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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天的花与俪歌/纪小纯(2)

“……坏蛋。”星远慢慢抬起头来,乌青的下颔渗出了斑斑血丝。他却笑笑的,“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的人,张耀然是怎么放你进来当义工的?”

萌殊不说话,只是努力地想把他扶起来,一双手却抚上了她垂在颊间细细软软的短发。尽管睁大了眼,面前露出婴儿般纯净笑容的宁星远仍然远得仿佛在梦里,让人无法企及。

“好香……像妈妈一样。”

临回家前,还是忍不住跑去了主任医师的值班室。

“请告诉我,星远到底得了什么病?”女生急切地问,“还有,他应该是有家人的吧?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妈妈?”

翻查着病案的张耀然停下了动作,站起身,静静凝视她,而后,他摘下了眼镜。

“全称是脊髓小脑变性症。”

帕金森病的一种,脊髓后半及小脑退变而导致运动失调,病情呈慢性、进展性恶化,手和脚,说,吃,呼吸的机能会一个接一个消失。数10年后变成卧床不起,由于呼吸的停止与衰弱的并发症……

最后死亡。

华灯初上的繁华夜都,萌殊呆呆地坐在站牌旁的横椅上。

星远的爸爸是人民警察,只有晚上有时间陪他,如果遇到紧急任务,通常两三天都回不了家。

请过不下十几个保姆,没一个能忍受他的臭脾气做到一星期以上……没办法才把他送到医院,让我好好照顾。

据说还有个孪生哥哥叫宁星遥,不过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妈妈带着哥哥移居去了新加坡……大概,不会再见了。

所以,他很想妈妈吧?那么想。把自己都当成了她。

而她原来,却什么都帮不了他。

事实也根本就不像自己说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样简单。

九月的附中,沿路散出馥郁香气的桂花树开出细小黄嫩的花朵。升上高三的萌殊做着题,偶尔会停下来,出神地望望窗外海水蓝的天空,飞机云仿佛被一线扯开的纯白棉花,飘过去,远成不见。

所有的同学都诧异于萌殊的改变——这个除了学习从来不对其他东西感兴趣的优良学生,竟然可以插入到他们关于“MR完成新术是不是一定要靠九尾”这样热火朝天的辩论里来。这是星远带给她的另一个世界,不知什么时候,不动声响地就融入她的生活。

萌殊开始写日记,一周去看一次星远,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都一一记录下来。除了会提前挑好值得推荐的漫画或者DVD光盘,还会细心地做一份自己最拿手的八宝饭。尽管仍然会被挑剔“太甜了”之类,皱着眉头的星远还是每次将它吃得干干净净。

那次洗完饭盒回来,星远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自己带来的光盘还放在床头柜上。

“在看什么?”她好奇地凑过去。屏幕上是夜湖面上闪烁着斑斓烛光的各式灯笼,一个穿菖蒲花和服的女孩子蹲在岸边,有些出神地望着远处,络绎不绝的大婶大叔们则一脸崇敬地站得笔直,闭眼祈福。

“一个在日本的朋友拍的DV,是明灯笼放流会呢,我们这里叫做‘放河灯’。”镜头歪歪斜斜地转向了广场上穿着戏服起舞的人们,拿着章鱼烧的小孩或缓缓步行的老人。

“星远……是不是很想去日本?”

“……不想。”说着,少年扬起了笑容看向她,“不过,我真的很想去一个地方……”

“很想。”

战战兢兢地站在卫生间的过道上,萌殊差一点就想打退堂鼓了。亏他想得出来——在女卫生间换便装,让她守在门口留意情况。

“我知道女卫生间都有隔门的,这点可比男卫生间方便多了!”居然还是那样大言不惭的口吻。真是……他到底是神经大条还是放纵成始然啊?!

不过病房随时都有护士和医师来巡诊,也经常会有打听病房的问路者,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上上策。

“没人了,你好了吗?”等到其他进来的人都出去了,萌殊又到门口张望了下,才赶紧催他出来。

曾经被他塞到了杂物堆又被她清理出来的棒球帽这次派上了大用场。压得抵住直视的视野,彼此一路还小心翼翼地保持两米的距离,两个人终于成功地逃出医院。

搭了双层公汽,并排坐在二层俯瞰周围琳琅的街景,一个多小时后,在里弄口深深浅浅地七拐八绕,萌殊站在了一扇镂空雕花的铁门前。

“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老家。”星远拉拉她的手,一脸的兴奋,“进来看看吧。”

院落里,四五个老人围在象棋盘前,有刚起床的小孩站在阴沟前漱口,一位晾床单的大婶率先看见他,惊喜地打招呼,“这不是小远吗?”又瞅瞅萌殊,“交朋友啦?小姑娘长得蛮漂亮的哟!”

萌殊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阿姨你别误会。”大婶却只是暧昧地笑,转头和邻里们拉着星远聊起家常。

红砖石墙,黑铁栏杆。蔓延到天窗的爬墙虎以及生长得正盛的夹竹桃。角落里堆着几盆绿色植物,其中一株开着莲花座般美丽的花朵,星远闲暇之余说,那是宝石花。

“我记得。”“那时候。”“很久以前。”一点一滴从少年嘴里说出口的词句,都是怀念。

而寂寞的孩子,才总是怀念。

回去的时候已近黄昏,西下的阳光不遗余力地找了缝隙照进巷道里来,影子在石板地面上,被夸张得变了形。

“萌殊。”

“嗯?”

“谢谢你。”像是有史以来终于第一次说了真心话,“我……已经开始无法正常地跑步了,现在还能快走,过不了多久,就连走路……都会变得很慢了吧。”

“要是等到连路都走不了了……就没办法亲自回来这里,看一看了。”声音轻轻的,像呓语。

萌殊鼻子一酸,却不知说什么,只是一味拉紧星远的手。她的指尖温热,他的掌心湿凉。

不会的。想这样告诉他,但这三个字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无助。

平安夜。顶着被父母和老师的责骂,萌殊翘掉了夜自习。买了支康乃馨,带上偷偷做好的八宝饭,一路满心期待地跑去了医院。却在3107病房前,撞见一脸疲惫出来的星远父亲。

这位四十岁已满目沧桑的男人一眼就猜出了她:“是李萌殊同学吗?”

她点点头,男人于是深深地朝她鞠了一躬。萌殊受宠若惊地扶住他的肩,“叔叔,你……”

“无论如何,这也是对你付出的感激。”

她恭谨地回礼,“叔叔太客气了,我真的没做什么。”

“那么,请以后,不用来看星远了。”

“请以后,不用来看我了。”

同出一辙的话,拙劣得就像事先串通好的台词。星远裹着呢子大衣窝在被子里,视线却盯住落地窗外的朦胧夜色。

“看,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八宝饭耶~”

想像初见时那样毫不在意地转移话题,可是为什么声音却一直在抖。很冷啊,即使穿了最保暖的羽绒服,寒气,却一直传到了心底。

“因为我会死。所以,你不用再来了。”

她怔了怔。

“星远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都不笑了。也不觉得悲哀。你只是绝望。可是,我还在陪着你啊!萌殊还在你身边啊!”

“你只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而已,对于那些从来不知道的,有可能第二天就会遭遇天外横祸的人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星远终于回过头来,朝她灿然一笑,“我有说我不会笑吗?但是我已经厌烦见到你了。”

“觉得你每次来都像执行任务一样,写日记,还带八宝饭,你真的很可笑,你真的以为我喜欢吃吗?”

“你对我再好也治不好我的病。”

“我讨厌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的人。”

“而你就是这个人。”

看着女生仓皇地捂着脸跑出去,男生缓缓地低下头。

一想到几年后什么都做不了,不能逛街买衣服给你,不能和你手牵手去看电影,甚至不能为你穿上美丽的婚纱……所以,不可以浪费你的时光在我身上,那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可是萌殊,你能懂吗?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就让我这样死掉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呢?”

“你……”

“萌殊……都是你……”

“……让我舍不得死了。”

星远抱着膝喃喃自语。他没有看见,仅仅一墙之隔的走廊上,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缓缓滑坐下去,泪如泉涌的萌殊。

在空旷潮湿晒不进日光的长廊上,一个人,无声地痛哭。

看过《一升的眼泪》吗。

嗯?

啊,就是一个叫池内亚也的女孩,15岁时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症,却在家人和喜欢的男生支持下,下定决心努力无悔地度过每一天的励志故事,相当感人呢!

那个新转来的同桌喻丸丸,有着小麻雀斑的小个子女生津津乐道地边早读边跟自己聊侃。仿佛有根透明的针在心上漫漫深深地划过,幻觉的疼。

萌殊拿着笔在日记本上速记——3月8日,早自习,喻丸丸说:电影《一升的眼泪》,15岁叫池内亚也的女孩,患上不治之症,励志故事。

我把光碟都带来了,借你周末看吧~强烈推荐喔!

关上日记本,她朝喻丸丸笑笑。“好。”

亚也,亚也。是比自己开朗得多的女生,亚麻色短发,漆黑瞳仁,说着“想要造出时间机器,回到过去。如果没有这场病,不但可以痛快地恋爱,也不必依靠谁而自由生活下去”的话。

一点点剥夺你正常生活的权利……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折磨人的绝症,似曾相识的字眼,日记本第一页,被十六岁的自己用红笔重重划了记号的七个字——脊髓小脑变性症。

9月2日,星远说他的右腿昨晚抽筋,今天暂时没有什么异常。

9月9日,看新海诚的《星之声》,竟然没骨气地哭了。星远鄙视说美加子比我坚强得多,其实他还不是眼眶红红的……

9月23日,和星远偷偷跑出医院去了他童年住过的家,在新式里弄堂。有一盆宝石花和一个阁楼的鸽子群。爬墙虎还有夹竹桃,热情的邻居大婶还特地包了馄炖请我们吃。很开心。

……

厚厚的几十页写满一个叫宁星远的男生的点点滴滴,日期却截止到去年12月24日。关上电脑,萌殊终是忍不住出了门,循着不太详细的地址费尽周折找到了新式里弄堂,他童年的家。

却被告之居民们早已搬迁,只剩荒芜。

不知道他转到了什么医院。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仿佛她极力寻找的,不过是场不可信的童话。

心空落落地跳。低头黯然下去的视野里,枣红色圆头皮鞋上映着一小块亮光。萌殊踢踢蹋蹋地往站牌走,没仔细看路,冷不防撞到了人。

“对不起。”

而向阳花般微笑着说着“没关系”的少年,在看向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生时有些微的出神,像是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急欲地跳出来想说些什么,但被过于清醒的记忆无声无息地就湮灭了。

“星遥——”

已经先自己十几米的母亲转过身来喊他的名字,他应一声,礼貌地点点头,离开。剩下萌殊有些怔怔地盯向他的背影。

白皙得脆薄柔软的皮肤,黑色削薄的短发下是琉璃般润泽的双瞳,以及又高又挺的鼻梁……只是初见这个男生,感觉竟然出奇地熟悉和温暖呢。

她不可思仪地耸耸肩,掏出两枚硬币,听见公车报站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跟上上车的队列。而那本用粗彩笔在粉红封面标着“殊殊DIARY”字样的日记本,被孤零零地遗忘在了地上。

车窗外,一树一树樱花枝桠上的淡淡花朵,层叠着深粉或者浅粉,然然绽放。萌殊看着看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是谁在耳边唱着一支歌,像花与果实被沉湎时呓语的旖旎往事,絮絮绵绵,幽婉浅吟。

对不起,宁星远。我是不是应该记得你。记得牢牢的,死也不忘记?

可是我记得这个名字,却记不起你的样子了。

对不起。

从去年平安夜被劫匪击晕在医院醒来以后,有很多事我都忘记了。

而记忆原来是这样的东西,不知道哪里突然缺失一块,又凭生生地在某天跳出一些过往的人和事,像随机抽取的卡片,变成自己都无法主宰的力量。

每天起床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想今天我有哪些事要做,而是去想自己是谁。

怕有一天,忘记了你,忘记了爸妈,忘记了此时此刻还是春天。

甚至,忘记自己。

杜杜的话:

到这个合集出版前最后一天,我都一直在尝试联系作者。

但很遗憾,人海茫茫。

跟张芸欣开玩笑说,如果我们一直联系不上小纯,也要把这个故事收录进来。

让更多的读者去帮我们寻找她,喊她快联系我们领稿费了。

如果小纯有机会看到这本书,请你一定联系我呀,我没有换过QQ,也没有换过手机号码,你曾给我投稿的邮箱都一直还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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