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坤山,守善堂。
“这次在南州各处缚回的百姓完全失去了理智,掌门师兄正在闭关钻研破解之法,不需些时日恐怕不会出关。柳岳,你有什么急事吗?”上玄子道。
此时,御剑宗八位长老皆在堂上。
“上玄子师伯,那些失去理智的百姓全都被人降了蛊,此蛊名为控心蛊,而这施蛊之人此时正在南疆,袭击了南疆巫族,把南疆搞得乌烟瘴气。”柳岳道。
“哦?有这事?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上玄子问道。
“这个弟子暂时不知,不过弟子曾与那人交过手,很奇怪,紫影好像伤不了他,我明明刺中了他的要害,那人却化作黑烟逃跑了。”柳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弟子这次回山是想请掌门真人和各位长老定夺,如何处理此事。”
“不管那人有何目的,无故伤害百姓,那我御剑宗就不得不管,既然掌门师兄不在,我等便随你去一趟南疆,消灭那妖人。”一向急脾气的上玄子高声道。
“且慢,上玄子师兄。”明炎子突然道:“要去南疆我们就必须想好万全之策,柳岳刚才也说了,那人被刺中要害也会化为黑烟逃逸,如果我们贸然前去,把那妖人消灭最好,可若是失败了……恐怕他会迁怒于五州,到那时岂不麻烦?”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上玄子瞪大眼睛道。
“上玄子师兄莫要着急,我的意思并不是不去,而是谋定而后动。”明炎子看向上玄子,“既然很难伤到那妖人,我们可以利用封印将他封在某处,每过一段时间派人去加固封印,也不怕他再逃出害人。”
柳岳沉思了一会儿,道:“师父的意思是施展往生轮回封阵?”
明炎子点头,赞许地看向柳岳,“不错,往生轮回封阵,是我御剑宗最强的封印之法,它甚至强到能够封住灵力流动。”
“既然如此,我们就用往生轮回封阵对付那妖人,诸位师弟,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上玄子沉声道。
九道不同颜色的流光冲散云雾,在蓝天上留下的彗尾彷如雨后的彩虹,那移动的虹桥直向溪村而行。
柳岳和八位长老一路疾行,到达溪村后九人本来准备马上出发。就在这时,巫女楚玉突然跑到柳岳面前,急匆匆地说马归丰醒了,有话要与他说。于是柳岳给八位长老安排了歇息之处便来到了马归丰所在房舍。
此时,马归丰虽然已经转醒,可是脸色依旧苍白,应该是还未恢复完全。
“柳大哥,你来了。”
“归丰,感觉好些了吗?”柳岳关切地问道。
马归丰微笑,“不碍事了。柳大哥,听楚玉说,那个神秘男子把南疆……”
柳岳点头,“大巫医身死,恐怕现在的南疆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我有办法能将那个可恶妖人打败。”
柳岳惊讶地看向马归丰。
“柳大哥,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首山之铜吗?”
“当然,你说过首山之铜所铸之剑可斩神魔。你是说你找到了首山之铜?”
马归丰点头,“我被那缕黑烟击中的一瞬间,潜能突然爆发,我的意识刹那便将整个南疆寻遍,终于让我发现了首山之铜,就在那座五彩的兀突山山体之中。”
那座五彩山峰?柳岳脑中突然一阵晕眩,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那巨人手中之斧便是落在五彩山峰之下,难道那便是首山之铜?
“柳大哥?你怎么了?”见柳岳愣在那里,马归丰奇怪道。
“哦,没什么。”
“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保证将首山之铜铸剑成形,利用这柄剑一定能将妖人消灭!”马归丰坚定道,他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几分血色,一提到铸剑,他马上便容光焕发。
柳岳的脸上出现一丝忧虑,“可是……归丰,我虽然不懂铸剑之道,可是我也知道铸剑极其耗费心力和灵力,你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你的身体……”
“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马归丰一脸坚定。
二人对视了好久,柳岳叹息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拖住那人。归丰,我保证,在你铸剑期间绝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从马归丰住处出来,柳岳便向八位长老的歇息之处而去。一路上,少年的脑海中总会出现那个梦的情景。那个巨人、那把巨斧、还有那双神秘的血瞳,这一切之间仿佛有着莫大的关联,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的关联之处。这时,少年发现自己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好像也承载了更多的事情。他突然有种想法:自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而这一切又都与那个手持巨斧的巨人和那双神秘的血瞳有关。
思考间,柳岳已经到了八位长老的歇息之处,他将马归丰的事讲述了一遍,马家铸剑术独步五州,五名剑强大绝伦,于是御剑宗八位长老决定,明日一早出发去南疆,柳岳与八位长老拖住神秘男子,往生轮回封阵和首山之铜所铸之剑双重保险,几人相信任那妖人如何强大,也在劫难逃!
时光匆匆而逝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入夜,皓月升空,众星辅捧。
马归丰住处。
“什么!明天便要动身去南疆?可是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巫女楚玉着急道。
“曾经因为我实力弱小,我家的传世名剑差点丢失,我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那时,我发现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拖累别人,可是我不想那样,我想变强,强到不让我想保护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楚玉本还想劝说马归丰放弃,可是当她看到眼前少年认真的表情,便又把那些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这一刻,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可以让人依靠。
“那我要陪你一起去,你到哪里我便去哪里!”
屋中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楚玉突然道:“不是,我是说南疆是我的家乡,我当然要一起去。”
马归丰愣愣地看向楚玉,少女凝脂般的脸颊飞起两缕红霞,正是娇然欲滴。
“你看什么!”楚玉瞪了马归丰一眼,嗔怪道。
“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