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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哈佛的第49份礼物:知识的高度取决于道德的高度

哈佛大学第23任校长科南特对哈佛大学办学方针的总结:“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又一代人的质量。”

奉献所学才是最高学位

哈佛孕育了很多精英,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精英都毕业于哈佛。事实上,从整个人类历史长河来看,哈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毕业于哈佛的名人更是一小部分人而已,那些不知道哈佛、未曾就读于哈佛的人,只要他们为整个人类作出了贡献,都是哈佛今天和以后学习、敬佩的榜样。

2008年,《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来到哈佛大学,为这一届的学生做演讲,她非常坦然地谈论了自己的过去,谈论了想象力对文学创作的重要性,但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希望所有的哈佛学生可以将自己学到的知识,还有自己的同情心都运用到解救他人苦难的工作中。她说:

不同于在这个星球上任何其他的动物,人类可以学习和理解未曾经历过的东西。他们可以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人。

当然,这种能力,就像在我虚构的魔法世界里一样,在道德上是中立的。一个人可能会利用这种能力去操纵控制,也有人选择去了解同情。

而很多人选择不去使用他们的想象力。他们选择留在自己舒适的世界里,从来不愿花力气去想想如果生在别处会怎样。他们可以拒绝去听别人的尖叫,看一眼囚禁的笼子;他们可以封闭自己的内心,只要痛苦不触及个人,他们可以拒绝去了解。

我可能会受到诱惑,去嫉妒那样生活的人。但我不认为他们做的噩梦会比我更少。选择生活在狭窄的空间,可以导致不敢面对开阔的视野,给自己带来恐惧感。我认为不愿展开想象的人会看到更多的怪兽,他们往往感到更害怕。

更甚的是,那些选择不去同情的人,可能会激活真正的怪兽。因为尽管自己没有犯下罪恶,我们却通过冷漠与之勾结。

我18岁开始从古典文学中汲取许多知识,其中之一当时并不完全理解,那就是希腊作家普鲁塔克所说:我们内心获得的,将改变外在的现实。

那是一个惊人的论断,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里被无数次证实。它指明我们与外部世界有无法脱离的联系,我们以自身的存在接触着他人的生命。

但是,哈佛大学的2008届毕业生们,你们多少人有可能去触及他人的生命?你们的智慧,你们努力工作的能力,以及你们所受到的教育,给予你们独特的地位和责任。甚至你们的国籍也让你们与众不同,你们绝大部分人属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你们表决的方式,你们生活的方式,你们抗议的方式,你们给政府带来的压力,具有超乎寻常的影响力。这是你们的特权,也是你们的责任。

如果你选择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去为那些没有发言权的人发出声音;如果你选择不仅与强者为伍,还会同情帮扶弱者;如果你会设身处地为不如你的人着想,那么你的存在,将不仅是你家人的骄傲,更是无数因为你的帮助而改变命运的成千上万人的骄傲。我们不需要改变世界的魔法,我们自己的内心就有这种力量:那就是我们一直在梦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我的演讲要接近尾声了。对你们,我有最后一个希望,也是我21岁时就有的。毕业那天坐在我身边的朋友现在是我的挚交,他们是我孩子的教父母,是在我遇到麻烦时愿意伸出援手,在我用他们的名字给《哈利·波特》中的“食死徒”起名而不会起诉我的朋友。我们在毕业典礼时坐在了一起,因为我们关系亲密,拥有共同的永远无法再来的经历,当然,也因为假想要是我们中的任何人竞选首相,那照片将是极为宝贵的关系证明。

所以今天我可以给你们的,没有比拥有知己更好的祝福了。明天,我希望即使你们不记得我说的任何一个字,你们还能记得哲学家塞内加的一句至理名言。我当年没有顺着事业的阶梯向上攀爬,转而与他在古典文学的殿堂相遇,他的古老智慧给了我人生的启迪:

生活就像故事一样:不在乎长短,而在于质量,这才是最重要的。

哈佛寄语:

武器在善人的手中是捍卫自由的砝码,落到坏人的手里就会变成杀戮的恶魔。哈佛给予学生们强大的知识系统,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成为对社会有益的人,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人。

哈佛风采:

劳伦斯·H·萨默斯,曾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美国经济学家。2001~2006年任哈佛大学第27任校长。他曾说:“这个世界能够并且将会走向更好的地方前进,并不是因为进步已经预定,也不是因为进步是某种天赐之物,而是因为人们能够通过自己的贡献取得进步。

德行成就一生的高度

学识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它反映了自身的素质,影响着自己的生活水平,但是如果只有才学没有品德,那是做人的失败,甚至是一生的失败。

德行分为两种:智慧的德行和行为的德行,前者通过学习可以得到,后者则通过实践而获得。行为的德行并非天赋,只有获得这种德行的能力才是天赋的,要通过实践才能得到行为的德行,就像通过实践得到优秀的艺术和控制激情的能力一样,德行是道德实践的结果。

发明家尔帕斯卡尔曾就读于哈佛大学,他的学识令人佩服,但是更让人们佩服的是他的德行。

1751年9月,帕斯卡尔的父亲因操劳过度,不幸病逝,这给他带来很大的创伤。就物质生活条件而言,帕斯卡尔的生活无疑是属于上层社会的。他父亲在他出生时就已经积蓄了60万法郎的资产,以后又在巴黎购置了房屋。他有自己的宽敞住宅,有自备的马车,有豪华的家具。成年后的帕斯卡尔经常出入于沙龙、宫廷以至赌场,交往面扩大了,他也变得更加挥霍了。

1754年11月23日,帕斯卡尔白天乘马车遇险,两匹马坠死在巴黎塞纳河中,而他本人却奇迹般地幸免于难。这件事让帕斯卡尔的思想有了重大转折。他热衷于慈善,因为他认为,一个有德行的人生才会有意义,同时他也懊悔以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从那以后,帕斯卡尔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变,变得日益简朴、严肃起来,对自己以前的富裕生活时常怀有一种内疚和悔恨。他深深地蔑视财产和舒适,尽力自己料理日常生活,努力接济和帮助穷人,成为一名真正热爱贫穷的富人。

帕斯卡尔对贫穷的热爱是真诚的,他认为贫穷是锻炼道德品质最好的途径。在他晚年,凡是生活上并非必需的东西,一概取消。他常说:“假如我的心也像我的生活一样贫穷,我是何等的幸福!因为我确实认为:贫穷是解救自己唯一的办法。”他真诚地认为穷人的灵魂是伟大的,也是纯洁的。当时的习俗视施舍为美德,帕斯卡尔慷慨地施舍,钱不够了,将他外甥女的衣服也送给了穷人。

帕斯卡尔的德行已经高于他的学识,人们不仅记住了他的发明与创造,更记住了他的慈善、他的品德。

俗话说,有才有德是能,有才无德是奸。有才无德的人在小范围里会损害亲戚、朋友的利益,在大范围里会危害整个社会、会损害国家的利益。在哈佛人眼里,德行成就人一生的高度。

人生的高度往往是由品德来衡量的,如果一个人品德很好,能力虽然差一点,只要他努力学习,提高自己,为人友善,就会逐渐进步。但如果一个人能力极强,品德败坏,那么他再怎么成功也会遭人指责。毕竟德行是人行走于人生道路的前提,它才是你创造人生的资本。

哈佛寄语:

做人要讲德行,道德居其先。道德,不是抽象的空洞物,而是实在的具体物。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才会落地生根、生机盎然。

哈佛风采:

哈佛第22任校长劳威尔曾说:“哈佛应该培养智力上全面发展的人,有广泛同情心和判断能力的人,而非瘸腿的专家。”在劳威尔看来,品格与能力犹如人的双腿。其后的数任校长,都秉承和发展了他的思想。第23任校长科南特最终确立了哈佛的人文宗旨,在科南特看来,大学应该培养负责任的人和公民,培养情感和智力全面发展的人。科南特的继任者普西提出了哈佛大学要培养有教养的人。简单地说,有教养的人就是有知识和信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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