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交给他们处理吧!你们俩跟我来。”果然,蔡晨把我和柳雨婷单独叫了出去。
我以为蔡晨会直接找个单间和我们聊,没想到他直接把我们带出了医院,带上了警车。看这样子,他是要直接把我们带回局里去。
果然,蔡晨按照以前的惯例,把我和柳雨婷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昨天你们审了潘道士的?”蔡晨问。
“嗯!”我点了点头,说。
“审出什么结果没有?”蔡晨问。
“他都招了。”柳雨婷抢过了我的话。
“既然他都招了,那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吧!”蔡晨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我们说道。
“可是赃款还没找到啊?”我那驴脾气又不合时宜的起来了。
“这么说,你知道赃款在哪里了?”蔡晨问。
“潘道士说他在一个地下赌场输了。”我说。
我始终觉得,那个地下赌场跟这一系列案子有关系。因此,我想借此机会,跟蔡晨提提,要是他能感兴趣,给我们一些支持,或许我们就可以继续往下查了。
“哦!”蔡晨就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没有作任何表示。
“要不,我们去查查那个地下赌场?”我说。
“地下赌场,要查是可以去查的,不过,潘道士这个案子和那地下赌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以先把这案子给结了再查嘛!”蔡晨还是在追求他的破案率。
“蔡局说得对,案子得一个一个的查,既然潘道士这个案子都已经查清楚了,那咱们就先把它结了吧!”在这方面,柳雨婷显然要比我圆滑得多。
“可是,我始终觉得,潘道士的死没这么简单。他就这么突然死了,我们再怎么也得查查原因吧!”我是个认死理的人,而且我觉得我既然是警察,那就得有警察的担当,负起警察的责任,我必须把真相给查出来。
“那你说说,潘道士是怎么死的?”蔡晨一脸不悦地看着我,好像我借了他的谷子还了他的糠似的。
“那病房里有鬼气,应该跟鬼有关。要不让我去查一下,或许能查出一些眉目。潘道士做的这案子,我始终觉得还有疑点,甚至我怀疑,他的背后很可能还有人。”我说。
我这话一说,蔡晨那脸立马就变成了苦瓜样,还变得铁青铁青的了。我知道蔡晨是想要破案率,被我这么一扯,潘道士这个案子绝对是没发直接结了,还得再查。
可是,对于我来说,做警察,职责比奖金仕途要重要。这个案子既然还有疑点,那就该继续往下查,不能因为所谓的破案率,就草草把它结了。
“昨天你们在审潘道士的时候,是不是对他用了刑的。刑讯逼供是违反纪律的,尤其是你们这种新手,掌握不好度,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嫌疑人出事。我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被刑讯逼供弄死的嫌疑人也是见过一些的。老实说,潘道士的死相,很像是刑讯逼供所致。”蔡晨冷冷地对我们说了这么一番话。
蔡晨这算是在威胁我,他这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要再不乖乖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他就把潘道士的死算在我的头上。毕竟,昨天我们在审问潘道士的时候,确实是用了刑讯逼供的方法的。
“夏一,你在这里信口胡诌什么?这案子已经破了,该结就结了,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极其善于见风使舵的柳雨婷,在这关键的时刻,站到了蔡晨那一边。
局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处事方法,柳雨婷显然要比我拿手得多。因此,在她这么说了之后,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想着自己反正也是说多错多,不如索性就闭了嘴。
“这次刑讯逼供的事,你们可以不写在案卷里,不过你们得交一份检查上来。还有,这个月的奖金,本来你们破了案,是应该多奖励你们一些的,可你们刑讯逼供,违法了组织纪律,因此过大于功,所以奖金就全扣了,一分没有。”蔡晨说。
蔡晨说完之后,便让我和柳雨婷出了办公室。
“看吧!就是你这张臭嘴讨嫌,不然这个月我们是有奖金的。被你这么一弄,原本应该有的奖金都没了。”一走出办公室的门,柳雨婷便数落了我一句。
“这能怪我吗?这明明就是蔡晨自己不讲道理,耍流氓!”要不是碍于柳雨婷的面子,我真想进去找蔡晨那狗日的说说理。
麻痹破案率真几把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得尼玛都可以不管事实真相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耍流氓,你没耍过吗?”柳雨婷没好气地说了我一句。
“我什么时候耍过啊!就算我耍过,那也是在你面前耍的,每次刚一耍,还没得手,就被你给揍了。”我说。
“审杨瘸子的时候,还有昨天审潘道士的时候,你那不是耍流氓吗?你要是真没有刑讯逼供,蔡晨今天威胁得了你吗?”柳雨婷说。虽然她这话说的是事实,可我总感觉她是在把胳膊肘往外拐。
“你好意思说,你不也参与了吗?再说,昨天你不就在旁边,你完全可以制止我啊!”柳雨婷说的这番话让我很有些不解,因此我便给她顶了回去。
“你啊!就只需你自己耍流氓,见不得别人耍无赖。”说着,柳雨婷用手指头在我的额头上摁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昨天,咱们为了让潘道士招供,是用了刑讯逼供这种违反原则的方法的吧!今天,蔡晨为了破案率,让我们结案,也可以说是违反原则。其实,像这样说起来,我们和蔡晨的行为也差不多,所以没必要跟他生什么气。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我有,蔡晨也有。”柳雨婷说。
“我们那是为了破案,他这个算什么?”虽然我是用了刑讯逼供这方法的,但要把我和蔡晨归为一类人,这还是让我很不爽,很不满意的。
“蔡晨没说不让我们继续查,他只是想让我们先把这个案子结了。在结了案之后,他对上面也有交待,只要他交待过去了,我们要什么支持,他都是会支持我们的。结案不等于不再查了,你都进局里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这道理吗?”柳雨婷在跟我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语重心长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结案吧!”柳雨婷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没有再跟她争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就算我就算争赢了,也改变不了现在这局面。
“真想通了?”柳雨婷知道我是口服心不服。
“你要是能帮我把奖金拿回来,我就想通了。”我虽然是个有理想的有为青年,但是对于钱财神马的,我也是不排斥的。
从我当警察以来的收入来看,我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于奖金。要是蔡晨那鳖孙真把奖金全都给老子扣了,老子就只能拿基本工资了。就凭那点基本工资,只勉强够我吃饭,要想没事下下馆子,喝喝小酒都不行。
因此,既然不能改变结案这个结果了,我还是想把奖金给拿到。毕竟,哥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啊!
“蔡晨可是领导,领导一般是不会朝令夕改的。也就是说,只要是他说出的话,那绝对是会算数的,收不回去的。”柳雨婷说。
柳雨婷这话,差点让哥把肚子都给笑痛了。
“领导说的话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