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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千年老妖

天池岛码头,有虚无岛的客栈及洒楼,猴三将唯一去往绝寒池的路告诉了阿丑,就推托不走了,说是他没有胆量去绝寒池,铁八也提着侯若愚捕获的湖怪金头鱼,说是要亲自熬湖怪汤,让侯若愚先去,抓回精怪再回来一起喝汤。

侯若愚不以为异,反喜,这八叔胆子太小了,等他抓回精怪再来奚落八叔一番。

阿丑与阿美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子,隐隐猜到这绝寒池有奇怪,但肯定安全无忧。

来到雾气迷漫的绝寒池旁,四周空无一人,池边十丈内,连草树都没有生长,露出光秃的巨石及沙石。

侯若愚哈哈笑道:“我们是第一个来哦,我们明天就要扬名江湖了。哈哈,咦,哪个老妇人不是说也要来吗?怎么不见人影,难道她也怕了吗?”

知道秦夫人暗藏祸心甚至就是当年害她们的恶首后,阿丑与阿美并没有纠正少爷对秦夫人的称呼,阿丑探手入池试了试后惊诧地道:“好冰啊。”

侯若愚惊喜地道:“我来试试,我来试试。”他把头整个探入池中,好一会才抬起头道:“不错不错,这水很好喝,冰水直灌入心肺,舒服啊。阿丑姐姐阿美妹妹,这么冰你们要不就不下水了?看着少爷为你们捉拿精怪。”

“不行。”二女齐声道,这如仙境般的池水,有净身净心之效,是女孩就会动心,何况她们还有贴身保护少爷的职责。

“嗯,那你们只能在池边上玩耍,看少爷我入海擒龙。那边比较偏僻,我们到哪入池。”侯若愚找到一处较偏的地方,有巨石遮掩,加上寒雾迷漫,二女也可穿心衣(汉时女子内衣称为心衣,是笔者找到对亵衣最好的称呼)入池。

二女也颇为中意,感觉到少爷对她们越来越体贴关心,换成其他人,少爷可不会想这些小事,恐怕早一个鱼跃入了寒池。

阿丑越来越有种疑惑在心中,少爷对她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比不上少爷与阿美打开始就没心没肺亲密无间的纯朴自然,但也已经将她放到了极重要的位置,这种转变似乎跟着她内心的转变而来,也就是她从一开始的复杂不纯心变成一心为少爷好时慢慢转变的。

而少爷似乎天生能看透人本质的力量,所以十个婢女中心思最不纯的她被少爷看成最丑的,心思最纯最真的阿美在少爷眼中却是最美的,就像今天的秦夫人,在外人看来是娇艳美丽的,少爷却不客气地称为老妇人,是不是也因为少爷感觉到秦夫人丑陋的内心呢?

这次,侯若愚没有再等二女,脱掉外衣,一式虎腾,横掠了六丈有余,重重地破开绝寒池平静的水面,这是他最喜欢的入水方式。当他大呼小叫的浮出水面时,还记得叫道:“好冰啊,你们只能在池边上哦,越下越冷,少爷可顾不了你们。”

已经下到池边齐腰处的二女齐声答应着,心里甜滋滋的,二女内外功都已经大成,这池边的寒冷刚刚好让她们颇为受用,甚至连运转心法也更加流畅热切,但如侯若愚所判断,再下到深处,可就吃不消了。

侯若愚皮糙肉厚,对冰寒的抵抗力远强于二女,何况他体内的九品正中诀真气感受到外界的冰寒,运转也在自动加快。

一气潜到二十丈深处,此处的寒气已经透骨凉心,侯若愚的真气运转稍有点滞缓,池水清澈无任何杂草鱼虾,寂静无声,如一个无生命无声音无色彩的世界,这里会有精怪吗?以侯若愚的大枝大叶,也止不住冒出这个疑问。

四处张望,无一所获,以他的脾气,那是二话没说,继续下潜。

直到他也感觉到冰寒入骨,抵挡不住时,才停下来,眼睛向更深处看去,再没有发现,只能先返回岸去,老实说,他还不放心把二女独自放在池边。

良久,这池中除了水就是更冰凉的水,侯若愚终于决定返回,扭身向上浮。咦!侯若愚忽然定住了身体,刚才这扭身的瞬间似乎看到点什么。回头再看,只见左斜下方三十丈深处,一团隐约可见的肉球闪着别样的色彩。

哈哈,精怪终于出现了,侯若愚大喜过望,不理自己已经接近极限,向肉球摸过去。

至直离肉球十丈距离时,这才看得较为清楚,肉球却似为两名蜷曲抱在一起的赤身女子,披头散发表情狰狞扭曲十分恐怖。

侯若愚一向对湖怪精怪最感兴趣,因为其娘亲、舅舅、外公都各有许多湖怪故事,但这个样子的精怪却是闻所未闻,真是好厉害好可怕,他被刺激得心跳得更急更快,气血巨盛。

肉球立刻发现侯若愚这个不速之客,四道冰寒锐目齐睁开,射向侯若愚,杀机无限,即使在这冰寒池水中,侯若愚也陡然感觉寒气再增几分。

肉球四掌齐出,四道水箭向侯若愚激射而至,速度快至极点,完全无视水的阻力,即使是中品层次的武者也要避闪不及。

可侯若愚是在浪涛中长大的,且在浪涛中修练了近两年时间,对水势掌握那怕是上品武者也是不及他,水箭才刚成型,他的身体自然生出反应一式龙鱼变,倏忽间已经横移三丈有余,堪堪躲过四道水箭。

在侯若愚眼中,肉球并没有继续向他进攻,忽然搅乱静水,模糊他的视线,再化为两道曼妙身影,分向后方退遁。

好厉害的水中精怪,还会分身之术,追哪一个呢?侯若愚稍一愣神,两道身影皆消失不见,不好,难道去找阿丑阿美去了,侯若愚连忙上浮,几个呼吸间破水而出,冲天而起,嘴里嚷道:“阿丑阿美快点上岸,好厉害的精怪啊,它会分身,好厉害。”

正在池边嬉水的二女大讶,难道这绝寒池真有什么精怪?少爷虽然有点迷糊,但从不说谎吓人的啊。

侯若愚自己却是不怕,但还是掩护二女身后,等二女上岸并忙脚乱穿好衣物,从巨石后探头看到平静无波的池面不象是什么精怪的啊?

阿丑气道:“少爷,你不是吓我们吧?”阿美更细心,发现侯若愚眉毛处寒气升腾,显然是被寒气入侵到体内,不由叫道:“少爷,快点上岸啊,你要着凉了。”

“放心好了,这点寒本少爷才不怕呢!阿丑姐姐,是真有精怪哦,不信,你们瞧好了,我再把它抓出来。”侯若愚用力拍打着胸膛,九品正中诀加快运转,不一会就将他体内的寒气驱散,侯若愚虽然还无法主动控制九品正中诀心法,但却能通过拍打胸膛刺激心脏来刺激真气,百试不爽。

侯若愚作试要再潜入池中,阿丑忽然叫道:“咦,有人来了!”

侯若愚抬头看去,只见两条阿娜身影踩水而来,由远而近,十分迅速,凌波踏水,这已经是中品以上层次的武者。

两人影停在侯若愚三人面前不足三丈,五人相互打量起来。

来者是两个身穿淡紫衫的女子,衣物头发间隐见水印,衣物不整显是匆忙穿上,最让人惊讶的不是两女子的绝美,而是她们不见任何区别的模样。

“呀呀呀!”侯若愚霍地打破双方的短暂平静,指着两女子叫了起来:“就是它们,它们就是池中的精怪,好厉害呀好厉害,不仅可以分身,还能化成人样,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人样。”说话间,他张开双手,拦在四女之间,叱喝道:“好你个精怪,别以为变成人样,嗯,变成两个人样,我就认不得你,还不给我快快现形。”

“大胆淫贼,污我姐妹清白,不管你是谁,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姐妹心头之狠。”左女狠狠道,另一女面露疯狂狰狞表情一字一字道:“该……杀……该……杀,杀杀。”

一说话,显出两女的区别,左女更显理智,右女却状若疯癫,但总得来说,二女都似乎不太正常,不知是被侯若愚气成这样,还是本就如此。

“呀呀,还会说人话,这精怪好厉害,只怕有千年的修为,是传说中的千年老妖,你们再退后一点。”侯若愚大呼小叫道。

对面二女气得七窍升烟,对面的小子污她们清白不算,还将她们说成了千年老妖,不管他有何来头,今天不杀他天理不容,何况她们本来就是赫赫有名的辣手仙子。

阿丑阿美暗叫糟糕,少爷捅到马蜂窝了,何况这本就是少爷不对,八叔又不在,这要怎么办。

“油嘴滑舌,杀!”左女冷然叱道,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发现自己不论说什么,对面的小子只要一句话,她们就会更气更急更燥,那不如不说,凭手中剑来说话。

“锵!”听似一声,却有两剑出鞘,狂爆的剑气满天纵横,有如狂风暴雨向侯若愚笼罩而去,只要中招,只怕侯若愚会被这狂爆的剑气切割成无数块,没想到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剑法却是如此的狂爆疯魔。

速度快得阿丑与阿美连惊呼都来不及,毕竟对方武道的层次要超过她们几个大境界。

侯若愚也是无法反应,愣愣看着漫天剑雨,暗赞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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