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沇一手搂着她的细腰,握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拳头,展开她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放在唇间吻了吻,又说:“娘只是一时生气,等日后她瞧见我们相爱,自然就消气了。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她是我娘,我不能做什么,但总能和你一起担。”
“可是接下来还要说,‘你疼着我宠着我,把我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之类的话不成?”虞西黛取笑道。
永沇的声音里带了轻轻的笑意。他伸手点了点虞西黛的鼻尖,又将她的头揽在怀里。虽是揽着,却小心避开了她的发髻,没弄乱她的发型。
“我就是想这样说。”
两人嬉闹着下了床,锦杏去开了门,放早守在门口的画扇和知夏进来给永沇更衣。虞西黛坐在一旁凳子上静看着,知夏被她盯得有点慌了手脚,那画扇却是不改神色,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身后传来滴水的声音,虞西黛偏过头,锦杏正垂着头拧面巾,十分用力。
她应该是想到画扇和知夏逼她们喝毒药的场面了。
在心里微微叹息。此刻若是换了正统的虞西黛在这里,肯定也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先解决了这两个杀自己的凶手。她那边的趁三人都不注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锦杏的手,转头开玩笑似的说道:
“上次没认真瞧画扇,如今细看,长得还挺标致。”
画扇这厢已经为永沇系好了腰带,永沇拍了拍袖子,朝虞西黛伸出手。虞西黛会意,将手放在他掌心,起身走到他身边。两人一起往外走。
“从小就跟着我,已经用顺手了。”永沇道。
“我家锦杏也是。就她这乖巧伶俐劲儿,日后要把她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锦杏,画扇与知夏跟在身后,她看不到画扇此刻的表情。画扇肯定从小就存了进永沇房中做小的念头,在虞西黛的记忆里,永沇曾给过她一次自己挑选夫婿的机会,画扇摇摇头说要永远服侍永沇。永沇或许也想过纳了画扇,只是时间问题。
古代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进少爷房里当小妾,一条是许给下人当妻。那些许给下人当妻的丫鬟中有许多在出嫁前与少爷有染,对于在大户人家干粗活的下人来说,能娶到老婆已经是祖上烧香了,自然没人会去追究丫鬟是不是完璧,他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