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刘皖自逃离澧县那有悔改之意,深恨张戌,自思:“那穷**丝道术高强,吾敌不过;方才誓言乃权宜之计,暂且允他,待吾回家,寻得母亲,定将他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伤面之仇。”好刘皖纵马扬鞭,归心似箭,须臾便到了自家富华山,宝景苑。刘皖落下坐骑,直奔卧房,到了卧房,推门看时,只见碧玉帐下,宝罗床上端坐一妇人;马面如锅底,红眉似双剑。金簪挽银丝,穿奢并带侈;此妇人便是刘皖母亲名叫王带。刘皖一见母亲,直冲怀中,嚎啕大哭道:“母亲,痛杀儿也!”王带低头看时,见儿子灰头土脸,面上血流不止;忙命下人取,药物纱布之类;轻抚其头问道:“孩儿,是谁人伤你,慢慢道来。”刘皖止住泣声,将如何被张戌砍伤经过说出,王带听罢,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敢依仗小术,欺辱吾儿。不绝汝命,怎泄吾恨。”此时下人拿来药物纱布,帮刘皖包扎伤口。王带问刘皖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去寻仇如何?”刘皖道:“也好!”话后无词。月藏日出,早已是旭日东升,刘皖同母亲收拾停当,骑宝马朝澧县而来,那宝马两头见日,行一千里,须臾便到了林员外家;刘皖同母亲落下坐骑,响声早惊动了林员外,出门看时见是刘皖大喝道:“你曾立下誓言,开口有愿,出语受之;今日来此有违誓言,小心宝剑穿心而死。”刘皖听罢大怒,掏出火枪,扣动扳机,一枪正中林员外膝盖,大叫一声,倒于尘埃,手捂伤口,疼的哭爹喊娘,唬的胆战心惊。刘皖手执火枪端指林员外问道:“我且问你,张戌现在何处?”只见林员外嘴角微抽道:“昨日辞去,不知在何处。”道罢刘皖附加一枪正中林员外眉心。此时林雨听得枪声,出门看时见父亲,睡于血中,疾步向前,见父亲睁目无言,气息全无已是死了。只见林雨杏眼泛泪,大哭数声,昏死过去。刘皖谓王带道:“孩儿自见此女后,朝思暮想,爱慕不已,如之奈何?”王带道:“既是吾儿喜欢,便拿去耍子。”道罢将袖子敞开,一袖子笼了去。王带道:“此处即寻不到仇人,孩儿同吾回去再做计较如何?”刘皖道:“我也是此意。”道罢同母亲骑宝马回宝景苑,不一时便到了,落下坐骑,王带于袖子中抖出林雨,只见其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却说林雨难免被刘皖强行男女之事,此处不详提正是:
杀父强女恶满盈,纵子行凶更可恨。
肆行不虐法为人,仗势欺人目无天。
因果轮回有定论,十殿阎君几时腐。
却说张戌自别林员外之后,在这锦绣风尘,繁华时间游玩,这日游至一山,忽觉乏累,便就旁依松靠石而歇,忽一阵风刮过,好风:刮地遮天暗,愁云照地昏。张戌定睛看时,见林员外,立于面前,张口说道:“自宅士别后,那刘皖又来寻仇,老朽已死于彼枪口之下,怨气难消,借魂诉说苦情。小女被掠去宝景苑,生死不知。还望宅士再发慈悲心,救小女于万一。”道罢化阵阴风而去。张戌猛然立起,自思道:“吾一时心软,致使父死女掠,今日定要一剑绝命,永除恶人。”好张戌驾祥云朝宝景苑来,快如闪电,疾如流星。须臾便道了宝景苑,张戌落下云头看时,见宝景苑真是大气奢华,有诗为证:
能工巧匠费心机,欧式豪宅享内外。
一泉泳池激涟漪,珍花异草四面围。
聚客厅上长金霞,卧富房里珠玉灿。
百堂千阁赛宫殿,摆列陈设天上来。
贫名那能居此间,自有高官养小三。
张戌看罢叹道:“富者千百间,穷者睡猪圈。”话音未落,只听有人大叫道:“何人在此窥看。”张戌随声看处,见一妇人,生的黑脸红眉,乃王带也。张戌回道:“贫**张戌是也。”王带一听张戌二字,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喝道:“贫贱**丝,砍伤吾儿还敢来此,不绝汝命怎肯干休。”道罢,仗剑来取,张戌忙执剑招架。剑剑并举,步步交战;恶妇私心护犊子;****要惩恶人。比武施法,火烧雷劈;战到地崩山裂;五行妙道,呼风唤雨,杀得旭日无光。大战二十合,王带剑法渐乱,自知敌不过,忙虚掩一剑跳出圈子,祭起万阴罩;此罩乃上古蚕丝所织,采天地阴气,受世间秽毒;起在空中,往来上下,黑云笼罩,如两口黑锅相旋;哪怕你大罗神仙,若被打中,身染阴毒,受七日无尽痛苦死去。那时起在空中,往下打来,张戌躲不及,一罩正中后背,打了一跌。张戌只觉浑身疼痛,手软筋麻,见势不好,忙驾祥云走了,王带也不追赶。却说刘皖早听得响声,出门观战多时,问王带道:“母亲为何不追上去,一剑结果了性命,岂不痛快?”王带道:“彼已被宝贝打中,身染阴毒,受七日无尽痛苦而死;一剑绝命,岂不便宜了彼。”刘皖听后大喜。同王带说说笑笑回豪宅。也不知张戌逃去,是生是死,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