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阵开始,柳岳便始终在暗处冷静地观察着校场中的情况,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渐渐发现即使如辰良也不能准确的预估战场的形势,他开始融入整个战场的节奏,心中盘算着最佳的出击时间。
看到柳岳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高台,辰良微笑着点头,此时便是最佳的出击时间。可是还未等辰良高兴多久,他的表情突然凝滞,手中军旗迅速挥动,下达了命令:饵部、守部迅速撤退,守部在前全军成防守阵型!
首当其冲的齐仲担心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台,最后跺了跺脚迅速撤退;赵正则也不忍地看了一眼对面高台,然后率领着饵部撤退了。
校场旁的看台上,辰越霍然起身,紧紧盯着猎天将军所在的指挥高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猎天将军发现柳岳已经冲上他所在的指挥高台,脸上冷笑迅速挥动军旗,只见下方的五行衍天军五部各分出了一个小队,迅速地聚集在指挥高台下,各自施展出五行仙术。
柳岳出击的目的是为了扰乱猎天将军的指挥,可是如果他被五行衍天军阻挡便失去了作用,也意味着柳岳一个人将要面对配合默契的五行衍天军小队,处境十分危险。若是辰良没有下达全军撤退防守的命令,而是全军冲锋,或许柳岳的处境会好一些,可是那样这边的军队势必损失惨重,于是果断的辰良迅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嘭!柳岳的身前瞬间出现一堵厚实的土墙,可是这并未阻挡柳岳的脚步,只见他身影虚幻瞬间幻化出九道身影,九柄紫影同时脱手而出,猛然轰击在土墙之上,土墙烟消云散!
虚影消失,还未等柳岳缓气一道水幕便铺天盖地而来,柳岳却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瞬间祭出轩辕剑,猛然向前劈斩,一道金色剑芒瞬间将水幕劈散!
可是前方的阻碍并未消失,坚硬的木藤已到了身前,柳岳横剑抵挡,几只木藤已是缠住了轩辕剑,而后有几只木藤向柳岳的双腿袭来。
柳岳微微皱眉,刚要挥剑斩断木藤然后施展醉逍遥逃脱,只听见一声震天龙吟,小龙突然飞上半空,几道金色光芒从它渺小的身体散出,轰击在木藤之上,并且余威不减接着将袭来的火球震散!
就在柳岳奋力抵挡五行仙术的刹那,猎天将军已经对木部下达了命令:施展“木缚之术”禁锢对面的所有人!只见劈天盖地的木藤袭向凡人界这边,大多数守部军卒已被限制了行动。就在猎天将军要下达“火部进攻”的命令时,一道金色的剑芒已经劈散最后的阻碍——金壁,然后向着猎天将军袭来。
猎天将军瞬间祭出破天戟,挡住了势如破竹的剑芒;与此同时,辰良也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而五行衍天军,由于指挥将领被缠住发愣了片刻,而就是这片刻功夫,冲在最前面的扰部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五行衍天军退场,紧接着是攻部、饵部、守部的轮番攻击,五行衍天军已是损失大半。
猎天将军刚刚抵住剑芒,柳岳的身影便出现在身前,轩辕剑迅速刺出,破天戟翻转一圈,抵住致命一击,二人同时被震退几步。
猎天将军握紧破天戟,正要施出“破天火雨”,柳岳已经利用醉逍遥来到了他的眼前。下一刻,猎天将军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瞳,这眼瞳仿佛将他的意识吸走,他的脑中突然空白了片刻,当他清醒的时候,金色的剑刃已是搭在了他的喉咙前,只要轻轻一划,不死不灭的他便也要魂归九天。
“放下你手中的军旗,你已经死了。”柳岳淡然道。
“你!”猎天将军气结,可是却别无选择,他输了,竟然输给了凡人界飞升而来的“废物”!他看着校场上一边倒的局势,狠狠地咬牙,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军旗。
“胜负已分了吧。”对面的高台上辰良朗声道。
校场旁的看台上,辰越轻蔑地笑笑,道:“诸位将军,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这场对阵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吧?”
说完,辰越也不理那些将领的反应,走向高台边缘,朗声道:“对阵结束,府主一方,胜!”
……
素风阁的一个房间。
那日一齐立下赌约的人又一次聚在这里,只是多了四人:赵正则,慕容回,郑子骥,齐仲。
辰良环视一周,起身道:“想必今日对阵诸位也是看到了,那日立下赌约诸位将军可还记得?”
屋中的人没有说话,辰良继续道:“三月期限,我率领的军队打败了猎天将军率领的五行衍天军,所以我那日立下的改革可以执行,诸位没意见了吧?”
那些将领都低着头,一想到以后要与那些凡人界飞升而来的废物一起共事就恼火,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其他三府笑话?可是那日赌约已经立下,辰良又尊为府主,谁又能反对呢?
“好!那我就宣布一个决定!”辰良朗声道:“今日我所率领的军队从今日起正式改名为素风军,柳岳任指挥!”
素风军?在场的将领都知道,以府名命名的军队当属一府之中最强的军队,也就是说从即日起,五行衍天军不再是素风府的王牌,而是素风军!
那日被柳岳羞辱的若风将军咬牙切齿,心中恼怒不已,暗道:“废物!你等着,我早晚会报仇的!”
“好!此间事了,辰越,去圣府拜奉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辰良转身道。
“天礼院已准备就绪,全凭府主定夺!”辰越恭敬道。
“好!这一次拜奉只有你我率领五行衍天军前去,其他人全部留在素风府,准备下一次的军院选拔,这次选拔不看身份只凭本事,大大小小的官职也要有能力者居之,不能有身份偏见,可都听清楚了?”说到最后辰良拿出了府主的威严。
屋中的将领虽然心中反对可是也不敢说出来,只得违心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