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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一上午,过云雨(2)

“你知道《海的女儿》中,小美人鱼最后为什么会死吗?”瞳继续问。

“难道不是因为她为了王子的幸福,甘愿变成了泡沫?”舜说。

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是因为发现王子没有心。”笑声戛然而止。

“他和小美人鱼的那场舞,不过是逢场作戏。”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女巫吗?”

“不。一切都是因为王子并没有真的爱过她。”女孩说话的时候始终注视着前方,从高架桥上掠过一辆辆车辆,眼底掠过一丝丝绝望。“小美人鱼的自杀并非是为了挽救王子的性命,只是因为她意识到,王子根本没有心。他没有爱过她,更没有打算记住她。”她转过脸来看着舜,“不是吗?”

不知该如何作答。舜钉死在自己的哑口无言上。眼前的女孩是传说中的校园偶像,各科成绩第一名,运动文艺全能的,田渚瞳。光影在她脸上切开一道伤,一半苍白,一半阴暗。分不清楚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或许都是她的全部。

“小瞳……”他忍不住叫她,这样亲昵。像她总是叫自己“小舜”一样。

伸出手,想拨开她脸上被泪水沾住的发丝,却被内心的罪恶感压下去。

那天之后,舜常去空地。

理由很多,为了捕捉生物课需要的昆虫,或者为了散步,为了任由思绪飘荡在空中,或者为了躲避嘈杂的人群。

然而理由或许也只有那么一个。

只是为了一声不发地坐在她身边。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不太熟的陌生人。

一如既往当中必有惊雷。

还记得那天下午,因为辅导老师请了病假。和昼约好一个小时后在校门口见面后,舜转头走向小卖部。买了两盒牛奶,忽然想到了什么,舜往空地的方向走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疯长的稻草被风吹得摇头晃脑的声音。

沙沙沙沙,像情侣间的喃喃细语。

远远地,就看到了晃动的人影。

走近了,才看清。瞳和一个高过她半个头的男生靠在一起。几米之外,刚好看清他们的脸。她仰起头,就被他拥入怀里。踮起脚尖的吻带着旁人不忍破坏的甜蜜,他望而却步,却无法把眼睛移出眼前这一幕。

手中250ml的纸盒砰的一声自然落体。乳白的液体在时空中溅出回响。

她目送他远去,直到他上了那辆红色的车。

定定出神片刻,她才留意到他的存在。

瞳望着他,“你都看到了?”

他点头沉默。

和他并肩坐下,她皎洁一笑,“有女朋友?”

“算是。”

“什么话……”她又扑哧一笑,“你们男生就喜欢这种暧昧的答案。自私的自我保护。”

“……”

“就是那个叫昼的姑娘?”她继续往前探,他却坚守沉默,用手一根根地拔脚边的野草,然后又往空中掷去。

“和她接吻的滋味怎么样?”并没有放过他的尴尬。

舜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准备转头的一刹那,瞳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眨眼,那张美得忧伤的脸就凑了上来。带着樱花瓣般粉得透明的嘴唇向自己靠近,他只调动最钝感的那根神经,就能预感到它的诱人。

灵魂一瞬间出窍,思绪险些抛锚。就在她闭上了眼睛的那一刻,他奋力推开了她。

“那时我有喜欢的人。”瞳说。

她们已经从Susie·Q出来,沿着街边的公园一直往前走,就快要走到这座城市的海边。

“但若是现在的自己,想必不会沉溺于那样的人。”简单,粗暴,又充满邪气。拥有的所有无非是青春,自己却心甘情愿地赌上同样的资本。

“那个叫雾的人?”昼问她。不知为何,瞳在学校有过交往对象这件事,却很少为人所知。瞳的私生活永远是个谜。但不愧是她,永远不会在阳光下暴露致命伤。

昼这么问,是因为就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她竟然提到了三次这个名字。

甚至有些想不出来名字的主人长什么样子。记忆中,学校里出色的男生屈指可数(确切地说,在她心里除了舜以外没有人算是出众)。沿着记忆的皱褶一道道犁开摊平,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个男孩可不简单。”瞳说,“在那个年龄,便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我们在交往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他私底下究竟在做什么。每天下午五点钟左右,就会被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接走。车上坐着一个容姿绝色的中年女人。”她停了半晌,想该如何跟昼解释“绝色”的定义,“总之就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瞳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年龄对她们来说只是毫无关联的附属品。她们一生拥有思春期少女般的心境,娇艳的脸庞,妄图一辈子恋爱。”母性、家庭之类的东西已经被她们的欲望吞噬得干干净净,于她们而言,在这世上只有“女人”这唯一一个社会属性。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的确算是情侣。但除了偶尔在周末约会,却从未见过更加私底下的他。比如他的家人、过去,一概不论。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他要去做什么,也从来不会提及那个女人。”瞳继续说,“所以起初我只是以为,那或许是他的母亲。可是他们实在没有母子之间的氛围,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并肩坐在一起,甚至有些像是情侣。”雾看上去远比同龄人成熟不少,若说成是成年人,想必也没有人质疑。

瞳的猜测随着学校的三方会谈而得到了证实。雾真正的母亲是个短发布裙,平凡得不能更平凡的女人,脸上挂着为岁月和家庭操碎的心,和红色法拉利里的女人大相径庭。

“至于那女人究竟是谁……”瞳停了下来,在想要如何一层层展开心中的答案。

两人在海边忽然止步。晚春的海边,风有一丝微凉。

回忆在她们各自的心底抽丝剥茧,按捺不住的洪水就要冲破最后的封锁线。

再见到舜的时候,是周一的早晨。瞳破天荒地逃掉上午的课,来到空地。一个季节过去了,杂草丛生。还没从起床的头晕中清醒过来,刚坐下,就看到远处,有人从明亮的地方走来。走近了,眸子里的光线从面容上渐渐泛开,淡薄的倒影下,笑容绽得谨小慎微。他的球鞋有一些脏,手中的玻璃盒子里装着一只花纹极美的昆虫。抬起头,横冲直闯地迎接她好奇的目光。

“早晨才变的。”他说,把手指插进玻璃盒的缝隙,抚摸它的翅膀。

“破茧而出?”瞳低声问。

“是的,昨天还藏在软绵绵的绿壳里,谁知道今天就变得这样美。”

“所以你才要迫不及待地将它放出来?”

“不。”舜说,“我并不打算放走它。如果愿意一辈子活在玻璃盒里,和我生活在一起,想必它至死都能无忧无虑。”

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可是这家伙,一旦破茧而出,就想回到外面的世界。”

“这是生的本能,是生命。”瞳一本正经地附和。

“不。”舜说,“这是死的本能。它们为死而去。你知道在野外的蝴蝶,成活率有多少吗?”他并没有打算等她的答案,继续说,“只有2%。剩下的98%会立刻死掉,在数天,或者数小时内,被吃掉,落入水中……”

“或者殉情?”瞳调侃。

“或许。”他笑,嘴角掠过一丝苦涩。

“就算是为死而生,破茧化蝶的过程也足够荡气回肠。”

“变化太大了,昨天它还只是一只青虫。”

“不会改变的只有人。”瞳叹了口气,“而我认识的人中,不会改变的只有你。”

“因为我坚持生来为死?”

“因为你至今都不肯吻我。”瞳说完,挑衅的眼神牢牢将舜的目光衔住。

一股温热的血液直冲向大脑。舜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仿佛着了魔。靠上前,用手捂住瞳的双肩。

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扑腾,过了一阵,紧张成了麻痹,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也成了那样没心脏的人。

就在他的吻打算落在她唇上的那一刻,从她的身后,他看到了那辆缓缓开来的红色跑车。

那辆总是让瞳黯然失色的,被她形容过无数次的车。

车开进停车场停下。

首先是穿着制服的少年从车上推门下来。应该就是他了。舜想。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瞳的肩。还没来得及认真审查他的模样,另一侧的车门又被打开了。

戴着墨镜的美丽女人从车上下来,将包交到少年手中,捧起他的脸,几十米开外,那么远,还是能感觉到指缝间都灌满爱怜。

舜瞪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幕。

女人摘下墨镜,随后在少年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看清了。少年的眼睛和女人的脸。

听到了。倒塌的声音。在自己的身体里。

先是清脆的悲伤次第落地,随后是钢筋水泥哗啦一声,一气呵成地坠毁。悲伤的野草在胸口疯长。

一瞬间一世界。

“你知道失去的感觉吗?”昏暗的路灯下,颤抖着的舜抱着那年和他一般高的昼。“那些原本你认为理所当然存在的,永恒的,占据你心灵的东西,忽然被抽离。不是哐当的一声巨响,是比蚊子和昆虫更细微的,让神经颤抖的声音。一寸一寸,一寸一寸,啃噬你的心脏。忽然间,某一天早晨你醒来的那一刻,发现心里空得像个骷髅。”

放大的瞳孔成为镜头,定焦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舜……”瞳拉了拉他的衣角。

眼前的世界化作凄惨的白。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轰然而落。

他一把拉过瞳,近乎疯狂地吻起来。

而几米之外的石阶上,有另一个目击者。

拳头捏得太紧,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丝丝血迹。

看着眼前的舜和瞳,昼觉得,光是站在那里,自己就已经用光了毕生的力气。

谁说时间不是最厉害的东西。若不是见到瞳,昼大概也已经忘了这一幕。

忘记了那天自己是如何回家,如何流着泪洗完澡,躺上了床。

整夜的失眠,换来的决定是早晨独自上学放学——破天荒地没敲舜家的门。

午间休息偷偷躲到医务室,放学特意约了同班的女生去了卡拉OK,马不停蹄地去吃甜品排档,等天都黑尽,再绕了一条远路回家。

这一天里,并没有看到舜的踪影。成功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心里不禁为报复沾沾自喜。

舜应该很惊慌吧,或者担心和紧张。

他应该焦急地等在她家门口的,抱着头,像一只无助的乖戾的猫;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甚至伸出手来掐昼的脖子(他偶尔喜欢用一些霸道和粗鲁的方式),来警告昼不要再从他身边消失;他或许等在她家里,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埋头看着一本书,努力隐藏自己紧张的样子;再或许他躲在她卧室的壁橱里,他等她坐在桌前的时候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他将脸埋进她的头和肩膀之间,低声说他和她之前其实什么也没有,叫她不要再误会,不准再停止联系他了。

埋头独自回家的路上,昼幻想着一切,揣满期许,竟想得有些忘情。

不知不觉地到了家门口,她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拧开门。

一群小鹿踏过胸口,扑通扑通。

探头往房间里看,客厅里,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一部电视剧。

沙发上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昼怏怏地瞥了一眼电视,缩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写字桌前,她摊开一本小说,但却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只是屏息凝神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切终究没有如期待般发生。

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觉得时间乏味得干燥。干燥得快裂缝。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吱——”一声推开。

心里温柔的湖畔就漾起了一圈圈甜蜜的涟漪。

是舜吗?

是舜吧。

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脖颈的皮肤。

带着满心欢喜,昼回过头去。

身后的母亲递来一根棒冰。

唉。

失望在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暗色的云朵如倾泻的墨汁在头顶晕开。

炊烟消失在城市高楼里一簇簇亮开的灯光里。

舜站在高楼门口仰头,直到脖子酸疼。

看到昼房间的灯很早就暗了下去,他对着对面的窗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年少时的惆怅像窗上的剪纸,一场雨后就湿答答,连形状都看不清。

然而考虑他人的闲暇是没有的。

舜回到家里,立刻从书架里抽出同学录,食指迅速在一张张照片上找寻相似的脸。

虽然并非冷漠之人,但舜和同学之间的友情却极其淡薄。

每学期一次的三方会谈是他的软肋,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只能由昼的母亲代劳。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班里的同学都以为舜和昼是同母异父的兄妹(看上去更像姐弟)。

“那是你的母亲吗?”

面对这样的疑问,舜总是避而不答。无法撒谎说“是”,若说“不是”,却又有被追问更多的危机。

但在昼看来这并非是烦恼。总有一天他们会结婚,所以总有一天昼的母亲就会成为舜的母亲。

但未来的假设并没有解决舜的困扰。

当同班同学聚在一起挑剔便当中的饭菜时,在游戏中心接到母亲催促回家的电话时,三方面谈后争着说自己的母亲最漂亮时,舜总觉得他们在谈论一件离自己特别遥远的事。

包括昼。包括昼在不经意间谈及和母亲的争吵、谈话、生日礼物 。

每一个字眼都是他的致命伤。

再后来舜开始淡出人群。捂上耳朵,大概就不至于次次都将自己推进地狱。

久而久之忘了大家的名字和脸,放眼看过去,都是和自己不太相关的人事物。

找到了。

他的食指在那张脸上停下来。

和他对视一阵,却觉得快被照片里迷蒙的瞳仁吸进深渊。

掏出纸笔,他迅速记下了他的名字和住址。

风和日丽的周日上午。

空中飘荡着一些闲散的云。哀伤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哀伤的。看煎蛋是哀伤的,培根是哀伤的,牙膏的味道有些哀伤,咖啡的泡沫,迟到的电车,瞳的眼睛,都有些哀伤。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还有一些紧张。在前往目的地的电车里,车厢里都是自己难能可贵的心跳。

下车之后,舜和瞳穿过一条狭窄的小道,随后眼前便出现了商店街。

住宅区在商店街的背后。陌生的,却又似乎在哪里都看到过的拉面店、便利店、书店、契茶店。

行人的目光和店员的吆喝摩擦着他的耳朵,他忍不住伸手牵起了她的手。

瞳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他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战士。

“战争就要开始了。”他说。

“你说什么?”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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