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岳将那扶桑四人以紫影九幻斩杀,在场之人无不为其高深莫测的道术所惊叹。
刚才那几个拦住柳岳的家丁心中暗道:“若不是道爷刚才手下留情,我等岂不是早就死了,唉!这识人之术以后还需锻炼啊!”。
西门长风心中想的是:“柳兄之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啊,果然是天纵之才。”
众人心中各有所想,柳岳自是不知,他仔细地观察着那四个被称作“扶桑”的尸体,即使是翻阅大量古籍的他,对这四人的打扮服装也是极其陌生,他们的刀法勇往直前悍不畏死,这等套路他也是从未遇见过。这伙“扶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柳道长,道术高深,此番还要多谢道长,我在这山庄摆下宴席,我们详谈一番如何?”马烈的声音打断了柳岳的思绪。
此间事了,话说宴席之上,马烈、西门长风、柳岳和马归丰四人围桌而坐。
“庄主,请问这扶桑究竟是何来历?”柳岳问道。
“这扶桑原本只是东州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庄,就在前一段时间,扶桑村的人开始在东州烧杀抢掠、****闺中少女,一次扶桑村人行凶被我铸剑山庄人发现,说来惭愧,庄上之人依靠着人多将其正法,之后隔三差五扶桑的人便会到这铸剑山庄寻衅,扶桑村首领幻德康竟是修为高深,凭借着诡异术法竟是将我大败,唉,说来惭愧。”马烈唉声叹气道。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扶桑村,他们的刀法着实难对付,今日若不是柳兄相助,恐怕我便会丧命于他们刀下了。”想起白天的惊险,西门长风又是一阵唏嘘。
“他们的刀法确实古怪,出刀之时竟是以命相搏,着实让人心悸。”柳岳道。
“柳道长,便是这个原因,我不能马上去帮助你施展聚灵之术。”马烈作揖道。
“庄主客气了,此间之事在下定当竭力帮助庄主。”柳岳还礼。
席上三人都是面上一喜,马烈开口道:“若能得柳道长相助,将扶桑正法势在必得。”
席间几番推杯换盏,柳岳询问起扶桑村的所在,原来扶桑村位于东州的东北部,它的占地面积比溪村还要小上许多,也难怪翻阅过大量古籍的柳岳会不知道。几人一番商量决定明日四人便出发去那扶桑村,看到今天柳岳的神奇术法,三人对此事都是信心满满,而柳岳心中所想却是赶快结束此间之事,回到重坤山破除黑色长弓上的禁制。没过多久天色渐暗,这场宴席便散了,几人约定好明日出发时间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柳岳回到马烈为自己安排的厢房便开始了冥想,他回想着今日释出紫影九幻的情景,他发现紫影剑和醉逍遥还未完全的契合,发出的九道剑光还不够快,若是遇到修为高深者,恐怕难以奏效。
“也不知那幻德康的修为如何。”柳岳心里想着,短暂的分心后他便开始“临阵磨枪”。
高亢的鸡鸣打破了晨日的寂静,天刚微亮四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铸剑山庄门前,正是约定今日去扶桑村的四人。
马烈准备了一架马车,车厢极其宽阔,莫说是四人就是二十个人也同样能够进得其中。四人登上了马车,马烈一声令下,马夫便扬鞭驱逐着马车向扶桑村行去。今日马烈脸上担忧的神色淡却了些许,一路上便开始给柳岳讲起了扶桑的罪行,说到激动处免不了一番诅咒。柳岳看在眼里,心道马庄主嫉恶如仇,这东州的百姓也算有福!
赶了好久的路,四人都有些困乏,于是马烈三人便开始闭目养神,柳岳则是掀开了车厢的帘幕看着飞速掠过的景物。他们走的这条路环山而行,山上光秃秃的大多岩石,纵使有些许绿色,也就是一颗苍松孤傲地立在岩石之上。
一路无话,赶了约摸三个时辰的路,马夫提醒车厢中闭目养神的四人已经到了,四人睁开眼睛脸上的困乏之色淡了许多。
“你便在这里等候。”
马烈吩咐过马夫,四人便向那神秘的扶桑村行去。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风尘仆仆的四人便到了扶桑村的门口。抬眼望去,村门口的牌匾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扶桑村”,字的的旁边绘着菊花模样的徽标,越过村门向里望去,见得一个个以茅草为顶的屋舍,此时村门附近很是安静。
“柳道长,这里便是扶桑村。”马烈道。
“为何如此安静?也不见村中有村民走动。”柳岳皱眉道:“我们进去村中查探一番。”
四人警惕地走进村中,一路上柳岳仔细的查探着四周,却始终没发现一个村民。
继续向前直到村中很远,一声怒骂传进四人耳中,短暂的眼神交换之后,四人快步行至声音源处。
只见扶桑村的村民都在这里,他们的前方有两道人影对峙着,一人的着装与昨日那几个扶桑武士相同,对面的是一位身着僧袍的老和尚,此时那个武士怒视着对面之人,老和尚却是神色淡然镇定自若。
“老秃驴!你休要嚣张,你我再战一回合!定让你有来无回!”扶桑武士吼道,说着却是向后扫过一眼。
“施主在我少音寺藏经阁中藏匿数日,偷学我寺佛术,若是你一心向善,我也便不再追究,可你却利用佛术在东州作恶,我便不能饶你。”老和尚淡然道。
扶桑武士无意地向人群一瞥,柳岳看在眼里,心中一动:“那扶桑武士不敌少音寺高僧,定是要以人海战术取胜。”心中想着,身体便已经准备好帮一帮这位少音寺的大师。
这时那扶桑武士已是冲向老和尚,果不其然,他身后的那些村民中又涌出几名武士。
虚影闪现,一袭白衣的柳岳拦在那些武士的前面,紫影剑泛着紫光直指向前。那几名前冲的扶桑武士停滞片刻便开始围攻阻拦之人。
柳岳也不犹豫,脚下运起醉逍遥迎上了对面之人,他那鬼魅般难测的身影令那几名武士措手不及,一时竟有些懵然。
“多谢施主援手。”那位少音寺大师战斗之时依旧能够淡然说到。
“老秃驴!莫要嚣张,看我绝学!”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与老和尚缠斗的扶桑武士吼道,这时他周身涌出金光,竟是与少音寺僧人的护体金光有些相似。
“学得皮毛,也敢出来卖弄!”老和尚摇头微笑道。
只见老和尚右手抬起,一个泛着金光的佛字真言冲向扶桑武士。
外人一眼便能看出,佛字真言散出的金光比那武士周身的要亮上数倍,不仅如此,佛字真言泛出的金光甚是庄严,而那武士周身金光却显出些急躁。
两簇金光轰然对撞,老和尚依旧淡定而立,待烟尘散尽却见那扶桑武士灰头土脸,衣服上多处破烂,狼狈至极,远远地躺在地上。
这时柳岳也已经将那几名武士打败。
柳岳走向老和尚作揖道:“在下柳岳,冒昧请教大师法号。”
老和尚躬身还礼道:“贫僧法号玄空,刚才多谢施主出手相援。”
“玄空大师?”柳岳讶道。
“哦?施主听过贫僧名号?”玄空微笑道。
“大师,小可乃御剑宗弟子,听闻过玄空大师盛名。”
“原来是御剑宗的道友,倒是贫僧眼拙了。”
“大师,此人是否就是幻德康?”
“没错,此人在我寺藏经阁藏匿数日,学得皮毛佛门术法,出来作恶,坏我寺之名声,所以贫僧前来将其正法。施主也是为他而来?”
“在下也是为此而来,此人作恶多端,实该正法!”
“善哉!施主一身正义,真乃善哉,此人身负佛门术法,贫僧将他带回少音寺处置,至于扶桑村其他人,我便教其向善,施主认为如何?”
“若是大师能够让他们向善,乃大功德,还请大师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