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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省图初相遇

天空灰蒙蒙的,雾霾再一次覆盖了这座城市。温小富不紧不慢地走在二环东路上,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他不用和平常一样急着去赶公交车。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等刮刮风下下雨,这鬼天气就没了,雾霾也可以消散了,可是我心中的雾霾该怎么驱赶呢?自己马上就是奔三的人,还是一事无成,无车无房,何时才能融入这个城市的主流中?”

越想越消沉,温小富感到了深深的迷茫和无望。温小富有时会觉得命运很不公,他出生赶上计划生育,没有兄弟姐妹,打架都没人帮忙;好不容易从农村考上一个大学,大学却不包分配了;工作几年好不容易攒得钱准备买房,可房价蹭蹭的往上涨,只能望洋兴叹。生成长这么一个剧变的时代,心理压力无疑要大很多,对人的心理素质要求也无形中提升了上来。温小富心中呐喊:时代剧变,人生黮黯,谁能启我以光明?

以往,每当遇到这种情绪,他常会和朋友去KTV发泄一番,他最爱唱汪峰的《存在》“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我该如何存在/……”他觉得这首歌代表了他的心声,他每次都唱得很投入,最后竟唱到和原唱有几分神似了。朋友为他鼓掌!面对掌声,他只能报以微笑,内心却是苦涩的。

而今天他不想去KTV,也不能去,因为这个月的业绩做的很不好,K歌也就成了奢侈。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到山东省图书馆前的小广场前,远远地望着那不知是谁题词的六个大字,他停了下来。毕业几年来,他已经快忘记有图书馆的存在了。书籍,被称为人类智慧的结晶,却被冷落至此。随着网络的发展,很少有人跑图书馆了,现在都是玩手机了,这个号称排名中国前十名的图书馆,进出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决定进去看看,来这个城市这么多年,去过很多景点,唯独这个“内心景点”不曾来过,也许这儿可以找到解决自己内心雾霾的方法。想到这儿,就像黑夜中看到一抹光明,他的脚步顿时变得轻快起来。

“啪……哗啦……哗啦……”不好,人流量这么低的情况下竟然撞到人了,还把人家的书撞翻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温小富连声说着对不起,并赶紧弯腰捡拾,等捡完准备交给对方,这时才留意起对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长相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比较新的运动鞋。

“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看到您。”也许是做业务养成的习惯,温小富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这种低姿态可能是温小富业务一直提升不上来的原因,因为让客户潜意识里觉得他不够自信,但现在的他还意识不到)“你也是来借书的?”中年人没有回他的对不起,却直接问了他一个问题。“算是吧。”温小富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么回了一句。

温小富把书交给他,看到最上面的一本书,书名叫作《心想事成的艺术》,这时中年人递过来一张名片给温小富,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可以联系我,有缘的话我们还会见面的。”然后就竟直走了。

拿着接过来的名片,温小富感到有点吃惊,作为一名业务员,自己见过各种各样的,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简单。中间一个名字“夜无声”名字下面只有一个手机号,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对,反过来,还有一个二维码,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就打开手机扫一下,显示的是QQ:95707020,原来是个QQ号。

温小富回看事件经过,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自己之前明明没有看到他啊,而且他拿的书足有六本之多,根据自己以前在大学的经验,一张借书证一般最多能借三本。还有,有姓夜的吗?也许有吧,不过这个姓真的好少见。即然想不明白,还想他干什么,温小富就走进了山东省图书馆,然后在前台咨询了一下,只要出示身份证和交一百元押金,就可以办理借书证。手续很快办妥。

走进二楼的外借室,温小富感觉像是回到大学时代,书很多,一排一排又一排。可以面对如此众多的图书,温小富觉得无从下手,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随手抽出一本,讲得是做人的大道理,温小富对这些不感冒,觉得没啥用,翻了翻就放了回去。又抽一本,看书名很牛的样子,一细看内容完全名不副实,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温小富又翻了几本,都不对自己的味口。心想:怪不得现在的人不来图书馆了,因为这儿的书太多了,不知道从哪下手啊。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他们更习惯于看朋友圈的推荐,这样自己就不用去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最后干脆找了本金庸的《倚天屠龙记》回去再复习一下算了,温小富很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看过了还想再看。大概他心里也有一个大侠梦吧。

从图书馆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里,他拿起小说,读了起来,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让他暂时忘却了这个现实世界的种种烦恼和痛苦。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放下书本,去楼下的小吃店了,要了一份砂锅米线,这家店的米线价格实惠,份量也足。付钱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张名片,夜无声,这个究竟是什么人?先加QQ吧,不过显示对方不在线,验证信息发过去,没反应。温小富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但又担心对方会拒绝他,不知道要不要打。最后,他决定用掷硬币来决定。

竟然是正面,看来这是天意,那就打吧。反正拒绝也不会死人的,温小富这样安慰着自己。他看着名片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在等待对方接听的时间,温小富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手开始微微地颤抖,但很快电话通了。

“喂,你是哪位?”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温小富蒙了一下下,自己没打错号码啊,很快反应过来,“我是温小富,我想找夜无声先生,他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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