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奔走的青春
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过每一个辉煌与崛起,漫漫历史长河,永远没有绝对的和平与宁静,人们在乱世中被无情抹杀,在盛世中骄奢淫逸,历史选择人类作为传承者,其实也是作为一个受难者,看着自己无助的挣扎。
——选自《维特尼亚大陆万年史第三十七册第七十一章》
在伯格大陆(注1)西南边,有一个安静的小渔村特雷亚村(注2),规模不大,不到一百户的小渔村,人们靠种植巴旦果(注3)以及捕鱼为生,这里的人们和谐友爱,互帮互助,共同劳作,共同出海捕鱼,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小小的聚会,他们称作“丰收日”,每到“丰收日”,所有的村民都会聚集在村子中央的小广场上,拿出近期的收获,快乐的聚一次,当然,每次的聚会都会有多样的活动,举办多样的竞赛,当然,还会在聚会中为村里成年的孩子举办成年礼,请村子里的老者讲述村子的历史等等。又快到“丰收日”了,村子里的老者们已经开始商议这一次的丰收日该如何办了。
“我建议这一次的丰收日我们为村子里即将成年的孩子举办成人礼吧,顺便看看这一次有没有合适的孩子可以派到黑石岛去接替上一批孩子的工作,他们在那边也呆了有三年了,该回来了。”村子中央广场上,此时正围坐着七八个年纪很大的长者,其中一个白胡子老者淡淡的说道。
“菲力长老,我赞同你的意见,我们离海这么近,周边也没有别的村子,四周的山里有很多的野兽经常会来村子里捣乱,前两天巴格家的巴旦果就被山里跑出来的野猪糟蹋了不少,现在村里的人手有限,该让黑石岛那些年轻人回来帮帮忙了,另外,我孙子巴顿也在岛上,三年了,挺想念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个面部干瘦,头发花白的老者首先赞同了菲力的意见。
“不行,黑石岛那边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联络站,每年都会有很多的货船经过,带给我们很多生活的必需品,同时也为我们阻挡了很多意图不轨的入侵者,现在村里的孩子都过的很安逸,直接派上黑石岛我担心他们应付不了,巴尔村长,村子里的问题,我建议我们再加派人手,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上,虽然一把老骨头不能有多大的作用了,但吓走几只捣乱的野猪还是可以的。”一位老者激动的站起来,大声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被称作巴尔的老人拍了拍地面,“维斯长老,不要激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决定了。”
听到村长的话,维斯长老慢慢的坐了下来,“唉,既然巴尔村长你已经有决定了,我愿意听你的安排,我相信你不会错的。”巴尔村长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周围的老者们,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一次的丰收日,我们还是要举办成年礼,另外还要从成年的孩子中选上两三个优秀的孩子送到黑石岛,我仔细考虑了下,从黑石岛那边替换回来几个人帮助解决村里的事情,至于送上黑石岛的孩子们,还是由黑石岛护卫队安排训练,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黑石岛那边,维斯长老,我记得你孙子凯特三年前派去黑石岛了,就让他回来吧,那边还是挺辛苦的。”维斯长老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村长,那样,那样是不是不好啊。”说完,维斯向在场的众人看去,发现大家都笑吟吟的望着他。
“好吧,既然这样,就谢谢大家了,等凯特回来,我请大家到我家喝酒,不醉不归!”摆脱了尴尬的维斯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别啊,等不及了,就今天吧!”
“对,就今天,到时候等凯特回来我们再聚一次,但今天的不能少了。”
“就是,就是……”七嘴八舌中,七八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离开广场,一起向维斯长老家走去……
清晨的鸟鸣与窗户间洒落的阳光叫醒了特雷亚村的每一个小孩子,大人们很多都出去干活了,这个时间,是属于孩子们的,村里的孩子不多,从七八岁的到十六七的孩子有二十多个,每天早上,都是孩子们聚会的时间,村子中央的广场上,放眼望去,都是孩子们跳动的声影。
“奥维斯,今天我们比什么?”广场中央,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聚在一起,很明显的,分成两拨人马,一边是由一个身材健硕,浓眉大眼,一头短发根根直立的少年带头,此时说话的正是他,而另一边,一个相对瘦弱一些,长相清秀的少年正无聊的在地上用脚划着圈圈。
“丁格,今天我们比赛跑步吧,简单一些,像小时候一样,一次派一个人,绕村子跑一圈,谁都不许耍赖,三局两胜怎么样?”
“你确定要比这个?昨天的丢鱼比赛让你们侥幸赢了,今天比体力,你不觉得有点欺负你们么?”丁格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已经充分表明,他同意这个笔试。
丁格身后的少年们也都兴奋的摩拳擦掌,“比这个,今天我们肯定赢,我们这边丁格和基尔都很厉害,他们那边怎么看都差一点。”“就是,就是”……议论的声音已经毫不掩饰,似乎已经稳稳的获得了胜利似的。“丁格,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我们各选三个人,准备开始吧。”奥维斯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少年,一点也不在意背后自己这边的少年们的议论。
“奥维斯,我已经回来了,吉姆那个体力,估计现在才跑到一半吧,我看我们也没有比的必要了,你们直接认输好了,说起来昨天我们输了十颗珍珠,我也不多要,就把昨天的那些输给我们吧!”丁格非常快速的跑完一圈,擦擦额头的汗,一脸得意的向奥维斯索要着胜利品。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你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又是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前几次的笔试你都说过,都快成你的标志性用语了,不过,好像你每次这么说都是有原因的,最后都是你赢,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丁格听到奥维斯的话,收起了炫耀的神色,微微拧起了眉头。
“奥、奥维斯老大,我、我跑不过他……”等了好一会,吉姆终于摇摇晃晃的到达了终点,吉姆用袖子擦着不断流淌的汗水,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行了,累死了,奥维斯老大,我们认输吧。”奥维斯用手轻轻拍了拍吉姆的肩膀,“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好好休息吧,有老大在,那个只会用肌肉思考的家伙怎么可能赢我呢?”当然,说到最后,奥维斯已经贴着吉姆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也在讨论着这场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丁格一脸懊恼的望着面前的奥维斯,“第二轮是我们的失误,没想到差一点点尽然输了,最后这一轮我相信赢的一定是我们的人,虽然没有想通你有什么阴谋,但是我相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哦!丁格,你终于说出一句让我刮目相看的话了,但是你要明白,你说的是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没有用,但是你确定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么?”
“是赛德,赛德后面是德宾斯,两个人差不多的实力啊,赛德,加油啊!”等待结果的众人即将见证比赛的结果了,每一个人都很激动,“赛德,加油,别减速啊,撑住!”丁格紧握双拳,恨不得自己替赛德去跑,相反,奥维斯在激动的人群中显得很突兀,只是淡淡的望着跑过来的两人,脸上还是一副标志性的微笑。“哎呀,赛德怎么越跑越慢了,德宾斯已经超过他了!”
“愿赌服输,奥维斯,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就一定赢我啊?”广场中央的空地上,少年们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赌中了而已。”“给你,输了就输了,下次赢回来。”丁格晃了晃手中的小布袋,抛向奥维斯,奥维斯一把接过布袋,看也不看就揣进怀里。“其实,根据你的以往表现,我猜到一定是你第一个上,对于你的体力,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比不过你,于是,我就把体力最差的吉姆排在了第一个,反正总要输一局,何必要挑一个我们这里体力最好的和你比试呢,虽然输了第一局,但是第二三局我们的胜算就非常大了。当然,反正输了最多是将你昨天输给我的再还给你。”“好你个奥维斯,果然奸诈啊!”丁格将手边抓到的一个小石子丢向奥维斯,“切,谁叫你不动脑子,满脑袋的肌肉,我那是智慧,你懂么?哦,对了,那个你没有,所以你不理解我原谅你!”奥维斯抓起另一个小石子丢向丁格。“你,你敢这样说我,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转瞬间,笑闹声穿过广场,穿过树林,挥洒在蓝天白云间。
注1:伯格大陆:据《维特尼亚大陆万年史》记载,约五万七千年前,还没有维特尼亚大陆这个名称,史载当时的称呼是伯格大陆,该命名大概持续了五千多年,当时的地形地貌和现在也有很大变化,陆地面积应该是现在的五倍还多。
注2:特雷亚村:据说是圣人奥维斯成长的地方,但因史料残缺,在众多的传诵者之中,流传最多的说法是特雷亚村,但不可否认的是,圣人奥维斯确实成长在一个远离大陆靠近海的小村子里。
注3:巴旦果:一种草本植物,其果实初长成时甘甜可口,但当其成熟后,便不可再生食,需要通过炭火烤制,烤制好的巴旦果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口感比较像面包,但该植物在大约四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据说和后来的黑色军团入侵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