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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一种回味让人流连,总有一个人,让你释怀掉久久不曾打开过的心。
纵使是他千般清冷孤傲,万般无情寂寥,直至遇见,便也开始展颜欢笑了罢,喜欢的便是喜欢,收了她又如何,顺眼了,年龄不是问题,流言不是问题,甚至是物种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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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
帝未飏淡淡颔首:“传膳罢,也将本座的琉璃酿也一并呈上来。”
殁犴眸中诧异一闪而过,随后便也应声退下。
“吱吱----”华予兮瞧了帝未飏一眼,便从他腿上一跃而下,速度快的连帝未飏都未来的及制止。
小小的身子一窜,便也只见一团白影闪过,消失在凉亭内。
帝未飏望着,薄唇微勾,好整以暇的躺在了竹椅上,好似并不关心那小家伙会去干嘛一般。
岸边生长着好些不知名的花儿,有蝴蝶恰巧飞过,华予兮貂儿般的小身子自花中穿过,竟未有花儿高,一朵朵簇居在一起,竟将貂儿小小的身子淹没在花丛中。
自花丛中一穿而过,华予兮无心欣赏这万花的美,一口气的跑了过来,停在了清澈见底的溪流边,只听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充斥着耳中的感官,这种奇怪的声音竟让她本事很郁闷的心情竟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貂儿向水中望去,只见水中一只白白的、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耳朵微微拢拉着,那水汪汪的的小眼睛竟让她自己也微怔了一把。
疑惑的伸出了自己的小前爪,轻轻碰了碰那溪水,只见那水微微荡漾了一番,便也重新平静下来,凝聚成型的依旧是那白白的,小小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对,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貂儿越来越疑惑了,便收回自己白白茸茸的小脑袋,一下子泄了气般的趴了下来,小巧的嘴巴正搭在小爪子上,睁着圆愣愣的小眼睛好似没焦距般的看着水中那个微荡的小身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时间仿佛好像禁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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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貂儿就那般一动不动的趴在岸边,偶尔有彩蝶至她头顶飞过,她微微的趴在那里闭着小小的眼睛,好似熟睡了般。
凉亭内,膳食已经准备完毕,旻仙桌上已经摆着各式各样的菜式,好似摆着的不是膳食而是个艺术品一般。
“帝尊,膳食已准备好。”殁犴拿着手中的托盘,心中无限悲催,帝尊那么一个不食五谷的人,收了这貂儿之后,竟然在镜央苑传起了膳食来了,这镜央苑不是他人可进的,他也只能悲催的做起了使唤丫头的活了。
殁犴眼尖的望着帝尊身上的华灵貂已经不见了踪影,心中虽疑惑,却不敢表现什么。
“你先下去罢,没有我的命令无论发生了何事都不许进来。”帝未飏懒懒启唇,躺在竹椅上的身子并未动过半分。
“是,小神告退。”
……
帝未飏睁开眼眸,眼中清明却深邃:那丫头……
岸边。
一人一袭白衣漫步走在花丛之中,墨发飞扬。
看着愈来愈接近那不小心在岸边熟睡的貂儿……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素白的身影显现在他的面前。
帝未飏的脚步止住,好似并无意外般,启唇道:“天帝。”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他未行礼,只是单单的站在他的面前。
“飏儿,你何时才能将为父的话听进去一星半点?”这一刻,天帝俨然并没有六界至尊的架子,好似只是个平常的父亲般,语重心长,却又无奈。
帝未飏神情依旧是淡然如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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