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陶杳杳就是急急忙忙从家里赶过来的,头发有些乱,衣服也穿得挺随意,估计是随便披了一件出来的,江亦然看她如此心下顿时明了,自己不过是稍稍的添油加醋润色一下,她便这么心急的赶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两个人啊,明明心里都有彼此,还非要这么别扭着,他们不急,旁人都替他们着急。
江亦然这么多年记者不是白当的,好记者跟演员比那可是毫不逊色的,见陶杳杳过来,急急忙忙站起来:“你来了太好了,我突然有点事儿要赶去处理,他就交给你了,这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搞成现在这副样子,麻烦你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哦哦好的好的。”陶杳杳被他唬的一愣一愣。
江亦然走了,陶杳杳坐到贺晋北对面,看着那满桌子的空酒瓶和早已不省人事的某人,眼底满是心疼。
她伸手在他的发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摩挲着,轻轻开口:“你呀,干嘛这么不爱惜自己,喝这么多。”
贺晋北迷迷糊糊觉得有很熟悉的他做梦都想梦到的自己迷恋的怀念的气息,他抬起头,眯着眼,目光有些涣散,看着面前的陶杳杳,只觉得一切都是梦境,都是幻觉。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面前呢,自己那么不信任她,那么伤害她,她恨死自己都应该。
陶杳杳被他突然抬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他握住,把脸贴了上去。
“好真的幻觉,连温度都这么真。”
“杳杳,杳杳,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对不起,都是我都怪我,我居然当初不信你,我怎么能……”
“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不想再见到我也是应该的。”
“我居然还有脸说原谅你了,我他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贺晋北就这么贴着陶杳杳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陶杳杳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了。
“我知道我该躲你躲的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让你再见到我,可、可是我舍不得……”
“对不起杳杳,可是我真的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