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
“林枫,人渣!为利益不惜出卖一心为你好的人……我是真搞不懂……不懂你是嫌弃我华氏不够富裕……还是还是…他纪氏有……发展宏图……”
“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
当她想竭尽全力说完最后一字,却也是无能为力了……
“小希?小希……”
其实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爱上过我,喜欢的只是仅仅陪伴了你五年来的习惯而已……
你总是喜欢自欺欺人,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而已…
……
是谁爱自欺欺人?五年来我们虽都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过对方,只是一味的互相猜疑……
笨,入戏太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自己,却不想把假戏真做了?
也好,你将会永远的记住我,愧疚于我,我华于希爱上你也是个错误,幸好这个错误也算是永远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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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变的就是习惯,最难忘得是习惯陪着你的那个人。她活在世上二十二年,十七岁的遇见,五年的陪伴……
若是他没有骗我,或许,今时今日,不会是这样一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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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一个下场?林枫又是谁?”帝未飏微微蹙眉,她身边的每一个有所接近的人他是在清楚不过了的,怎么又凭空冒出来一个林枫的人?
“唔……”华予兮抚着额,感觉此时前所未有的眩晕,以及难受。
“你是谁?”华予兮望着身旁穿着的白衣之人,有一瞬的恍惚,好似还未回过神来般。
只见那张放大了的妖孽俊颜更是近在咫尺,那面容又好似刚刚堆积了满腔的怒火,面色说不出的冷冽黑沉。
“父君?”好似刚刚又醒过来了一般。
“嗯。”帝未飏淡淡应道,脸色好似又开始慢慢地回暖,好似还未刚才那一刻她既然问她是谁而耿耿于怀。
“做噩梦了?”帝未飏淡淡问道。
“啊?嗯。”华予兮恍惚道,好似又有什么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了般。
“是做梦了,好像很真实……”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却又好像仅仅的是个梦而已,似在与帝未飏说话,又更似是呢喃……
帝未飏微微蹙眉,不语。
“父君,我怎么回来了啊?”明明记得昨日偷了父君的那琉璃酿,只觉得好喝,便半夜偷偷的爬上屋顶喝个尽兴,不想她酒量那么好,就喝个琉璃酿也能醉了?想当初她可是有名的好酒量啊,再酒吧里和朋友拼酒,醉的最后一个绝对是她啊。
“酒吧?拼酒?”……为什么,这些词这么熟悉…
华予兮揉了揉脑袋,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为父还没罚你,对你警告过了,莫要贪杯那琉璃酿,喝上一两杯没事,你却整整喝了两壶。”以为他亲自酿的琉璃酿是白开水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两…两壶啊?”华予兮干笑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了,明明拿了四五壶来着,原来才喝了两壶就醉了啊。
“怎么?两壶还少了?神仙喝上三杯也能醉上两个时辰,你喝上两壶睡了三天还嫌少了?”帝未飏声音凉凉的,听着华予兮心中也凉凉的,只觉得又惹父君生气了。
三天了么?原来那个梦竟然那么长……
月色,情话,两个人……
好像一幕电影,放映着的是故事里的人生……
暮然想起什么:“父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声音淡然无波,对于华予兮的提问,帝未飏如实回道。
华予兮掀开被褥下床来,连鞋也未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帝未飏拧眉,望着趴在窗前好似再望着月亮吟诗的小身影,淡淡启唇道:“怎么,叫你读诗经怎么也不肯,自己还作出诗来了?”
此诗写的固然好,却总是有一种极为萧瑟的韵味,小小年纪,小脑袋里的小心思还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