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的时候陶杳杳醒了,揉着眼睛带着睡音的问他:“到了?”
“嗯,到了。”
“谢了啊。”陶杳杳解开安全带下车。
贺晋北也急忙跟着下车,“太黑了,我送你到楼下。”
还是老样子……这半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这丫头想来真的是累极了,走路都摇摇晃晃没个重心,看得贺晋北都担心她一个不留神儿左脚绊右脚就这么给自己绊倒了,一把抓过她的胳膊不撒手了。
“看着点儿走啊,别摔着了。”
“唔。”陶杳杳也没说别的也没推开他,就这么让他带着自己走,瞌睡的头一点一点的。
路口到她楼下也没多远的路,小区本就不算大,很快就到了,要是搁平常贺晋北就在楼道口松手让她上去了,可今天……谁知道放她自己上楼是会摔一跤还是干脆坐到楼梯上睡着了呢。
直接就拉着她上了楼,在她家门口停下来,推了她一下:“清醒点,钥匙呢,开门。”
陶杳杳用力摇了摇头,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拿着钥匙就往门把手上戳……
看得贺晋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啊,这瞌睡咋搞得比喝醉还迷糊呢,抓住她握着钥匙的手去开门:“钥匙孔在这儿呢好么小迷糊。”
对进去轻轻一转就开开了,进去在玄关那里摸灯的开关,半天没摸到,“诶,你家开关在哪儿呢,这黑灯瞎火的能看着啥啊。”
他就在她的左侧站着,陶杳杳听完伸手去够左边的开关,一下子就贴到了他的身上,小脸正好在他颈窝处,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很奇妙的感觉。
手在她腰间隔空的位置,有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就在他打算把冲动变成行动时,啪的一声,陶杳杳找到了开关,灯亮了……
啊啊啊!
咳咳,贺晋北把手收回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儿好,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儿。
“谢了啊,我不行了,要洗洗睡了。”陶杳杳拍拍他的肩以示感谢,晃晃悠悠的往里面走,“那啥,你出去记得把门带好。”
说完就不见人影了,贺晋北还在刚才那短暂诡异的感觉中没缓过来呢,傻站在玄关好一会儿,有水声儿响起才回过神儿来。
她在……洗澡……
大冷天的他怎么好像要出汗呢,他用力的拍了拍脸,把门带好走了出去。
靠在门上深呼吸,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很多,他不由得扶额苦笑,刚才那是在想些什么呢,贺晋北,你有点奇怪啊。
慢慢悠悠的晃下楼,站在楼下抬头看那扇亮着光的窗子,明明知道她安全在家,却还是没走,就这么仰着头看着,直到光亮消失才轻声的说了句晚安,转身往外走。
这句晚安是对谁说,又听不见,刚才灯突然亮起的那一瞬间他为什么那么不爽,今晚有好多问题堆积在他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许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还不确定。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总会有答案的,他很快就又乐呵上了。
果然还是脑残儿童欢乐多这种画风才最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