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北方城市西京市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知了的鸣叫。
哇哇嗡嗡的奏鸣曲更显得这个夏季的燥热,坐落在西京市北郊郊区的一所专科野鸡大学怀才学院里也少不了被这嗡鸣的知了叫声吵着闹着。
“娘的,这知了今个是怎了?怎么叫的比往日都欢快,是有多饥渴要交配啊!”这是这所野鸡大学怀才学院的大三学生赵香草谩骂的话语。
赵香草,二十岁,身高一米七五,野鸡大学怀才学院大三学生。
正常情况下,这种专科院校基本都是在上完两年后就要接受社会的洗礼参加实习,所以说按照正常逻辑,赵香草在六月份还剩下最后一个学期的他应该早早就踏入社会参加工作了,再或者他已经在西京市的某某工作岗位上呆着了。
而赵香草却是因为学的这让其很蛋疼的生物科学专业,被学院的一个老教授要求照看一只据说是北美非洲一带十七年才出的半翅目蝉而留在了学院工作。
不过老教授给工资,每月两千块,管吃管住。
赵香草也觉得这活不错,比较早早被仍在社会上依照专科院校毕业的学生,他们甚至还不能拿到这两千块的工资,三线城市西京市基本工资水平才一千八百五。
所以,赵香草觉得还挺不错,起码每天面对的也就是学院的老教授和一只翠绿色拥有两只黑色眼睛的半翅目十七年蝉。
中午时候,屋外的知了叫的更加欢快了,仿佛这全世界就属它们最喜欢唱歌。
就算如此,这只被赵香草精心照料的半翅木蝉却不跟外边这些总是宣告要交配的昆虫知了们一样,这只珍贵的蝉却是不叫的,因为它是母的。
学过生物科学的赵香草知晓蝉这种昆虫,雄性的蝉通过腹部发声,以叫嚣着嗡嗡哇哇之声寻求交配,而这指的只是雄性蝉,雌性蝉是不叫的。
吃完午饭的赵香草躺在老教授的躺椅上,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杯茉莉花茶,吹着大风扇的赵香草觉得这种生活也是倍加惬意的。
带着这种惬意,赵香草睡意打来,他看了眼笼子里的半翅木蝉,喃喃道:“等会醒来就给你换根吮吸的甘甜木,乖哈,让哥哥先睡上一小觉!”
为何要选择甘甜木,却是因为蝉这种东西会用鄂前的一根针状的东西扎进树木里吮吸甘甜的汁液,以此维持自己身体需要的营养液。
赵香草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迷糊了起来。
屋外的蝉声在赵香草沉睡中却异常的欢快起来,如雷鸣般的掌声一般,非同寻常。
如果赵香草此刻是睁着眼睛的,他会惊奇的发现笼子里的那只半翅目十七年蝉双眼却是陡的换了神色,翅膀已经炸起来的它连这身上本来的翠绿色都变成了焦黄色。
它扑打着翅膀张开前爪搭在厚度并非钢筋般的铁质笼子上,只是轻轻的一抓,这铁笼子便顷刻间被其掐烂。
随着这只十七年蝉的破笼而出,屋外的蝉叫像山洪暴发一样,比刚才雷鸣般的掌声还要猛烈。
黄金金翅目!这只十七年蝉终于突破了。
倘若赵香草的教授王金贵在这里的话,他会惊讶的喊出来这只蜕变成黄金色的蝉的名字。
他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只黄金金翅目蝉。十七年蝉五年一大变,三年一小变,周期性的进行蜕变,而今年正好是第十七年。
赵香草迷迷糊糊中却是觉得外面异常吵闹,他换了个姿势并未睁开眼睛,沉睡中的他实在是很困,他也懒得去搭理这屋外本来就叫唤的很猛烈的蝉鸣。
破笼而出的十七年蝉却是眼睛放亮,眼神凶残了起来。
因为在此刻,一只异常高大的鸠雀落在了赵香草看护的十七年蝉的实验室里。
一般的鸠雀也就如一个正常的玻璃杯大小,而这只鸠雀却跟一个暖壶一般大,它眨着锐利的眸子瞅着这只雌性半翅目蝉却已经是馋的开始流口水了。
鸠雀磨了磨锋利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这只十七年蝉。
蝉的天敌有很多,比如蟾蜍,比如蛇,比如鸠雀。
所以,当这只十七年蝉破笼而出的时候,这只鸠雀就闻着味飞来了。
十七年蝉跟鸠雀缠在了一起,斗得是异常激烈。
如果赵香草此刻醒来的话,他会直接尖叫起来,因为正常情况下,无论多么厉害的蝉都不可能跟鸠雀纠缠在一起争斗,它们只能是难逃被扼杀被吞掉的命运。
然而,这只十七蝉却是打破了它们蝉类的历史,以近乎疯狂的节奏将这只鸠雀逼的无从下嘴,甚至于鸠雀连爪子都被这只十七年蝉给挠掉了一只。
鸠雀发出一声唧呀的叫声显示它的疼痛,十七年蝉不为之所动,反而占据主动的开始进攻。
发了狠的十七年蝉凶残起来是可怕的,它被这只鸠蝉激怒了,它爆发了!
可是,鸠雀仗着自己的身体高大还在继续挣扎着。
它俩的打斗波及了屋里的东西,一个装满热水的暖水瓶被它俩打翻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以后,赵香草啊的一声醒了。
“妈呀,什么东西炸了!”赵香草醒来后就喊叫道。
然而,在下一秒,擦了擦眼睛的赵香草直接傻眼了。
“我艹,不是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十七年蝉和鸠雀双双被爆炸的暖瓶波及,滚烫的开水直接将这两只动物给烫的直挺挺的躺在了那里。
“妈呀,大哥,你别死啊,这什么情况?怎么睡了一觉你就嗝屁了啊?别玩我好不好?”赵香草直接带着哭腔了。
因为教授王金贵明确下过指示,这只半翅目蝉是他从北美花了三十万美金买来的,是作为科研用以攻克昆虫类的某个昆虫杂交难题的,如果十七年蝉嗝屁了,那王金贵得杀了赵香草。
赵香草直接捧起了半翅目蝉,赶紧的跑到洗手间想用凉水把它唤醒,可是冲刷了无数次,这只半翅目却是丁点动静都没有。
赵香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觉得自己该跑路了。
因为王金贵要是知道这事非得掐死自己,这可咋办啊?
咋办咋办?赵香草急的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脑袋飞速的运转着。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只好把这只半翅目蝉重新放进了笼子里,他真的要跑路了,就算这月的工资王金贵还没发给他。
赵香草是打死都拿不出三十万美金的,这尼玛卖肾也就够一个苹果六的钱啊,何况是三十万,还是特妹的美金。
赵香草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去了实验室的里屋,也即是王金贵管他住的地方,麻溜的收拾了行李。
拖着一个行李箱,赵香草不甘心的看了眼笼子里已经纹丝不动的半翅目蝉,哪怕它现在变得异常好看,全身金黄色,赵香草也不愿意在看它第二眼了。
赵香草一脚就踢飞了那只死了的鸠雀,骂咧咧的喊道:“你妹的,让你丫找食吃,你吃啥不好,吃它,三十万美金你吃得下吗?艹你大爷!”
鸠雀划着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飞了出去,赵香草拖着行李准备开溜。
然而,就在此刻,那只全身金黄色的十七年蝉却是周身弥漫开一抹黄金色的光芒,这抹金黄色的光慢慢升了起来,直接奔着赵香草的后脑勺打去。
赵香草登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硬物击了一下,而后两眼一抹黑昏死了过去。
赵香草迷迷糊糊中却看到那只金黄色的半翅目蝉居然活过来了,它眨着鄂下那根尖刺在吮吸着甘甜木,眼睛还故意朝自己眨着,仿佛在说:“小子,爷活了,别尼玛瞎跑!”
然而,在下一秒,赵香草的脑袋却是异常的疼痛,就如针扎的感觉一般,犹如万千虫子在撕咬着他的大脑。
赵香草猛的抱着脑袋喊叫着,伴随着被万千虫子撕咬的疼痛,赵香草却发现了一堆文字映在了自己脑子里。
“蝉,栖于草木,不食人间烟火,宇宙之万物得以纯洁与永生的象征。十七年轮回,三五周期,五三归期,五五正道。黄金正色,金性打头,金之纲要,金之体魄,金之灵魂。赵香草,草木之性,得以继承。望得以传承后再续金之秉性,秉纯洁,知正道。现将十七年功力传以继承人。黄金眼,开!黄金体魄,载!黄金定格,攒。”
这堆文字如投影机一样在赵香草的眼睛里轮换播放着,直到赵香草永远的铭记在心甚至都要把赵香草折磨的吐了才慢慢消失殆尽。
随着这堆文字消失,实验室内恢复如初,赵香草还是躺在了老教授王金贵那只躺椅上。
时间逆流了!
因为,潜意识里,黄金定格技能触发了。
······
“赵香草,你又偷懒睡觉!赶紧起来,该给十七年蝉喂东西了!饿着我的宝贝我可要扣你工资!”老教授王金贵走进实验室就看到赵香草躺在他的躺椅上昏睡着,气不打一处来的他直接赏了赵香草一个敲击。
“哎呦,谁打老子?”赵香草一个激灵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