘哇’地哭了,“父亲,我娘亲没有欺负红叶姨娘。”

咦?小孩子的嘴里没有瞎话,这事跟“红叶”有关!源经基连忙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原子,又问道“原子宝贝,红叶姨娘怎么了?谁说你娘亲欺负红叶姨娘?”

“红叶姨娘是个老疯子,可吓人了。”

“原子,不许胡说!”源经基虎下脸来,训斥原子:“红叶怎么是老疯子?”

“哼,红叶姨娘就是老疯子,整天在院子里跑,还抱着假孩子…………”

“不许胡说!”

这一声呵斥,原子真哭了,跑到母亲旁边站着。

通过小女儿蹊跷的神情,源经基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难道红叶出了什么事?虎目一瞪,直接逼上美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夫君的教训。

美子越发哭的悲切。

………………

悠然的时光,缓慢的夏季,在京都,苏宇越是惫懒了。早晨,在鸟鸣声中醒来,蓝天白云,清香微风。而麦子也收割完毕,光秃秃的,忙碌的小狸也清闲下来。

“小酒,小日子,真是痛快。”苏宇握着酒杯,而旁边的小狸则是眼馋的看着杯中那浑浊之物。

“大人,您要尝一口吧。”

“这是不行的,村民只伺奉了那么一点,怎么还能分你一点。再说,你是妖怪,怎么可能捞不到酒喝。唉,小狸,我与你打个商量,你去偷点,咱们对半分。”

“……”

而这个时候,苏宇瞧见了一位少年走来。一直眯着眼的小狐狸,顿时神情激动,小狸也鬼鬼祟祟。但这都不能弥补苏宇心中的震撼。为什么?因为那个少年是智联白流。(哈哈,白流终于登场了。)

只见他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伟大的稻荷神,您善良的子民向您祈愿。这半月以来,我家中的饭团总是减少。不知道什么原因,请求您帮助您的子民。”

尴尬?懊悔?苏宇狠狠地看了一眼秋水。

白流从怀中掏出一枚硬币,面色肉痛,犹犹豫豫,最终他没有投向池子。

“草,真是小气。”

“噗”苏宇喷出一口酒。

秋水傻傻的看着小狸,这是怎么回事。

………………

白色的世界,木木子穿着黑袍,双脚赤地,冰冷的空气冻的她面色通红。

“记得,那个阴阳师说过,他就住在赤石山脉。虽然不知具体位置,但凭我的诚心绝对能感动上天,一定会找到他的。”木木子在自己心中打气。

这是一场噩梦,每到星期三,都是她的伤痛。

黑夜吞噬了心脏,井田的每个星期三都是美妙的享受。光滑的皮肤,紧致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犹如喝毒药,吸一口就止不住,真是快感。

但这个星期三,他失策了,木木子没有来上课。

大风弥漫了眼睛,白雪降在肩膀,木木子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一片雪地。

温暖袭人,木木子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石壁,上面刻着一副图。挣扎的爬了起来,她确定,这是在洞穴。寥寥的红光,那是火把,真是古老啊。

“你醒了”苍老飘渺的声音。

洁白如丝,颜容娇美,居在深山,雪的精灵。

——《妖鉴*雪女》

美丽的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拖进洞穴,和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

——《妖鉴*雪女》

与之苍老的声音不同的是年轻女子,木木子呆呆的望着她。

“呵呵,不要惊奇。孩子,我们见过面。”那个女子一笑,瞬间改变,变成了一位穿着和服的男人,“木木子,你好啊。黑袍失效了吧,我就料到这样。”

“是……是你”

木木子惊骇,是当年的阴阳师!不会错的,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

“既然是旧相识,那就好办。”男子一笑,又变回了女子的容貌。

“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来的意思。其实,这是轮回的宿命,这都是命。”雪女无奈一笑,轻声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不出五年就会来找我,没想到你的耐力这么强。受苦了,我的孩子!”

“孩……孩子?”

“是的,你就是我的孩子。按照人间的说法,你的学名叫‘雪童’。”

雪童,雪女之子,忽男忽女,不分阴阳。冬季的第一场雪,就是雪童带来的。

——《妖鉴*雪童》

“在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就会来找我。好了,不需要考虑许多。从今往后,你就住在雪山,跟我学习雪女的妖术,以便接过我的衣钵。”

匪夷所思的遭遇,木木子木然了,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有什么好处。”

“杀你想杀之人。”雪女回答道,这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想当年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每一代雪女都需要经过这一遭。父母伤亡,遭人侮辱,而且还有生下‘仇人’的孩子。

木木子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正有一个新的生命在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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