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你现在已经在这个玻璃笼子里面了,我将它称之为‘水深火热’的烟酒棺,在你听我说话的时候,就像我先前所说的一样,管道正在向笼子里面放水,也许多克托逃过了‘水深火热’这一关,但你,很遗憾,是肯定没有办法逃过的了……”
“……水位到达160厘米之后,上方还有两个管道,这两个管道很有趣哦,可是专门为你而设计的,最爱‘研究’的你,烟酒也同样是你的最爱,这两个管道一个将向玻璃笼子里吹烟,另一个将会倒酒,怎么样,这设计不错吧?……”
“……还有那个‘两手一起抓’的玻璃棺很棒吧?那可是我花了好多天才研究出来的哦……”
“……那么,你要做的是什么呢?很简单,这是一个封闭的玻璃笼子,如果不停的向里面通进去烟酒的话,你就会窒息而死,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咬住那只倒酒的管子,喝掉那些酒,不让水位可以淹死你,坚持到倒计时结束,你就可以再活一次了……”
“……另外,不妨告诉你,在小玻璃棺的烟盒里面,有你身上炸弹镣铐的钥匙,好了,怎么样活,就靠你自己了!‘水深火热’,‘两手一起抓’,到底该如何取舍,你慢慢研究吧!”
“……”
基拉的声音结束了。这一次是真的播放完了。
欧盆问道:“加沃勒,你是怎么知道录音带后面还有内容的?”
加沃勒面如死灰般的回答道:“因为,这该死的玻璃棺下面有写……”
果然如基拉所言,就在加沃勒触动那道“两手一起抓”的机关后不久,上方的大管道突然打开了,热水像泄洪一般的劈头盖脸般的涌下来。
不到一分钟,水位就淹到了加沃勒的胸口。
玻璃笼子下方的锅炉在轰轰的工作着,显示屏上显示温度达到了110度。
加沃勒几乎全身都浸到了热气腾腾的热水中,烫得他嗷嗷大叫。
这个温度非常的微妙,却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大家想要多克托去打开指纹密码门,多克托却抗拒着,退缩着,躲到了角落里。
“不行,这是他的游戏,我们最好不要左右,否则基拉不会放过我们的……”
“……即使我打开了门,也根本无济于事,我们救不了他……”
这个时候,加沃勒面前的两个管道开始工作了,一个向里面喷出了滚滚的白烟,呛得他开始大声的咳嗽,另一个却像是放自来水一般的往里面放酒,加沃勒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一口咬住了这个放酒的管子。
酒开始源源不断的倒进了他的嘴里,流过他的喉咙,流进他的肚子里……
酒让加沃勒的大脑变得迟钝,让他的身体变得麻木,然而这一回的体验与以往的飘飘欲仙大不相回,这一回的体验是惩罚,是“醉生梦死”……
白烟开始笼罩了整个玻璃笼子,里面烟雾缭绕,像是幻境,加沃勒处在这个幻境里,一点一滴的达到了人生的“升华”,即使有酒精麻痹自己,但他还是渐渐扛不住了,他大声的痛苦的咳嗽,酒水开始从他的嘴巴里、鼻孔里洒出来,水位开始上升,同时上升的还有水温,加沃勒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皮肉在被一点点的煮沸,可是他却痛得连想叫都叫不出来……
他想把双手从玻璃棺里扯出来,可是那撕裂的痛苦他却无法忍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慢得让人心生绝望。加沃勒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巴不得痛死过去,这样反而比什么都好。可惜天并不遂人愿。他一直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水位继续上升,渐渐的漫过了加沃勒的头。现在,他整个人都泡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每咳嗽一下,就会呛进一大口水。热水与酒,与烟雾,开始混杂着爬上他的脸,残忍的侵蚀着他的脸皮。
十五分钟终于到了,加沃勒窒息而死。这时间,不长也不短,却是加沃勒人生中最难以承受的一刻钟。
“啪嗒”一声,通往下一道门的门锁自动打开了。
时间只剩下45分钟了。大家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多克托,一言不发的往下一道门走去。
毕琪看着房间里的两具尸体,瘫软在了地上。
默默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拒绝了。
“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里歇一下!等下,我再跟上来!”
其他人继续往下一道门走。多克托掉在最后面。
“多克托,你能陪我一会儿吗?”毕琪突然出声了。
多克托想了想,答应了。他回头走过来席地坐在了毕琪身边。
或许是毕琪那柔弱而渴盼的眼神说服了他。毕琪的眼神柔中带媚。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相遇在这种倒霉的场合,肯定是个祸水。
多克托的心里这么想。
欧盆看了看他们俩,什么都没有说,扶着默默一起走进了下一道门里面。
门后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七拐八弯的,一直走到尽头才发现了另一个房间。
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非常熟悉的房间。
像是个“教室”。
原本应该有八套桌椅,每一个桌子上都摆着一个仪器,仪器的前方写着大家的名字,依次是:毕琪,提秋,比则力斯,科尔果儿,多克托,加沃勒,默默和欧盆。
另外还有一个讲桌,现在那些仪器却乱七八糟的全都堆放在这个讲桌上面了。
讲桌的上面还安安静静的摆放着一盒录音带。
是之前提秋的那盒录音带。播放完之后,欧盆将它从录音机里取出来放回了原处。
是那个四个面都有一道门的房间。此刻,通往下一个出口处的门旁边挂着的那个先前没有工作的计时器,开始工作了。
倒计时,十五分钟。
原来,他们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先前,他们从其中一道门走出去的时候,铁门后面有一句话,上面写着:提秋,你还会回来的!
提秋来不及惊讶,相反,他陷入了慌乱之中。他隐隐的有种担心,担心自己的考验还并没有结束。
先前,自己的考验显得太过于轻松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己太大意了,可能疏忽了基拉之前给他留下的一部分信息。
刻不容缓。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录音带,从欧盆的手中抢过录音机,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