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落在地上,他和陈璄瑶一战并没有负伤,只是消耗了气力罢了,他看向地上的威廉,开战这么长时间去干什么了?这些问题他想问清楚,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范晔一瘸一拐的艰难行走,他已经脱力,在索兰利亚身后的生龙活虎完全是硬撑的,如果不那样做,索兰利亚就会判断自己实力不足,陈璄瑶的状态还不知如何,说不定丧失战力的威廉和范晔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范晔脚下一滑,连忙抱向身旁的树干,好险,差点摔下去。范晔拖着残破的身躯,继续彳亍着前行。“在哪里?在哪啊?”他看见一点血迹,连忙前去。
阿纳托利是在空中被腰斩的,血撒的范围很广,范晔终于在一片草丛中找到了阿纳托利的上半身,在回收赤之晶之后,他又强忍着疲劳,费尽气力,找到了在树上挂着的下半身。
自幼见惯生死的他没有感到不适,他把两段尸身拼在一起。“小子,我代表绝对真理而来,你有成为圣使的潜力,怎么样,想当吗?”“空口无凭,拿出一点证据来。”阿纳托利在范晔的宿舍里,操控莱瓦汀凌空飞舞,然后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白痴。”范晔面对着阿纳托利的尸体,轻声骂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他又想起了两人那次击退龙行天后在沙滩上的对话。
“那之后,我更加艰苦的修行,拼命想成为圣使,世界上悲剧已经够多了,不要别人再经历和我一样的事,我希望世界上不再有杀戮,不再有伤痛,手上染血的,有我一人就够了。”
“哈哈,龙行天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笨蛋。”“哪里啊,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守护大家笑容的英雄,不是很好么?”这么天真,会死的吧,范晔眼眶中又出现了泪珠。
“才不会死呢,人有了想守护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强,你不也一样吗,小子。”回忆到处终止。不是说好了不会死的么,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死了啊!范晔又回想起大汉爽朗的笑容,那充满阳光的笑声。
“我有力量,我能保护,这就是我的做法。”范晔莫名想起了旅馆事件中阿纳托利说过的话,原来如此,我懂了。
范晔苦涩的看着阿纳托利的尸体,摇了摇头,随后沉默着,一眼不发,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晔耳朵一竖,他转头看去,来者是威廉。
“来了啊。”,范晔冷冷到,“之前你去干什么了?”威廉低声说:“我遇见了魔神巴尔,很费了些时间才解决,等我到时已经晚了,真是抱歉。”
“魔神巴尔?”“是的,就是上次紫之晶收集作战中遇到的家伙。”范晔挑了下眉毛,他有些意外。一个是意外威廉的实力,上次他与阿纳托利一起在巴尔面前也没有讨好,虽然巴尔的出现只是一个诱饵,但它的实力还是十分强悍。
这固然有着魔和人身体构造不同,自己的拳法不能发挥最大效用有关。可是范晔能感到巴尔的实力强劲,并不比自己弱。另一个意外的地方就是威廉的态度,以前他们有不大不小的梁子,关系可是挺不对路的啊。
范晔看向威廉,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威廉被范晔看着,也不表现出惧色,“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弱小,如果我能再强些,今天有些事就不会发生,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以后有些事就必然会发生,而我不愿意看到那些事发生。”
范晔此时有些诧异,这个威廉的汉语水平其实还不错啊,能用汉语表达这么复杂的意思,“说吧,你想干什么?”
威廉看着范晔,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我想学中国功夫!”范晔诧异的看向他。威廉继续说:“其实之前我一直对中国功夫十分向往,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真的万分抱歉。”
“呵呵,你为何偏要找我?”“您的技艺出神入化,我经多方了解到,您的功夫不是花架子,而是正宗的用来杀敌的功夫。”
“你已经是世界实力上能排前十的人物了,就算学了功夫也没多大用,对你的实力提升并不大。”“请您务必教我,我甘愿拜您的门下。”威廉说着,便欲双膝跪地,给范晔磕头。
“起来,你别以为磕个头就算拜师了吧?”“那该如何?”“要先找人写拜师贴,再让你父母,设下宴席,在宴席上三跪九叩,我才能认你这个徒弟。”
威廉面露迟疑之色,如果以后要当不列颠之王,当然不能这样做,自己的父母还是皇室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容忍自己对一个中国人行此大礼,皇室的颜面何存?况且,自己是必须成为王的人,为了姐姐,自己不能这样。
范晔饶有兴趣的看着威廉,拜师的程序就算在中国也早已淡化,而什么“三跪九叩”更是自己胡扯的,那是满清拜天的礼节。“我,拒绝,看来我没有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吧。”威廉十分不好受,偏偏自己和姐姐是在皇室之中。
范晔满意的点点头,之前是在考验他而已,如果威廉真的来这一出他还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威廉并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企图。
“好了,虽然我不当你的师父,但是有些事你想学我会教你的。我可不是敝帚自珍,为了提升我方的实力,我不会藏拙,不过这些还是等回到圣城之后去吧。”
威廉闻言大喜,“多谢师父,我来时就和总部的人联系了,他们马上到。”“别叫师父,我们还是以平辈论交。”“那怎么行,我因为家庭的原因不方便在大众面前称您师父,但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务必让我尽弟子之礼。”范晔无可奈何的笑笑,算是默认了。
不一会儿,一个全身穿白袍的人赶了过来,正是吉尔博德。她看着阿纳托利的尸体,一阵失神。又走了一个,当年绝对真理的“铁三角”,吉尔博德,莫森,阿纳托利,现在走了两个,只剩一人了。
但是吉尔博德马上调整过来,为死者惋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及其浪费时间的。“怎么样,战果如何?”
范晔惭愧的低头,“赤之晶回收完毕,没有任何战果,黎想被带走。”“那么有没有得到什么情报?”“有的,圣使陈璄瑶,圣武为埃癸斯,真名解放有五种,分别为‘凶暴,战斗,追踪,恐惧和死亡凝视’。
能力是将人石化,并且可以利用盾身的蛇群来攻击,‘恐惧’还有使敌人行动迟缓,陷入恐惧状态的能力。此外,盾身本身的防御力更是可怕。
关于圣使索兰利***报少些,真名解放依旧不明(因为索兰利亚在暮光城解放后才传送过来参加的战斗),但是他的提尔锋拥有可怕的速度,甚至突破音速,圣使阿纳托利就是死于剑下,他本人使用的是一种叫‘零极零式收刀流’的招式。
他在最后使出了传送的能力,此外还有自称魔神巴尔的敌人对圣使威廉进行了拦截行动,但是被威廉击破,具体情况请问威廉。”
威廉开口了,“我遇到了魔神巴尔的拦截,他的形象和能力与紫之晶收集作战中遇到的神秘人一模一样,并且巴尔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巧合,很有可能是索兰利亚在背后控制,此外,我遇到了被忽然传送到圣城里的情况,这和紫之晶收集作战中我遇到的是一样的状况。”
吉尔博德点了点头,“很好,我明白了,先回圣城吧。”两人点点头,他们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腾空而起,向圣城赶去。
吉尔博德正准备跟上,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怀表,上面阿纳托利和他的家人在微笑着。吉尔博德摇摇头:“你会死就是因为太天真了。”没有迟疑,没有低身捡起,吉尔博德身后出现一对光翼,朝两人赶去。
只是在空中,有一滴水落下。此时,起风了,地上的怀表染上了尘土,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人遗忘在这里,可能被掩埋,可能被不认识的人捡起,但是阿纳托利的笑容依旧那么豪爽,充满阳光,就像个孩子一样。而他的孩子也在笑,笑的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