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趁着自己还有点意识,飞到悬崖上空,深情的望着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人,抬起左手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当他们看到泡泡的举动时,所有人都傻愣在了那里,直到泡泡的身子从上面坠落......
“不,不要”墨夜猛的翻身趴在了地上,伸手想抓住远处的人,可他现在身子根本动不了。
墨夜悲悯的低语让孤独刹立刻反应过来,一闪身人便追着那坠落的身影而去。
那消失在悬崖处的人影,让墨夜心如死灰,回想着在死林谷和泡泡在一起的日子,混着血的泪水从眼角流出,胸口又是一阵悲痛欲绝,再次喷出鲜血,抬起的手垂在了地上。
“夜哥哥,夜哥哥......”
场内回荡着马羽彤带着哭声的呼唤,向左,慕容玉瑾急忙走到墨夜身边查看他的状况,向右愣愣的盯着那处悬崖,久久不能回神。
镜霂凡搂着泪眼婆娑的顾惜柔,镜天则趴在顾惜柔的怀里失声痛哭。
莫邪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钱多多红着双眼被他拥在怀里。
顾正豪以及被血刃伤到的顾番辉也都望着悬崖处,无声的愣在那里。
他们都没想到泡泡为了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会用这么极端的做法,如此高的悬崖,到处都有尖锐的石头,树枝......一句话,想要活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姐姐”眼看着泡泡坠落悬崖,从墨夜一出现就愣住了的男子,悲痛欲绝的喊道,也准备向悬崖飞去。
“你疯了,那里可是海拔最高的山峰,摔下去会死的。”带面纱的女子知晓他的意图,急忙拉住道:“戏我们看完了,赶紧回去。”
男子阴沉着脸,猛地甩开她的手,怒道:“走开,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管我,要回你自己回,我要下去找她,她不会死,绝对不会死。”
气愤的瞪着那个离去的人,女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最好不要死,我还没报仇呢!
场外的骚动让他们默默的从悲伤中回过神,现在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在他们各自忙的时候,没人发现一道白光从悬崖那里闪了一下。
某个宫殿里,一男子站在人高的镜子面前,伸出手摸着镜面,嘴角扯着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皓,你看到了吗?即便仙儿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还是会感觉到你是她最重要的存在,是不是很高兴啊?她没有辜负你当年对她的付出。”
镜子里微笑着的帅气容颜突然僵住,转身看向后面桌子上的虫子,却见那只虫已然死亡,好看的眉毛皱起,走过去将那只虫子拿在手上,心下有些惊讶,没想到仙儿找了个这么难缠的灵魂,竟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破解了他的咒术,很好,这个灵魂,真是太棒了。
空荡的宫殿里传出阵阵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武林大会上,受到重伤的墨夜被向左他们带到了顾正豪的家里,其他人身上虽然也有伤,但都不是太严重。
顾正豪为了安抚那些气愤至极的武林人士,将自己研究出来的创伤药送于他们,并为此事向他们道歉。后正式将盟主的位置传给了莫邪,还撤除了对泡泡下达的通缉令。
卿柔阁,顾惜柔摸着手中的画像,滴滴泪水落在那个画中人的脸上,虽然和她才相识不到两天,但那一晚的聊天,使她们如失散多年的姐妹,自己从小就独自一人,没有一个可以谈心欢笑的姐妹。
泡泡那乐观开朗的性格,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她就好像是散发着光芒的太阳,为他人驱散着冷意,温暖而不灼人。
“娘亲”随着声音抬起头看向门外,镜霂凡带着镜天走了进来,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镜天抿着唇,眼角看到桌上的画像,鼻子又再次酸涩。镜霂凡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顾惜柔道:“盟主已经派人到山脚下去寻找,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即便是尸体也好,务必要将他们找到。”
“是吗?父亲已经派人去寻了啊!凡哥认为泡泡他们的存活率是多少?”顾惜柔带着某些希望问着眼前的人。
然而,只看到他垂下眼帘轻声吐出一个字:“零”
顾惜柔的双眼再次湿润,镜天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扬起笑脸安抚道:“娘亲,男人婆和孤独哥哥他们不会有事的,男人婆那么丑,又那么难缠,还经常做出一些让人头疼的事,阎王爷肯定不会收留她的,所以,娘亲放心,男人婆曾说,她很喜欢看娘亲笑的样子,娘亲很美,笑起来就更美了。”
噙着泪水,摸了摸镜天的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笑道:“好,既然泡泡喜欢,那娘亲就笑。”又抬头看了眼镜霂凡,翻手拉住镜天的手,让他面对镜霂凡道:“天儿,来,这是你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对于镜天来说有些陌生,其实他很想质问眼前的人,为什么让娘亲和自己独自生活了将近十年,现在才出现,但是,看着娘亲的表情,再多的疑问也只能留到以后再问了,带着些许不情愿的表情叫了声:“父亲”
镜霂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却被他一偏,躲了开来,知道他对自己有着芥蒂,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不过,只要自己以后不再离开,和他们一直在一起,相信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他们一家人能相聚,都要感谢那个人,希望她真如天儿说的那样。
位于另一边的客房里,钱多多端着水盆走了进去,见到里面的人在发呆,垂下眼帘,轻声问道:“你在担心他们吧?”
莫邪看了看她,苦笑道:“你认为呢?两个兄弟,一个重伤,一个和泡泡一同掉下悬崖,生死未卜,出门前,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展开,回到堡中我该怎么对堡主交代?”
当初那个跃跃欲试,抱着玩心的态度早已不在,这种结果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他们进入死林的时候,他还没如此担忧过,只是那悬崖......他不敢想象他们会不会撞到可以致命的地方。
钱多多拿着手帕,为他裸露的上身轻轻擦拭,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眼底划过一丝痛楚,说道:“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我想,肯定不会出事的”。擦拭好后,又拿出义父给的金疮药,一点点,轻柔的涂抹在那伤口上。
“希望如此”莫邪盯着眼前仔细为他涂药的女人,问道:“看你上药的手法,感觉很熟练啊!以前经常为他人上药吗?”
“是啊!”闷头回道,手中的动作未停。
“男人吗?”莫邪继续问道。
“当然”她周围陪着练武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
莫邪眉头皱起,想到她像这样为其他男人上药,为什么心里感觉那么不舒服呢?随后闷闷的说道:“以后除了我以外,不允许你再给其他男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