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天,牛哥给了安慰,麦姐也分析了利弊,她知道自己应该不把它当做一回事来着,可是听到他这句话之后,鼻头一酸,蓦地就红了眼眶。
“怎么会,我是谁呀,打不倒的陶杳杳诶,怎么可能、怕……”她睁大眼睛强装着笑,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她想哭,真的。
看到那些字字诛心的报道时,只是寥寥几件事就把她的努力全部都抹杀掉了。
刚入行采访跑错路差点误了时间,在门口被放鸽子一等就是一整天,当面被要求换人访问,熬通宵写稿子准备采访稿等等这些难这些苦全部都没人在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她不是不委屈,不是不难过,只是在杂志社在麦姐面前,她不能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情绪,那样会让麦姐失望。
可是现在在这里,狭小的空间里,他坐在自己身边,动作很轻的揉着她的发,像是安慰一般的,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让她觉得,在他面前暴露软弱无力的一面也可以。
在他目光柔和的注视下,她咬着下唇踟蹰了一会儿,抬眼和他对视,极小声的说:“有点……难过……”
后面那两个字说的轻不可闻,可贺晋北还是听到了,她说她难过,他的姑娘,在难过。
心脏瞬间一紧,还不及多想就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一手圈在她腰间,一手压在她脑后,让她靠在他胸前,那里是他全身最炽热真诚的地方,他的心为她跳动。
低头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
“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他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背,“很辛苦。”
他的吻,他的话,他的手,他的怀抱,他的胸膛和他的心跳,在此刻魔法般的将她笼罩,如同平静的港湾,让她可以卸下全部伪装,回归最本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