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瞬间,双方已经交错了好几个轮回,天吴抽身之下加持了一下风所带动的能力,而伦兹也将电之力形成一层薄薄的电衣,附着在两人的身上,风加快了两人的移动速度,而电加强了两人的攻击强度。
真气在一次的爆发了开来,风带动着云衡交错而成,四周的云彩不停的在四周聚集,从下往上看去,就如同一阵龙卷风一般,闪电不住的盘旋流动,整个空中就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般。
好快,那身形如风如电,两道光芒交错而过,帝江离火之弓宛若弯月巨天,横档在整个天际,这一次,他将所有的真气都注入到弓中,而将箭的那一部分交给了自己曾经的对手,只见暗帝虚化真身,将缕缕真气融入飞虹断刃之中,光芒四射,宛若一柄长箭一般,那气息异常的强大,似乎拥有转眼之间,便能撕裂整个天际的威势。
霞光闪耀,宛若雨后长虹,透过有些清澈的云端,你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虹面,只见,两股力量在撞击之下,发出阵阵断而急促的轰鸣之声,四人的气息都不由得一震,纷纷倒退了数步,而帝江一歇难受之感,只觉得喉咙之处,有一丝的腥骚之感,风一吹,全身一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看天吴和伦兹两人,脸色都十分的苍白,特别是伦兹,脸色宛若一张白纸一般,反倒是暗帝,身体只是微微晃动了几下,便已无事,一把断刃,虽然附带的真气不强,却也足够强攻了过来。
伦兹和天吴只得不停的闪避倒退,一时间无招架之力,暗帝虽然还能进攻,但那杀伤力却显得十分的微弱,本不足以对祖巫那般强悍的肉身照成多少的伤害,但是依仗着飞虹之利,天吴和伦兹也还是不敢小觑。
两枚印记飞天而起,那是天道所打造的十二祖巫之印,属于后天至宝,虽然其威力不如帝俊所持的河洛图书,但十二枚齐聚之时,亦可有毁天灭地的效用,当下两人祭出此物,霎那间,风满王屋,电闪横空,此两物一出,却是定要灭掉帝江之势。
暗帝虽然此时尚有余力,若是在这劲风强电骄横之下,自保倒是没什么难度,但此时若要回护帝江,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风起山河动,电闪九洲同,天吴和伦兹同时催动心法,只见那电与风,朝着二人奔腾而来,暗帝不及多想,急忙运转真气护住周身,而帝江,勉强架构其一道火之盾墙,却在哪风电之间,显得那么的脆弱与不堪,一撞即破!
但那两道真气,却没有击中帝江,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碧绿色真气,风与雷都被击散开来。
“长袖起清歌,不免四洲同,痴心人何处,云淡风也收,莫名三千载,大荒起秋波,龙汉三族灭,阪泉火土同,战神余威在,自古长虹愁!”
那道真气的主人,一袭紫色的衣衫,缓缓而落,她朱唇轻启,嘴角流转间低声的唱到此歌,这人面带紫纱,有些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是星目之间,霞光流转,那眉,宛若弯月,那发,順若垂丝,那身形,曼妙无双,只看得山间众人,都不由得有些一阵,只见她的身躯从上而下,就如同仙女梯将,给人一种端庄,不容侵犯之感。
天吴原本打算一击必中,先除掉了帝江再说,可这突来的变故打断了他原本安排的计划,由不得这眼角怒气丛生,但来人只是替帝江挡住了这一下,却并有打算动手,与自己为难的意思。
她就停在四人的中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这一点让天吴的心中说不出的尴尬,若是敌人,眼下自己与伦兹俱无多少真气可以调动,只要她觉定出手,那么,自己这方,不是陨落于此,就是重伤溜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巫族为难!”天吴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不只是他,就连帝江和山顶上的众人,心中也抱有同样的疑问。
“风伯天吴,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有一点,你可就猜错了,那就是我既无力,也无心和你们巫妖两族相搅合,我只是不喜欢在这王屋之地,还有人前来打扰我师尊的清净!”那女子不急不缓的回答到,那字音听起来很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弱感,但她的话却让暗帝心中有一些疑惑。
要知道昔日三族争霸之后,他便借助修罗国谷独特的气息,在三族的嫌隙之中存留了下来,直到龙汉初劫后,其组织势力之大,引起了巫妖两族的忌惮,后来在修罗谷与帝江羲和一战之后,他就将庇护地点转移到了王屋山中,这已有两千余载的时光,这些时间来,却没有觉察到,在这王屋山中,居然还有一股高深莫测的势力存在。
“我们走!”天吴犹豫了一下,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伦兹叫了一句,整个身体也加起沉云,转身缓缓的离开,伦兹站在他的身后,眼神中充满着无奈的情绪,他细细的打量了那女子一阵,这才转身离开。
“多谢姑娘出手解围!”帝江朝着她抱了一拳,以示感谢,但那人却缓缓的朝着暗帝走了两步,并不去理会帝江,这让帝江的心里面有些尴尬,紫衣少女在离暗帝三四步的时候停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暗帝,暗帝缓缓的用双手接了过来,只见竹简之上,秘密麻麻的写着许多的文字。
有道是:
当雾看透,云散了,彼此的落寞;
风在漂,雨在下,仓皇逃离中。
那年的夏天,那年的雨后,荷塘夜光映衬下,两个人邂逅,
牵起了手,挽起了梦,相约一世走过;
迷离的眼角,和煦的烛光,心许白首承诺,
赌上了今生,规划了来世,相信曾经爱过。
这是梦吗,熟悉的街道只有孤单的身影走动;
这是错吗,为何回味起仍觉得很幸福。
忘了吧,错误的人出现在错误的时候,
何必执着,直线相交后便是无限错过。
我仍然相信,转角处,有一个人在为我等候,而过往的记忆,只是为了烘托正确的时刻。
这是梦吗,手掌之中你的味道依旧;
这是错吗,脸颊出现时难掩其间痛楚。
忘了吧,这种空洞的感觉谁能填补,何必执着,相信前方定有更好的。
有吗?
为何再选时,还是会义无反顾想和你走。
为何深爱如此的人最终难免陌路!
这是梦吗,尝试用呛喉的酒精来麻木;
这是错吗,时至今日仍不后悔与你相爱过。
忘了吧,时间总能让人免疫痛楚。
何必执着,生生世世,只愿心如止水从不曾涟漪过。
能吗?
花开千枝,总有你忘怀不了的颜色,
哪怕是冰封万载,沧海桑田中也有融化的冲动
暗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先是凝重,紧接着有一丝的痛苦,在接下来,眼角之处似乎有一抹的泪痕在晃动,帝江就在他的旁边,心中无法理解,是什么让这般铁骨铮铮,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在人前表现出这般柔情的一面。
千万不要再情字之上陷得太深,这是昔日帝俊常在他耳边嘱托的言语,帝江看着那紫衣少女,眼神朦胧之间,竟如同看见了常曦一般,只见那有个小村的沙滩边的青石上,赤着脚的女子,在缓缓的滑动着那盏充满着蛊惑之意的楠木古琴,声音一缕一缕,飘散在脑海里。
“她还好吗?”暗帝将怀中的一把苍蓝色的发梳取了出来,久久的注视着梳柄位子上的那个淡淡的澜字,不由得回想起昔日的情景。
她曾经说过,你的岚和我的不同,你是山中的风,而我是江中的水,相同的是,我们都是顺着势,从强到弱,不同的是,风没有方向,它终究只会不断的流转,围绕着属于它的地方,却永远也不会被抓住,容不得任何禁锢,而水,有时虽然是奔腾汹涌,有时又是婉转熙和,但水最终只会归于平静,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分开,你又何必在意她过得好不好!”那紫衣女子虽然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色,但是当暗帝将发梳递过去的时候,她还是好不犹豫的接了过来,这么多年来,师傅虽然在口头上对这个人含有抱怨,但是她明白,有一种执着的相守叫做等待,哪怕最终都等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正的幸福,不是拥有你,而是拥有和你有关的回忆!
情为何物,暗帝不愿清楚,帝江不敢清楚,蚩尤不能清楚,这就是我们所能看到的悲哀之锁,命运轮盘之中,相逢相识,难道本是就是为了相守与错过。
花开千树,终究彼此颜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