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予兮微微蹙眉,心道这男子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便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站起身,望着面前的青衣锦袍的俊逸男子,等待着他的后话。
不远处的另一艘船只之上,帝未飏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随意且不失慵懒的坐在桌边,虽然外面人多鼎沸,却依旧将外面的这幅场景系数的尽收眼底。
眉头不觉的微微一蹙。
……………
船头的甲板之上,那青衣男子也望着华予兮,或许是清楚她之前的目的不去刻意将丝帕捡起,又或许是因为华予兮那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那份淡漠如水的眸子,勾起了他的兴趣。
青衣男子微勾唇角,手摇一把极为风雅的折扇,如风度翩翩的一位贵公子般。
此青衣男子看打扮穿着,也绝非等闲之辈,那雍容大度的气质,也不该只是一个富家公子那般简单。
华予兮微微蹙眉,这都已经入秋了,还拿把扇子摇啊摇的,这古人,都这么爱装×不成?
“姑娘,你的丝帕掉了。”青衣男子将手中的丝帕递于华予兮道。
华予兮有些无语,觉得这男子生的倒也不差强人意,却不想性子这般糟粕不成?
顿时也不想在去接下那条丝帕。
“公子,这奇葩已经脏了,便扔了吧。”
华予兮淡淡启唇道,说罢便转身而去,不再留恋原地。
“王爷?”青衣男子身旁的一位灰衣小厮提醒道。
倒也准确无误的将青衣男子的目光由走远的华予兮身上拉了回来。
“尤墨,你可觉得这姑娘有些特别?”青衣男子手中不紧不慢的将折扇合起,将手中的丝帕藏在了袖中,问道。
“特别?王爷说的是刚才的那位姑娘么?感觉一般的吧。”
尤墨不解,王爷一向也算是个谦谦君子,这么多年来倒是没有几个能对的上王爷的眼的,虽然王爷看似从花丛中过,却是片叶都不沾身的。
如今王爷既然主动问起了那个女子是谁?
他瞧那女子相貌也并不是太好看,顶多算的上清秀吧……
“王…王爷,时间不早了,您不还是要去找城主么?”
青衣男子颔首,也不再说那些有的没得了的事,只是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而已,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是那淡漠如水的气质,恰恰却是更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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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船只内,白纱罗缦。
“城主。”青衣男子望着桌边品茶的帝未飏,不卑不亢的行以一礼。
帝未飏淡淡颔首,算是应下了。
但却好似并未让他坐下来的意思。
尤墨望着,替自家王爷感到有些不值,明明只是个城主罢了,自家公子先要鞠躬行礼不成,连还摆着这张淡漠的脸。
这涫戈城主摆的谱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裔王亲自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帝未飏淡淡启唇道,说的像是和问句,实则语气却是平淡的丝毫没有疑问的意味,却更似是个陈述的意味。
“本……我听闻城主医术颇精,母妃病重,作为儿臣,希望能请得城主为我母亲医治,不论城主有任何要求。”
君裔本是堂堂一国的王爷。地位算的上是极为高崇的,却愿意不惜自降身份,也希望能请得这对面之人去医治。
此份孝心,虽不能说感天动地,但是也是使人感动的罢。
“坐吧。”帝未飏淡淡启唇。或许是因为刚才望着他二人在船上的经过,对这裔王,本就心存芥蒂。
“多谢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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