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全在家里那个小丫头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路边花坛里的黑影,和咔嚓的声响。
他没钥匙,把门拍的很响,陶杳杳过来开门,惊讶的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这都是神马?”
“药。”
他回答的简洁,拽过她拿出烫伤膏涂到伤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看着她疼,他会比她更疼。
褐色的膏状物涂在手指上并不好看,味道也怪怪的,陶杳杳嫌弃的皱眉,贺晋北勾起手指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忍一下,留疤就不好了。”
看着她蔫蔫的样子,想了想把唇凑近了轻轻的吹着。
“我小时候受伤了,爷爷就是这么给我吹的,他总说吹一吹就不疼了。”贺晋北看着她,这么说道。
她知道,吹一吹就不疼了那都是大人们用来哄小孩子的,该疼还是会疼,她其实很现实,很少相信那些说辞。
这句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她一定会反驳回去,可说这句话的人是他,她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是爷爷带大的,这句话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她都知道,所以没法反驳。
“吃面吧,不然就凉了。”她只能这么说。
贺晋北不让她动,自己起身去弄,好在陶杳杳这里的东西都是摆在面上的,什么都一眼就看得见,他不怎么费力的把一锅面分两碗装,两双筷子两个勺,端了过来,倒是有了主人的样子,“吃吧。”
陶杳杳伤的是左手,吃饭完全没影响,三两口就吃的连汤的不剩了。
“怎么样?我这手艺还不错吧?”
“嗯,不错。”贺晋北也吃的很快,他没想到这丫头面煮的还真不赖,连连捧场的点头,也把汤喝了个干净。
收拾洗碗的活儿自然也落到了贺晋北的身上,他挽起袖子就开洗,两三下就搞定了,倒是把陶杳杳给震住了,没想到堂堂贺四少碗洗的这么利索!
她还以为他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呢,难道小瞧他了?
后来知道真相的两个人反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贺晋北欲哭无泪,原来她只有面煮的还不错,其他……
陶杳杳乐开了花,这厮不仅碗洗的好,菜做的也一流,真是居家必备!
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反复叮嘱她受伤的手指不要沾水,啰里吧嗦一大堆,贺晋北才告辞离开,开车回了自己家。
吃饱喝足躺在各自家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料到,过完年开工的第一天,就有个重磅炸弹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