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幽暗的竹屋内,一烛灯火摇曳,女孩安坐在床上,眸中的光竟比烛火还要亮三分。紧绷的小脸,缓缓道出的话语,让人不可反抗。这一幕深深刻在了商离心中,不经意想起便是一阵悸动,开口道:“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女孩嘴角轻扬,道:“谢谢师父。”
商离点了点头,走出房门,乍然发现这似乎是女孩第一次郑重叫他师父,平常就是没大没小的“老头老头”呼来喝去的。看到她为小四展现的这陌生一面,商离不由得左手抚上胸口,感觉那里有一阵酸涩的无力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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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女孩却不知晓这一切,她手脚并用的扒去小四的紫色长袍,中衣,连裤子都解了,在下身仅余下一条雪白的单裤,然后手疾如风地点了他的几个穴位,散了他的全身功力。又抽出五天前救小四时从他身上搜刮来的象牙柄匕首,放在床边小几上的烛火上加热。
刀柄上刻着的蟒纹在火焰的炙烤下似乎在不安的扭动,女孩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不一时额上便浮起一层薄汗。眼见着随着热度的增加,那蟒纹已经是四处翻腾,女孩快要把持不住了,眼中厉光愈盛,大声叱喝道:“孽障,还要翻出什么风浪,不能乖乖救人,要你何用?”说罢,竟是两指直取蟒的七寸,指甲死死掐住。
蟒身体摇摆地更加厉害,血盆大口张着,露出钢牙利齿。铁鞭一样的尾巴疯狂地打着女孩的手背,薄如瓷,细如纸的皮肤顿时炸裂,绽开一朵朵血花。
女孩竟如丝毫未觉察到痛似的,手上钳制的力道半分不减。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又好像半个世纪那么长,蟒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嘴中也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进行一场体力大仗的女孩已经累的不行了,尽管告诫自己不能放松,但酸麻肌肉使出的力道终于是小了。
却见明明奄奄一息的蟒眼中幽光闪过,猛地跳起,从牙根喷出紫黑的毒液。电光火石的一刹,女孩指尖闪过两道银光,直直的插入蟒的七寸,又随手抄起一个物什来遮挡。
待惊魂已过,女孩定睛发现自己拿的竟是小四束发用的紫金冠。五片金箔环绕,隐隐有流纹图案。紫金色泽幽暗,古朴质拙。如今却已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毒液过处,蒸起一阵白烟,伴着“呲啦呲啦”的声音。
好,好,好的很。敢毁小四的发冠,看来真的是不想活了。
女孩不怒反笑,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光打在她精致的轮廓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此时被银针困住,毫无还手之力的蟒来说,女孩不亚于地狱来的修罗。唇边皮笑肉不笑,更是如勾魂的魔鬼。
蟒颤声道:“你,你不能杀我。…………”发出的声音确实稚嫩,好像三岁的孩童。
“哦,为何不能杀你?”对于蟒竟开口讲话,女孩未有丝毫惊讶,反而活动着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只对我的所有物心存怜惜,难不成你想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