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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六

“康总吗?我于成龙啊,我人在利马,这会儿想去您那儿,有些事想跟您报告一下。”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于成龙给酒店里还在床上的康文彬打了电话。

康文彬从梦中醒来,知道是于成龙,本想推掉了事,回头一想摸摸对方的来意也不失为一个机会,因此,嗡声嗡气地告诉于成龙,八点半到他房间里碰面。

八点二十五分,尤冰驾车送于成龙到酒店。八点半于成龙一个人不带,准时来到1208房间。

两人见面,没有任何的虚套,于成龙开门见山地说道:“康总,我来是想劝您回去,这也是吉董事长的意见。”

“笑话,我一个总裁,处理公司日常业务,还不行啦?还要经过你们批准?”

双方一碰面,火药味就极浓。

“您在没有董事长授权、董事会同意的前提下,擅自罢免了刘进益,还为自己搞了一份授权书,重新计划八艘渔船的抵押,这是违背董事会决议的,这难道是一个金富公司总裁的所为吗?我原本不想向您出示这些文件,既然这样,请您认真看一下这个,我希望您能马上回去。”

于成龙边说边将来时准备好的文件送到康文彬面前,后者神情不屑地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

兹授权金富发展有限公司常务董事,副总裁于成龙先生代表本人前往利马检查了解金富(秘鲁)有限公司和合资公司有关经营管理情况,并代表本人对不符合香港金富发展有限公司董事会决议的有关合同条款有权指示金富(秘鲁)有限公司进行修改、补充及签署,视工作情况代表本人全权处理一切事务。

授权人:金富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吉景贤

康文彬飞快地阅过之后,突然声如鸱鸮般放声大笑:“我说你们是表叔,是‘土八路’,一点不假。香港是香港,秘鲁是秘鲁,金富(秘鲁)公司是根据秘鲁的法律在利马成立的公司,法人代表是陈福旺,我是董事,我现在做的完全是金富(秘鲁)公司的工作,他吉景贤是哪门子董事长,竟管到这里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胡说,金富(秘鲁)公司是香港金富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总经理是刘进益,吉董事长理所当然有权过问这里的事情。”

“你把秘鲁公司成立的章程拿出来指给我看看,哪一章哪一条写了这种关系?告诉你,刘进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他干了坏事,破坏了公司的声誉,我们当然有权将他开除。”康文彬压低嗓门,白开水似的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秘鲁金富与香港金富完全是两回事,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丝毫的上下级关系,这完全是个独立的公司。你不要太天真了,要是还搞不明白,就回去向你的律师请教,我可没有兴趣给你上课,只会当你是个超级傻瓜,懒得理呢!”

面对康文彬的冷嘲热讽,于成龙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凝视着康文彬几秒钟,也一字一句地回应道:“康总,我念在一起工作这么久的份上,最后跟您说,请您回去。您不是孩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这道理用不着我多说……”

康文彬摆手打断了于成龙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要在这里跟我讲耶稣,我已经书面通知维拉的儿子赛萨尔,立即召开合资公司董事会,你们无权干预,一切按照秘鲁的法律办吧。请回吧!”

“康总,你……”

“我,我什么?”康文彬停了一下,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于成龙的肩膀,“你累啦,洗洗歇了吧。”说完背过身去,面向窗外,一动不动。

于成龙愣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咬着牙,也转过身子,慢慢地走出房间。

于成龙来到酒店大堂时,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完全湿透。康文彬一席话,着实把他吓出一身汗来,这下子就完全可以理解康文彬作为公司总裁还要为自己搞授权书的道理。从法律上说,由于秘鲁金富是中方通过几位秘鲁籍华人在利马成立的公司,由于康文彬的关系,迟至今日,那些转名手续都未能办理,公司注册股东并不是中方的派出人员,因此,所谓上下级关系完全是我们内部自我认可的事,中方对秘鲁金富公司的掌控权并未得到秘鲁法律的确认,在法律条文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依据可以支持中方对公司拥有的所有权,可见秘鲁金富与香港金富完全是在两个不同地方成立的两家独立公司,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从属关系,按照这个逻辑,刘进益理所当然就是一名高级打工仔,而康文彬,不仅是秘鲁金富公司的执行董事,手上握有公司所有法律文件,更重要的是他从邓氏家族控制的董事会上为自己谋得一份授权书,有了这份授权书,就如同得到一把尚方宝剑,秘鲁金富公司的一切不就完全处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想到这里,于成龙不寒而栗,悔恨交加,自己真是糊涂透顶,当时在搭建公司架构上,那些该办的法律手续、该掌握的法律文件怎么就这么大意,这么相信别人呢?现在倒好,人家是主人,是老板,我们这些出钱出力的,倒成了局外客,成了打工仔。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中方在秘鲁的一切岂不是要全军覆没,通通完蛋了?

于成龙周身寒毛为之一乍,惊醒过后,更加发起瘆来,再不敢往下想。

尤冰从于成龙的嘴里知道真实情形后,也跟着着急。她对着心急火燎、愧恧不安、不停地责怪自己的于成龙道:“于总,这事也不能全怪您。您想,谁能预想到两年之后我们会与自己公司的总裁大人干起来呢,当时不是强调友好合作,是一家人嘛,谁能想到现在?谁都不是神仙嘛!”

“话虽这样说,这也是我们做具体工作的人的失职。”

“于总,您就不要一味地责怪自己了。没时间了,快想想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吧?”

“下一步,下一步,是啊,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一想到是在利马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要战胜对手又谈何容易?

“于总,要不我们先回去,刘总应当还未去机场,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下?”尤冰建议道。

于成龙听到“刘总”二字,马上想到康文彬刚才说的“刘进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的话,眼前顿时一亮,他从打工仔联想到老板,又从老板联想到授权书,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了主意。他抬头对尤冰说道:“小尤,这会儿你能找着陈福旺吗?我要马上见他。”

“我没有把握马上能找到,但您要见他,我找遍全利马,也要把他给您找来,您说,您准备在哪儿见?”

“我必须在绝对没有打扰的情况下与他谈话,”于成龙想了想,“事情至关重要,这样吧,你先把我送回宿舍,我在那儿等他。记住,一定要把他请过来。”

“放心吧,于总,我心里有数。”

于成龙走后,康文彬也在酒店房间里盘算对策。

今天的这场谈话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与吉景贤他们的矛盾完全公开化,甚至可以说双方正式分道扬镳。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没有退路可走了。既然公开化了,自己就只能朝着自己想走的路继续走下去,而且还要快些走,时间对他来说是太宝贵了。因为今后无论做什么,只要涉及公司利益,中方一定会使出所有招数来阻止自己。他想来想去,庆幸自己在于成龙到来之前说服周启荣在八家船公司的空白股份转让书上签字,如今这批文件就锁在自己房间里的保险箱内。但要彻底地在法律上占有这批渔船,就必须得到八家船公司的股权登记证书上周启荣的签字同意,然而,这点可能永远做不到了。周启荣来过电话,又是求又是叫地要索回那些他已经签过字的文件,让自己训了一通以后,双方关系一落千丈,趋于崩溃,想请他帮忙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在自己对此早有准备,既然得不到周启荣的签字,那就必须把周启荣赶走,只要他离开秘鲁,造成股份持有人不在秘鲁的事实,届时再向法庭出示自己已经得到的这些股份转让书的文件,凭借自己是金富(秘鲁)公司执行董事的身份,依靠在利马强大的政经背景,势必可以争取让法官将这批财产判给自己,就算法庭最后判给金富(秘鲁)公司,但在自己眼中,邓守仁、陈福旺诸人,不过就是一个陪唱的角色,根本就不堪一击,要真正坐拥这批渔船又有何难?到时照单全收不算,就是抵押或者出售还不是凭自己的一句话?

康文彬自诩有一个天才脑袋,他费尽心机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只是这样做,势必要牺牲周启荣,要么永远地离开秘鲁,要么戴罪坐牢,自己的计划才能实现。对于这种结果,他给自己诠释,称为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千古机遇,稍纵即逝;举大事不可拘小节,所谓“仁不统兵,义不行贾”,不能存有妇人之仁。否则的话,对不起自己,将会后悔一辈子。

康文彬打着如意算盘,于成龙则像热锅上的蚂蚁。

回到宿舍,刘进益已经去公司了,一是拿机票,二是最后与公司同事话别,说好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于成龙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陈福旺的到来。又急又烦的于成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忽站忽坐,忽走忽停,只是不停地看表,心中哀叹这地方连个传呼机都没有,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办得怎样。此时的他只感到双肩担着无形的压力,何止千斤!要挑不起来,势将伤及整个项目,但若要挑起,不说力有未逮,只一动念,便觉气馁。为了镇静,于成龙一抬手把电视机打开,哇啦哇啦,一连两三个频道全都是清谈节目,哪怕是卡通片也好,睁大眼睛也不至于看不出所以然来,一怒之下,又把电视机关了,内心直骂这洋荤开得不仅腻味,简直就是活受罪。

于成龙烦躁不安地踱到了窗户旁,透过玻璃望着院子里的一切。只见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那架木制秋千,木制吊椅,都静静地立在那儿;墙角边那株两人高的丁香树,也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连叶子都懒得动一下。一向不迷信的于成龙这时突然上了心思,他发觉这四方院子,围着一些木头站在里面,不就是一个“困”字吗?再回头看看,这偌大的房间,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里边,不就是一个“囚”字吗?这拆字游戏在他脑海里一浮现,甭说让他有多沮丧了,这也太不吉利了,难道说自己真的成为一位困守愁城一筹莫展的光杆司令?想到这儿,于成龙恨不得一拳砸碎眼前的一切,那该死的陈福旺再不现身,自己当真是要疯啦。

尤冰到底没让于成龙失望,用车把陈福旺给拉了回来。

这位金富(秘鲁)公司的法人代表,毕竟不敢怠慢于成龙的邀请,只是因为没法叫上邓守仁一块来,心里总归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他知道,于成龙找自己谈话,那肯定与公司有关。

“于大老板,”陈福旺脚步匆遽,对着于成龙毕恭毕敬地说道,“您也来利马啦?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啊?”

于成龙一见,赶紧收拾心情,强压住内心的一股怒气,心想顽石可裂不可卷,如果一见面就向对方兴师问罪,万一逼急了,对方不买账,双方势成水火,那样于问题的解决反倒无益。对付类似陈福旺这样的人,只有抓住其要害,施以颜色,才能将对方震住,使其听命于自己。于是,他假装随意地说道:“陈先生,个把星期前你们几个人是否搞了一份授权书,授予康文彬总裁全权代表金富(秘鲁)公司处理八条船的事宜?”

“有,有这么回事,于老板……”陈福旺紧张地答道。

“也没什么,不要紧张。”于成龙故作轻松地说,“陈先生,你可知道,这份授权书赋予康文彬的权力有多大?是全权处理,也就是说,他有临机处置一切的权力,而根本无需与你商量,甚至连招呼都可以不打。我才想怪事了,听同事说,这几天康先生不管同谁打交道,手舞授权书,口气大得很,原来是有了这个法宝,好像天下都是他一个人似的。”于成龙笑了一下,凑近陈福旺的身边说道,“你们就那么放心?不害怕被人家利用了,当枪使了,到时对方过河拆桥,吃亏的是谁?”见陈福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成龙又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这可是常识问题。”

陈福旺见于成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再想想刚才的话,确实句句在理,他一拍大腿,当初自己和守仁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自己向来是使力不使心的,最忌讳别人算计,怎么这种糊涂事也干得出来?心里这样想,口里却说道:“于老板,您说的确实有理,但我想康先生不会是那种人吧?”

于成龙宽容地笑着答道:“刘进益的事你知道吧?刘进益是什么人?刚开始的时候,他康总裁还少称赞过他吗?什么水产专家,捕鱼能手,一头勤勤恳恳的拓荒牛!到后来,刘进益出事啦,这背后的文章也不需要我多说。我只跟你说这些,横竖你自己判断去,中国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不是?真要到见了棺材才掉泪,那就迟了。”

陈福旺见这话说得重了,加上刘进益出事他也知道,其中蹊跷虽不甚明了,但也深知绝不是买醉探花那么简单,因此不能不加重自己的疑心。

于成龙见对方静静地坐着,知道自己的话开始产生作用,便趁热打铁道:“不嫌我多事,就再听我一句,你应当赶快委托律师,起草一份声明,收回这份授权书,公证以后送给康先生。而且要快,谁知道他这会儿正拿着你的授权书干什么事呢?万一生米煮成熟饭,后悔就来不及啦。你回去想想,我就不留你吃饭啦。”

陈福旺耷拉着脑袋,想了半晌,说道:“于老板,谢谢您的提醒。我是个粗人,就这些理儿,我天天想着,偏就想不出来。可我还是想知道,您今天怎么就想到把我叫来,跟我说这等事情?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于成龙先是一怔,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陈福旺会对自己提出这么个问题来,匆忙间,他只得笑着说道:“您这是担心我拿你当枪使是不是?真聪明,有现在这份聪明,怎么当时就糊涂到赠人权柄,给人予授权书?或许你们背后有交易?随你自己怎么想吧,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类似这种授权书,只适宜放在自己的保险箱里,给了外人,没的便宜了他。”

于成龙的话说得愈是随便,愈是轻描淡写,听的人愈发心里发瘮,愈觉后果堪虞。告别于成龙后,陈福旺像来时一样脚步匆遽地走了。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于成龙在心里跟自己说,上帝保佑,让他们之间先打起来才好呢。

吃过午饭,由于时差的缘故,于成龙实在支持不住,靠着床小憩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眯瞪,居然睡了整整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尤冰一人。

“小尤,我睡过头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于成龙揉着惺忪的睡眼责怪道。

“于总,是刘总他不让我叫醒您的。他临走时说,您昨晚一宿未能睡好,加上时差又没有转过来,让您多睡会儿,有急事再叫您。又说,他走了,回去后有什么需要他协助的,他一定配合好。我送他到机场,临上机前,只握着我的手,说感谢大家。咳,回去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于成龙刚要开口说话,周启荣、归泓业从外边走来,脸上似有兴奋表情。

尤冰道:“今儿怎么啦?两位经理准时下班,什么事让你们这样高兴?”

“于总,”周启荣说,“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维拉的儿子赛萨尔的书面传真,说原定明日召开的合资公司董事会,由于我们内部意见尚未统一,无限期延迟。后来一经了解,才知道陈福旺分别给赛萨尔及康文彬送出两份律师函,宣布上星期公司授予康文彬的授权书正式无效。”

归泓业在边上也道:“这真是天助我也。这陈福旺是什么心思,做事情这样毫无章法,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不是陈福旺在特意帮助我们,这是他听了于总的话,怕吃亏被人卖了而做出的举动,客观上帮了我们。”尤冰说道。

“太好了,死棋肚里出仙着,这能给我们争得不少时间呢。”归泓业由衷地说道。

“这说明他们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大凡这种合作都建立在利害关系基础之上,双方都担心被人算计。康文彬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千方百计地再怂恿陈福旺他们重新授权予他。我们现在也只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做点事情,还不具备控制局势,阻止他们再做这类事情的条件。这事十分棘手啊,只有从根本上打垮康文彬,才能瓦解他身后那帮追随者的信心,使合作对象转向我们,这事才办得下来。大家想想,有什么妙计?”

夜晚十点多,于成龙约莫吉景贤已经在办公室里了,随即给他打了个电话,简要汇报自己到秘鲁后的情况。末了,他说道:“董事长,斗争已经不可避免,而且日益剧烈。我们几乎处于‘地下工作’状态,合作者眼中只有康文彬,对我们知之甚少,对谁是真正的老板更加一无所知。相反,康文彬却嚣张得很,他是下决心在这里跟我们干到底了。我以为,他绝不能继续待在利马胡作非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请您以董事长的名义速调他回去,我知道他不会执行,但我们目前只有走这一步,让我们在利马的合作伙伴了解真相,不与他谈判,不达成协议,起到牵制作用,以利我在这里开展工作。我建议以您的名义给他去份传真,请他速回香港,同时抄送维拉、陈福旺及合资公司艾尔兰总经理收。”

在得到吉景贤的批准并同意立即着手进行以后,于成龙才安下心来,他准备坐在屋里,等待这些文件传来之后,再上床睡觉,但愿这不是一个失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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