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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学艺

此时,威廉回了自己的家,在吉尔博德的开导,或者说洗脑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姐,在吗”他敲敲门。

“吱”门打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威廉眼前,是一个和他一样的金发蓝瞳少女。不过她看起来不想见威廉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她冷冷道。“这个嘛,姐,自从你回来后我就没怎么见你,现在我也是圣使了,来看看你也没什么吧?”

“所以呢,你是来找我炫耀你成为圣使了的,是吗?”“别这样说嘛,在我的力量下,不列颠重新成为日不落帝国也是可能的,祖先失去的荣光将在我手里再现,你不感到高兴吗?”

“才没有这种事,你要仗着自己的武力强大去侵略其他国家吗?这样是不对的,你根本没有王的觉悟。”

“哼。”威廉冷哼,“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所谓的王的觉悟,黎想又是怎么回事,先不说不会让你和黄种人结婚,他现在背叛了绝对真理,已经叛逃了,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一定是有某种理由才离开的,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啊,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呢,照这样下去,我和他终有一天会见面的,到时候,呵呵。”

“你敢!”她柳眉倒竖。“姐,你怎么向着外人呢?”威廉故意把“外人”咬的很重,“放弃吧,背叛绝对真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姐,你等着吧,我成为王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不用当什么笼中的金丝雀了,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不好么?”

“威廉,这是生在帝王家的命。”

“姐,你不懂,我已经成为了圣使,等大势已定的时候你就明白了,我会让我们的国家变得强大,让大英帝国的地图和世界地图重合,这一切就交给我吧,你已经很累了,歇息吧。”

“放弃吧,你只是不想让我当王而想成为王罢了,你没有丝毫为百姓考虑,他们要的不是侵略,而是安居乐业,这样就够了,一个不懂百姓疾苦,只为了一己私欲的人是当不好王的,放弃吧。”

“啊,是的,没错,你不要去当什么劳什子的王,你已经很累了,那群老家伙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我看不下去了,我要救你出来,姐,放弃吧,不要做王!”威廉此时心中还有半句不敢说出来,那就是,“当我的王妃吧。”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今天说出来就铁定没戏了。她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你走吧,我想我们短时间内不需要再见面了。”

威廉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但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等着吧,我灭掉其他圣使,成为最强的存在,身后还有绝对真理的支持,你跑不了的,王位嘛,我想要就一定会得到,王妃嘛,你不想当也得当。

她看着威廉离开,心中的思绪飞到了远方,“黎想,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看向窗外,“我想你了。”

威廉再次回到圣城之中。范晔的小院,他先是站在那里,呼吸极其缓慢,心脏跳动比平常人慢三倍,不摆任何拳架,就只是站着。

他动了,缓慢的动了,右手的指尖缓慢摆动着,轨迹看上去玄奥无比。风拂过,指头的摆动竟和风无比的契合,他的动作流畅而自如,暗含天地至理。

他的手臂也开始挥动,双手都以奇异的轨迹摆动着,然后全身都在震动,甚至体内的器官也随着一起震动,应和着这自然之理,风更大了。

地上的落叶竟被风卷起,绕着范晔打转,这样的叶子越来越多,连树上挂着的,半黄的,没有落下的树叶也脱离了枝干,来到范晔周围,就像是只有范晔才能提供它们养料,让它们生存一般。

落叶织成了绸带,绕着范晔飞舞,而他本人也陷入了一种顿悟之中,世上没有了这个人存在的气息,我非我,无我,世上只剩下一团本源,范晔已经融入了本源之中,本源,既是规则,又是道理,它是世界上所有事物运行的规律。

范晔此时和这个规律完全契合,就像一滴水投入无边的大海,可以说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范晔从拳中,从武中,领悟到了“道”,领悟到了“法”。

就在下一瞬间,范晔睁开了眼,水又从大海中脱离出来,当然,他随时可以回去,树叶的运动戛然而止,簌簌落下,不是相互摩擦,不是变为碎屑,而是直接化为粉末。

范晔对此很满意,阿纳托利的死让他变了很多,他思考,【逆光】是把他当做刀来培养,事实上,这也是他最好的生活方式,最适合,即为最好。可是他已经多年没有磨过刀了,这把刀和人接触,有了太多的感情。

刀砍人是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犹豫的,而范晔在学校生活中改变了,他会犹豫。砍人时会犹豫的刀,是钝刀,是锈刀,是断刀。这次,他终于想明白,大彻大悟,再次打磨自己,把自己重新化为利刃。

刀能承载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在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就是江楚,除了对江楚的感情,他都悉数磨去。不需要怜悯,不允许同情,不带有多愁善感,不对生活有着爱与恨,不对明天有着厌烦或期待,不嫉妒处境好的人,不可怜处境差的人……

这就是如今的范晔,不夹杂除了对江楚以外的任何情绪,冷漠,如机械般冰冷,而这样的他,才是以前的他,最强的他,能够面无愧色的屠杀任何种类,任何数量的任何物种,心灵也不会带有羞愧,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冷血,但是高效。

拳法的极致不是只有大侠才能追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是世界上武功高强的败类又少了吗?不是只有正派才能到达武功的极致,只有人是极致,就能达到功夫上的极致,极致的善良,极致的野心,包括范晔这种极致的冷漠。

范晔之前的活动的量也并不大,最多挥挥手,摇摇身子,但是此时他的汗液蒸腾,白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院子,他轻轻的吐气,一阵飓风挂过,把雾气驱散,他现在的功夫,已经突破了武道极境,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达到了“武道意境”的水平。

“过来吧。”范晔开口了。在门口偷窥已久的威廉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师父,您这一手,简直太太太太太,太牛B了!”

“这也没什么,你练个三五百年就差不多能用我一半的境界。”“唉唉~”威廉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范晔皱着眉。

“这样啊,师父您可真会开玩笑,啊哈,啊哈哈。”威廉像个白痴一样的笑着,“对了,师父,我来找你是为了那天我们说的事。”

“嗯,我记着的,你确定要向我学功夫?”“那是当然。”威廉点点头。

“威廉,其实我的拳术并不是靠苦练出来的,我只是悟性比较好,能把拳谱背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不断在实战中磨练,在生死中搏杀,命悬一线。我在武功上没有师傅,所以我也没有教授徒弟的经验,就算这样,你也愿意跟我学吗?”

“我愿意!”威廉不是傻子,范晔的武功出神入化,这种高人都喜欢自谦,若是自己真的拒绝,那就是巨大的损失。

“我事先声明,我的拳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到的,现在时间很紧,我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提高。”“什么办法?”“速成训练法。”

“那请您教导我吧!”“你有这个觉悟吗?”“有!”“即使这非常危险你也不能中途退出,就算枯燥无味也要咬牙坚持,就算头破血流也绝不放弃,威廉,你能做到吗?”“能!”范晔微笑着点点头,“那么我就要对你进行魔鬼训练法了,做好生不如死的觉悟吧!”

“魔鬼是什么鬼啊!说好的速成训练呢?”“全称魔鬼速成训练法,怎么,你有意见?”“没有,没有。”威廉尴尬的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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