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谦卑者其实最高贵。”这是因为懂得谦卑的人才是最高贵的,君子就是因为懂得谦让,所以才会路途顺畅行万里。小人好争斗,因此还未动步,路已被堵塞。君子知道屈可以为伸,因而受辱时不反击,知道谦让可以战胜对手,因而甘居人下而不犹豫,到最后时,就会转祸为福,让对手知错而退,使怨仇不传给后人,而美名扬,以至无穷。君子能忍受纤微的嫌隙,因此没有打斗之类的争论;小人不能忍受小忿,结果酿成巨大的耻辱。
盏茶铭心
星云大师说:“空才能容万物,茶杯空了才能装茶,口袋空了才能放得下钱。鼻子、耳朵、口腔、五脏六腑空了,才能存活,不空就不能健康地生活了。就像两个人相对交谈,也需要一个空间,才能进行。”生活中懂得谦卑,才能获得心灵的自由和解脱。
石屋禅师茶语:走出迷梦,照亮前程
石屋禅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就是一个大梦,醒时做白日梦,睡时做黑夜梦,现象不同,本质一样,夜里的梦是白天梦里的梦,如此而已。”愚者常自以为是,窃喜自己的清醒,其实他们像牧童放牛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什么时候才真正不做梦呢?必须得道,只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大彻大悟大清醒以后,便会顿悟人生不过是一场“大梦”。
中国古代流传着许多“恍然如梦”的故事,读来让人回味悠久。
相传,唐代有个姓淳于名棼的人,嗜酒任性、不拘小节。一天适逢生日,他在门前大槐树下摆宴和朋友饮酒作乐,喝得烂醉,被友人扶到廊下小睡。迷迷糊糊仿佛有两个紫衣使者请他上车,马车朝大槐树下一个树洞驰去。但见洞中晴天丽日,别有洞天,车行数十里,行人不绝于途,景色繁华。前方朱门悬着金匾,上书“大槐安国”。有丞相出门相迎,告称国君愿将公主许配,招他为驸马。淳于棼十分惶恐,不觉已成婚礼,与金枝公主结亲,并被委任“南柯郡太守”。淳于棼到任后勤政爱民,把南柯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前后二十年,上获君王器重,下得百姓拥戴。这时他已有五子二女,官位显赫,家庭美满,万分得意。
不料檀萝国突然入侵,淳于棼率兵拒敌,屡战屡败,公主又不幸病故,淳于棼连遭不测,失去国君宠信。后来他辞去太守职务,扶柩回京,心中悒悒寡欢。后来,君王准他回故里探亲,仍由两名紫衣使者送行。车出洞穴,家乡山川依旧。淳于棼返回家中,只见自己身子睡在廊下,不由吓了一跳,惊醒过来,眼前仆人正在打扫院子,两位友人在一旁洗脚,落日余晖还留在墙上,而梦中经历好像已经整整过了一辈子。淳于棼把梦境告诉众人,大家感到十分惊奇,一齐寻到大槐树下,果然掘出个很大的蚂蚁洞,旁边有个孔上面写着南柯,另有小蚁穴一个上面写着槐安。梦中“南柯郡”、“槐安国”,其实原来如此!
这个故事大家都听过,但真正参透梦境、参透人生之人又有几个?说到“大梦谁先觉”,则不可不提禅宗中著名的“桶底脱落”。
某日,清了禅师在厨房看到一位弟子在倒水,忽然水桶的底掉了,整桶水全洒了。众人见状说:“好可惜啊,水全洒了!”可是,禅师说:“桶底脱落是件好事啊!各位为什么烦恼呢?扶持旧桶,桶底呼脱,桶底无水,水中无月。”
想想,桶底都掉了,桶中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而且东西再也装不进去,岂不是很好。“桶底脱落”是顿悟的境界,“大梦先觉”也是醒悟的表现,人生恍然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庄子临死前弟子很悲伤,因为庄子比起颜回的贫穷也差不了多少。庄子看着那些哭泣的弟子们就说:“我要大地做我的棺,天空做我的椁,你们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呢?你们怕我被乌鸦给吃了肉,难道就不怕我埋在地下被蝼蚁所啃食吗?你们为什么这样偏心蝼蚁呢?”这便是庄子式的洒脱与诙谐!
夏天在高速公路上,就可以看到前面路上漂浮着水,这其实是阳焰。阳焰就是光影,这是假的光影幻境,怎么会是水呢?把两条腿盘起来,把心里的念头拼命压下去,以为这就是学佛,以为这就是静,其实,这才动得厉害。不求清净不求空,“只缘无事可思量”,自然而然,这就对了,“不禅不动即如如”。
能够放下世间的一切假象,不为虚妄所动,不为功名利禄所诱惑,一个人才能体会到自己的真正本性,看清本来的自己,自然就会得道而逍遥。
盏茶铭心
人生就是一场大梦,不知道能有几个人真的清醒。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完了,有的人醒悟的时候生命之车已经快驶到终点。正是:“锦样年华水样过,轮蹄风雨暗消磨。仓皇一枕黄粱梦,都付人间春梦婆。”人需要及时醒悟,找到前进的方向,切莫蹉跎年华。
智舜禅师茶语:比较不得悟,平等反生道
有一句诗说得好:“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佛本多情,大慈大悲正体现了佛心的救世深情,佛之多情的根源在于有一颗怜悯众生的心,视众生皆平等生灵,就不会在对待生命的立场上厚此薄彼。
唐代的智舜禅师一直在外行脚参禅。有一天,他走累了,在一棵树下打坐歇息。突然,一只野鸡仓皇地向他飞来,浑身血迹斑斑,翅膀上带着一支箭。
随即,一个猎人气喘吁吁地追赶过来,野鸡受伤逃到智舜禅师座前,禅师以衣袖掩护着这只虎口逃生的小生命。那位猎人向智舜禅师索讨野鸡:“大师,请将我射中的野鸡还给我!”
智舜禅师带着耐性,无限慈悲地开导猎人说:“它也是一条生命,放过它吧!”
猎人不同意,反驳道:“我又不是和尚,才不讲什么生不生的。你要知道,我们一家老小好久没有吃肉了,那只野鸡可以当我们的一盘美味哩!”
猎人坚持要得到那只野鸡,智舜禅师最后没有办法,拿起行脚时防身的戒刀,把自己的两只耳朵割下来,送给固执的猎人,说道:“这两只耳朵够不够抵你的野鸡?分量虽然少了点,味道应该不错,你就拿回去尝一尝吧!”
猎人惊呆了,他被智舜禅师的慈爱行为所感化,终于觉悟到打猎杀生乃最残忍之事。于是,他放下了屠刀,走到智舜禅师面前,表示愿意追随智舜禅师,接受教诲。
为了救护生灵,不惜割舍自己的身体,这种“但为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的德行正是禅师慈悲的具体表现。禅者,不是逃避社会,远离人群,禅者积极舍己救人的力行,从智舜禅师的割耳救雉,可见一斑。
割耳救雉是何等的慈悲,这正是佛教的真谛。
释迦牟尼佛本身也就是慈悲的化身,佛本多情的种子,不过,佛的情感不是痴迷的、世俗的,而是真正的大悲心与大爱心的结合体。真正的大悲心,没有悲心的痕迹,只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大爱心亦是如此。在佛做来极平常的事,我们看来却惊天地、泣鬼神,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未能理解佛家之慈悲的真谛。
其实,在现实人生中,我们不必像佛家一样动辄为慈悲舍弃肉身,但是我们应当怀着一颗平等爱人之心,与周围的人们友善、和睦地相处,无论对于他人还是对我们自己的人生都是大有裨益的。
《圣经》记载,当诺亚按耶和华神的吩咐造方舟时,耶和华对他说:“凡有血肉的动物,每样两个,一公一母,你要带进方舟,好在那里保全生命。”当面临天灾人祸的时候,人和动物之间还会有怎样的区别?自然之魂不是万贯家产和高官厚禄,而是蕴涵着灵性的有血肉的相同的生命。
盏茶铭心
佛谓:“众生平等。”在佛家看来,众生不仅仅指人,人不过是众生的一种,一切的动物、植物,乃至细菌微生物都是众生,都是佛家关爱的对象。善待自然界的一切生灵,别在对待人类的朋友的立场上迷失了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