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算出来?”我和柳雨婷异口同声地问道。看来,在听到熊瞎子那话之后,我和柳雨婷都有些不相信。
“当然。我这算命的本事,要说是世界第二,没人敢说是世界第一。”熊瞎子自吹自擂了一句。
“那你算算吧!算算鬼叫花现在在哪里?”我说。
“我熊瞎子算命,那是不能白算的。像这种找人的卦,算一卦五百块。你们给钱,我就给你们算。”熊瞎子说。
“警察的钱你都敢赚,看来你胆子挺大的啊!”
“你们警察去饭馆吃饭要钱吧?去看电影要钱吧?”
“要!”
“既然你们吃饭、看电影都要钱,凭什么算命就不要钱啊?”
“你这算命能跟吃饭、看电影比吗?你就靠两片嘴皮子翻,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就想说我是封建迷信是吧?你自己都是干封建迷信这一行的,还说我?”
“什么叫我是搞封建迷信这一行的?我可是警察!”
“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之所以能当上警察,那是因为你是个鬼医。”熊瞎子这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当然不会相信我鬼医的身份是熊瞎子算出来的,我有一种预感,熊瞎子肯定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并且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已经把我和柳雨婷的底给摸清楚了。
刚才我们本都要走了,熊瞎子突然把我们喊住,说帮我们算鬼叫花在哪里。由此看来,熊瞎子绝对是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要熊瞎子提供的那些信息真是有用的,五百块钱真心不多。
“行!我给你五百块,你这就帮我们算算,鬼叫花在哪儿?要是你算不出来,我就以诈骗的罪名,把你弄局里去。”做警察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想威胁人的时候,随便编个罪名,就可以把那人给抓了。
“刚才五百块可以,不过现在不行了。”熊瞎子抬起了他那高傲的头,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给点阳光就要灿烂是吧?”对付熊瞎子的高傲,我觉得最有效的就是手铐。因此,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把手铐拿了出来,晃了晃。
“别晃了,我知道你拿的是手铐。你要拷就拷吧!反正我又没犯法,你也没理由关我。就算你找个理由,勉强关我几天,最后也得把我给放出来。要是你这样干了,那你可就算是把我给得罪了。得罪我的后果就是,我就算死,也绝不再帮你们算卦。那样,你们要想找到鬼叫花,可就又得从头开始查了。”熊瞎子一边有恃无恐地说着这话,一边主动把手伸了出来。
“卦钱你想要多少,直接说。”柳雨婷接过了话。
“我不要钱,我要当警察,就像这小子一样。”熊瞎子指着我说。
“当警察?”柳雨婷狐疑地看着熊瞎子。
“嗯!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们这个专案组,目前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人手严重不够。再说,你们负责的都是灵异案件,我这算命的本事,那绝对是用得上的。因此,我想加入你们。”熊瞎子说。
“你觉得怎么样?”在听完熊瞎子这番话之后,柳雨婷立马转过头,问我的意见。
“要你真有本事,这对于我们专案组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你愿意加入,我们当然欢迎。但是,你有没有真本事,不能单靠你这张嘴说,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我说。
“你说了不算数,据我推算,这美女才是专案组的负责人。”熊瞎子说着,看向了柳雨婷。
“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鬼叫花,我可以答应你进入专案组试用,要是能通过考核,你以后可以成为专案组的正式成员。”柳雨婷说。
“行!据我推算,这小子也只是个临时工,因此可以推断出,你就算想答应我给我正式编制,你也给不了。因此,就算暂时做个临时工,我也是能勉强接受的。”熊瞎子说。
“那你说吧!鬼叫花在哪儿?”柳雨婷问。
“这种寻人的卦,要想推算准确,很费时间。因为,我需要三天时间演卦。三天之后,就这个时间,你们来这里找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鬼叫花藏在何处。”熊瞎子说。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当个算命先生不是挺自在的吗?”这个问题我很感兴趣,因此在临走之前,我多问了熊瞎子一句。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你当鬼医不也挺自在的吗?”熊瞎子把我的原话还给了我。
“走了,局里还有事。”柳雨婷说了一句,然后便拉着我走了。
“你信他吗?”一回到警车里,我便对着柳雨婷问了一句。
“你是说他算命的本事吗?”柳雨婷问。
“嗯!”
“他到底会不会算命,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打听到,那熊瞎子的关系网挺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你的底摸得这么清楚了。”
“原来你带我来找熊瞎子,并不是因为他会算命,而是因为这个。”
“嗯!严格说来,熊瞎子其实不能算是叫花道的人。其实,在线人打探到的人里,有好几个正牌叫花道的。我之所以没选他们,选择熊瞎子,是因为这个熊瞎子我已经盯了他好久了,早就想试试他的本事,并把他发展成为线人了。”这时,柳雨婷终于是对我说出了实情。
“你干吗不早告诉我这些?”我问。
“你问了吗?你又没问,我怎么告诉你啊?”柳雨婷叉着腰,昂首挺胸地对着我反问道。
转眼三天便过了,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和柳雨婷再次去了老大桥。让人遗憾的是,我们到了之后,没有看到熊瞎子的卦摊,连熊瞎子的人,我们也没有看到。
“看来你这未来的线人不靠谱啊!”我说。
“他应该是没办成事,所以没脸来见我们了。”柳雨婷说。
“就这么算了吗?”我问。
“你想怎样?”柳雨婷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要去找熊瞎子的麻烦似的。
“你说他关系网宽,他打听了这么三天,就算没把鬼叫花具体在哪里打听出来,但至少应该是有些线索的吧!你知道熊瞎子的家在哪里吗?要不咱们去他家找找他?”我说。
“好吧!去试试吧!”
柳雨婷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打给那线人的。
“我知道地址了,走吧!”柳雨婷说。
熊瞎子的家离老大桥不远,是他租的房子。
“熊瞎子,在家吗?”我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大声对着屋内喊道。
过了一会儿,防盗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熊瞎子。
“是你们啊?”熊瞎子这次没有戴墨镜,他的眼里有人影,就跟正常人一样,一看就不是个瞎子。
“你不是瞎子吗?”我说。
“哦!稍等,我忘了戴墨镜,戴上就是了。”熊瞎子还真能贫。
“你不是说今天在老大桥那里等我们吗?你不是说今天要告诉我们鬼叫花在哪儿吗?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我问。
“我这两天状态不好,没算出来,要不你们再等我两天?”熊瞎子指了指桌上的乌龟壳,意思是这三天他一直在帮我们卜卦。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熊瞎子确实会算命,不过你那算命的方法,不是用这些乌龟壳,而是你认识的那些人。”柳雨婷说。
“你什么意思?”熊瞎子问。
“你虽然没骗什么大钱,但小钱还是骗了不少的,若是把你坑蒙拐骗得来的钱累加起来,诈骗罪还是够得上的。”柳雨婷使出了她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