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雨彤双眼搜索到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人影,深吸一口气,半天没喘过来。
突然大哭,扑倒床边“啊~王爷,您不能丢下妾身不管啊!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您和妾身可有着山盟海誓的约定啊!您走了妾身也不要活了……”
房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感情这王妃以为王爷死了?
仍跪在下面的几个老御医,个个擦着额头上的汗。
慕容玉瑾只呆愣了片刻,就变了脸色,冷声说道:“爷没死”
“啊……王爷您睁开眼……没死?”正在大哭的马雨彤止声看向慕容玉瑾,脸上因妆容被洗刷的缘故,此时已变成了花猫脸,甚是――恐怖。
吸了吸鼻子,悲勉的说道:“你骗人,爷都不理我,爷从来不会不理我……”
“马雨彤”洪亮的一声,惊的满屋子的人一哆嗦。
太后满脸铁青,颤着身体,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瞪着在那嗷嗷大哭的女人。
这个女人无视她也就算了,还敢诅咒夜儿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指着她怒道:“你该当何罪?”
马雨彤也被那声惊的断了音,暗自拍了拍胸口,没想到太后发起火来的声音这么可怕,她的小心脏啊!
泪眼朦胧的她,看着太后以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太后,臣妾,臣妾该死。”
“你身为人妻,不守妇道,身为王妃,不守礼仪,哀家可有说错?”太后冷冷的注视着她,这次看你还怎么能说的天花乱坠。
马雨彤摸了摸脸上的泪痕,妆容更花了“太后说的没错,臣妾身为人妻,却一直不知自己的丈夫身患隐疾,只因他对臣妾照顾的太好,让臣妾只喜无忧。”
吸了吸鼻子,又哭道:“王爷瞒臣妾瞒的好苦,许是他知道今晚身体会有不适,才会打发臣妾去相府看望弟弟,却不知臣妾若知晓之后,会有多后悔多痛苦吗?”
“在来的路上臣妾一直害怕见不到王爷,恨不得自己能长一双翅膀飞过来,只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他的笑脸,可是,可是……”
“啊……”马雨彤越说眼泪越多,最后又大哭了起来,转身趴在床上,双手摇着床上之人的肩膀,还不小心的在上面掐了一下“王爷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瞒着臣妾?要是你真的死了,你做鬼臣妾也不会原谅你的……”正哭着的马雨彤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旁边的几个御医,其中有个脑子转的比较快,急忙爬过去查看了一下。
“她怎么了?”太后有些紧张的问道,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了。
“回太后的话,王妃惊吓过度,悲伤过度,身体过虚,晕过去了。”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之前好像夜儿说过她身体不好。
刚才那一席话,说明她并不知道夜儿中毒,所谓不知者不罪,而且她之所以去相府还是夜儿安排的,这就谈不上是不守妇道。
得知自己心爱之人病危的消息,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这样说倒也有情可原,她对夜儿用情至深,也不枉夜儿对她如此呵护。
宫中传言她也听说了,自从夜儿回来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夜儿如此呵护一个人。
“翠萍,快去把王妃扶到椅子上”太后急忙吩咐身边的丫鬟。
“是”
夜儿如此宝贝她,为了缓和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可不能让她有了什么闪失。
“皇上驾到”随着一道仿佛被人掐住喉咙般,尖细的声音传来,身穿一身龙袍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对着坐在那里的人施礼道:“太后”
“嗯”太后看了他一眼“皇帝怎么也来了?”
“儿臣挂心皇弟的身体,特意来看看,顺便接太后回宫”轩辕昭说着看了看屋内。
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以及失去意识坐躺在椅子上的某女。
“太后这……”是什么情况?
太后知道他所问何事“身体虚弱,太过伤心,晕过去了……”
“……”
轩辕昭手圈成拳,掩嘴蝇若无声的干咳了一下,走到床边看了看轩辕夜问道:“李太医,臣弟的身体如何?”
“回皇上,现在已经稳定住了,这种隐疾的毒症并不会要了王爷的命,但却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这毒,是什么时候?”
“儿时”
儿时,那就与府中的人无关,更是与王妃无关了,还好,太后暗暗庆幸。
“可有根治的方法?”轩辕昭皱眉问道。
“老臣愚昧,对毒药不通,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救治王爷。”
“那人是谁?”太后一听有人能解王爷体内的毒,立马抢先问道。
“呃……”李德顺缕了缕浓密的胡须缓缓说道:“幽冥真人,司徒冷”
此名一出,空气就被凝结住了。
…………
夏季的夜晚总是来的那么晚,迷林里却因茂密的树叶,早一步黑了下来。
在随风飘舞的树叶声中,几个黑影陡然而至。
全身的黑,只有几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光。
“老大,那个人是谁啊?”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只闻其声。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子也想知道是谁,竟敢抢我们的生意。”
“老大,她用的那个飞镖看起来不错,难不成是同道中人?”
“你白内障啊!那是剑,不是飞镖。”
“老大……”
“闭嘴”
“劳达”
“都说了闭……”一转头看到另外一波身着深紫色衣服的人,站在不远处。
被叫做劳达的人后退了几步,其他黑衣人也退至他身边。
他带着怒气低声说道:“他们什么出现的?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老大,是你叫闭嘴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很委屈的说。
“啪~”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老子叫你闭嘴就闭嘴,什么时候你们这么听话了?”
被打的人摸着脑门,也很委屈的说:“老大,你打错人了,我又没说话。”
“……就是因为你没说话,才要被打。”
“劳达,堡里对你们下了驱逐令,什么意思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他当然知道,驱逐,并不只是驱离堡里,而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除,连那人存在的痕迹一起。
“不过,堡主说,只要你说出与你们交易的对象,便可留下你们所存在的证明。”
劳达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暗中摸出飞镖,冷笑道:“既然我们转为杀手这一行,就要守杀手的规矩。”
“老大好样的”
“老大太棒了”
“老大太伟大了”
劳达身边的人,全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接着又听他说:“透出雇主是谁的话,能解除驱逐令吗?”
刚夸过他的那些人眼里,全都转崇拜为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