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书生!
他相貌十分普通身材也不算高大可是身上却有一种慵懒之气,眼睛半开半闭像是还没有睡醒,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柴贵!
“哪来的东西?兄弟们!给我上!”
柴贵手下的奴仆们看来人竟敢挑衅小王爷便一拥而上想要教训这个书生。
柴家手下的奴仆多是市井流氓,专门跟在柴贵身后欺男霸女为祸一方,以多欺少这是他们经常干的勾当。
白衣书生衣袖一挥,一道气浪向周围散开,那些手持棍棒的恶奴被一个个被气浪震飞出去,最惨的一个被震飞足足三丈高直接挂在了一棵树上。
“柴小王爷,该你了!”
白衣书生伸手一指地上散落的酒水竟然再次汇聚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支水箭!
“狂生柳白!你敢对我出手,你不怕柴家吗?”柴贵看着白衣书生大喊道。
狂生柳白!他就是狂生柳白!宁浩听闻这个名字心中震惊无比!
狂生柳白,十国最年轻的大学士!曾一人一剑扫平西北妖族****,更是不惜消耗十年阳寿拼死了妖族一名有八百年修为的妖王!
狂生柳白的狂在十国都是出了名的,据说曾气得一名大儒吐血三升,这天下就没有他柳白不敢做的事情。
“你说我敢不敢,我这狂生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柴贵这下真的心虚了,如果是其他大学士或许会卖柴家一个面子。可是面前的可是柳白,真正的狂生。
“柳白你想好了,我柴家子弟皆有国运护体,你对我出手可……。”
柴贵话还未说完那水箭便直奔柴贵胸口而去!
轰!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手中长枪点在了柳白射出的水箭之上,水箭破碎打湿了那人的战甲。
“杨守业!我原以为你杨家算是忠义之士,没想到你也跟这等小人同流合污。”
杨守业被柳白一句话骂的脸色微红:“皇命不可违,请先生放他一次!”
柴贵躲在杨守业的身后一只手捂着胸口,他没想到这狂生柳白真的说动手就动手,如果不是杨守业即使赶来自己今天就栽在这柳白的手里了。
“杨守业,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我差点让人杀了!现在我要你杀了这柳白,他胆敢袭击本王就是死罪!”柴贵看到自己的保镖来了一下子有了底气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既然你我都不想退让那不如我们就比试一番!”
柳白轻轻一指远处便飞来了一支翠竹,柳白将这根翠竹当做剑向杨守业刺去。
柳白剑术诡谲,身形飘忽不定,而杨守业则将一杆大枪舞得泼水不进硬是让柳白找不到一点可乘之机!
两人都未拿出真正的本事,只是单纯凭借身体力量对抗,最终柳白一掌逼退了杨守业可是还是却没能刺中杨守业身后的柴贵!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保他了!”
“皇命不可违,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我杨守业欠先生一个人情!就算我肯让开先生又能如何?”
柴贵有国运护体,柳白想要杀他便是等于谋反,就算柳白真的能破了国运一剑杀了柴贵也要受到反噬之痛很可能文心崩坏!
“做不做是一回事,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先生如此说便是同意了?柴家也听闻了他在木县的所作所为现在已经下了禁足令,杨某这次来便是要带他回去的!”
杨守业说完便从腰间拿出一根金色的绳子,金绳自动将柴贵捆了起来!
“杨守业!你个废物,我让你杀了他!”
“杨守业!你个狗奴才!你敢绑我?我要回家告诉爷爷让你去戍边,我要让你死在妖族手里!”
“柳白,你等着,我早晚要让你知道柴家的厉害!”
柴贵被金绳死死捆住可是嘴上却没闲着,杨守业伸手一指那金绳便堵住了柴贵的嘴!
“这靶场我今日便叫人拆了,还请先生放心,之前在靶场死去的无辜百姓也会得到相应的补偿!如果先生同意我便带他回去交差了!”
杨守业一直都在迁就着柳白,他知道如果自己以命相搏或许能拖住柳白一时半刻,但是如果柳白拿出真本事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杨守业!你真的很无趣!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洒脱地活下去何苦寄人篱下受这种小人欺凌?”
“先生的道是先生的道,虽然杨某很羡慕先生的潇洒自在但是杨某却有自己的道!杨某告辞,与先生有缘再会!”
杨守业跨上马将柴贵丢在另一匹马上向外走去,一群家奴也蹑手蹑脚地想要跟着赶紧离开这位杀神!
“等等!我说柴贵可以走了,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几名想要溜走的家奴被柳白的杀意吓得跪在了地上,那名被挂在树上的更是眼睛一闭继续装死!
“这靶场只要扛过三箭就有一百两银子可以拿吧?现在三箭已过还被不拿钱?”柳白指着宁浩兄妹说道。
听到柳白的话一群家奴赶紧掏出身上的银子,你一点我一点直到凑齐了一百两!
柳白看着地上的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滚吧!”
一群家奴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爬出了靶场,那名挂在树上装死的跑的最快!
宁浩对柳白拱了拱手道:“先生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当报答!”
“你们兄妹情深意重实在难得,这百两银子你收好,也不必报答我什么!”柳白说罢便转身离开,一步便跨出十余丈,转眼就消失了!
宁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原本以为今日自己兄妹二人必死无疑,若不是遇到了这狂生柳白结局不堪设想!
看着身后的宁馨呼吸平稳血也止住了,宁浩再也抵挡不住潮水一般用来的困倦感,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