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姑娘是在说笑么？还是压根都不懂交易的意思？”
涫戈城主很是耐心的讲解道。
华予兮握拳，心中微怒。
却又开门见山的道：“那不知城主的想交易的是什么？”
涫戈城主并未马上回答华予兮的话，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就这般看在她的脸上。
华予兮望着，微微蹙眉。
心中了然。
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俨然是一副“男人”的模样。
好歹前世也生活在太多的目光下，男人的围绕，爱慕的眼神。等等，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在怎么样的目光她都不会当成一回事，却不想在他的眸光下，却有种无形顿绰的感觉。
果然，这人够妖孽，她甚至怀疑他真的只是个凡人？
“城主，仅仅只是这样？”
涫戈城主微微勾唇：“你果然聪明。”
华予兮闻言，浅笑不语。
“当然，不止是这样。”涫戈城主再道。
这说出的话，理所当然。
华予兮闻言，心中不悦，声音微冷：“城主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么？”
“过分？姑娘难道觉得那夜之事就是理所当然的？”涫戈城主面色微冷，使得气氛也开始凝结。
华予兮暗暗咬牙，此人如此记仇！她那夜也是迫不得已。
“城主知道了些什么？”华予兮不想继续那种话题。
“该知道的都知道。”涫戈城主淡淡启唇道，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继而悠然自得的轻抿。
该知道的都知道？
果然，一句话简简单单的话，却足以陈述所有的事实。
“城主派人跟踪我？”想不到他堂堂一介城主，既然还特意派人跟踪她？他到底有什么预谋？只是想要她的人皮面具，或者帮他制作人皮面具那么简单？
她是傻子才会信，明明在这之前他都已经跟踪她了，这个人，如此这般，到底意欲何为？
涫戈城主不语，好似是默认了，好似又没必要多说。
但在华予兮看来，俨然当做默认。
微微冷笑道：“城主此举，真是让人觉得有所不齿。”
涫戈城主微微带有嘲讽道：“不齿？比起姑娘那夜的做法还要不齿不成？”
华予兮微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一个神仙，杀一个凡人可谓是易如反掌，这人就这么有恃无恐？
“杀我？或许姑娘不会。”涫戈城主淡淡应道，那淡定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华予兮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可以直接杀了你，来个人不知鬼不觉。”
“难道姑娘的心肠如此歹毒不成？”
涫戈城主淡淡道，话中却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像是在说个陈述句。
………
对待一个陌生的老人都会那般好，她还可以不计前嫌的救下魑莺，怎么会心肠歹毒？他是不是对她了解的根本就不全面？
六十年在他的身边每每都是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难道他养了她六十年，却还不如一介凡间的老太婆？
这让他很是气闷。
那夜本要杀她的心，却在这一刻又动容了。
才故意看着她的脸，给她错觉，让她自己跳入他的圈套之中。
交易？
或许，也算是一场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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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过，我是什么善类。”
继而话音一转，杯子应声而碎，华予兮操控起一块尖利锋刃的杯沿，千钧一发之际，仅仅只离他的颈脖一毫之处，冷笑道：“不过……城主大可可以去试试。”
好生狂傲不羁的口气！好生伶俐的动作！
世间女子，又有几人有这等气魄与胆识？
涫戈城主望着她，眸中有微光闪过，转瞬即逝，快的不容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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