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装修的招摇过分金碧辉煌的都是那些暴发户爱去的,没什么好东西,他们这种大院子弟都去私家菜馆儿茶楼,这里的厨子师傅都是以前伺候过首长的,那做出来的东西才叫一个正宗,外面绝对吃不到。
“怎么不进?”贺晋北看她不懂,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问她,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
“没什么。”她摇摇头,走上前跟着他进去,她在想什么怎么能说?
难道要她说——我去贺晋北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去夜店喝酒居然学别人喝茶,你品得出好坏来么?!
要是换做一年前她肯定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了,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那件事俩人闹掰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不免有些尴尬奇怪,以前常常斗嘴的两个人突然安分下来了,连他们自己都不适应。
包间里坐好,不用说,就有人上好了茶,一切都不用说,陶杳杳看在眼里心里多少猜到了,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不管在外多疯,都有正经的一面,这地儿想必也是常来的,干什么,自然不用说。
“这是上好的冻顶乌龙,汤味儿醇厚甘润,你尝尝。”他说完自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对她解说一番。
他这么正经的样子除了在工作时她还是头回见到,私下里他就没个正形儿,俩人凑到一起就是一通胡吃海喝,从刚认识的时候就那样。
现在倒是端端正正坐在对面教自己品茶,陶杳杳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世界观要颠覆了。
他俩从认识到现在四年多快五年了,当初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时候,她都没瞧见过他这样儿,原来这一年里,他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变化。
贺晋北被她看得有点儿发毛,她什么都不说,就是看着自己,也没什么表情,让他猜不出她心里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