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从来没做过饭,可五一长假期间,老婆却破天荒地做起了饭。原因很简单,就是我这个御膳房的厨师长,前几天一不留神让热油烫了爪子,不能再在阵前为老婆卖命,暂时退居二线了。
每到该做饭的时候,老婆总要无比关切地摸摸我的爪子:“哎呀,怎么烫成这样?这得什么时候才能重返厨阵呢?人家都讲轻伤不下火线,你就不能英勇一回?”我呲牙咧嘴举着被老婆拍疼的爪子:“我这还叫轻伤啊?都快成干炸人蹄儿了,撒点孜然辣椒面就能吃,你发发善心,也到厨房重地挂职锻炼一回不成吗?”老婆看了我半天,终于一咬牙一踩脚:“成,不过你得当场外指导。”我一摆手:“行啊,你哪不会弄了,我给你说说。”老婆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给你炒个宫爆鸡丁怎么样?”我一边说行,一边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时间不长,厨房里传来了刀剁案板的“当当”声,在刀板相碰的间隔中,老婆不时地发问:“这鸡丁切多大呀?”我说:“一厘米见方就可以。”老婆又问:“切大了怎么办?”我说:“把大块一分为二,再大再一分为二。”老婆接着问:“菜也切成丁啊?”我说:“是的,跟鸡丁一样大。”老婆不再说话,厨房里传来热油炸菜的“哗哗”声。
几分钟之后,老婆端着盆子跑进客厅:“来了来了,宫爆鸡丁上桌啦!”话到人到,一盆怪味扑鼻的菜放到了茶几上。我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老婆,你的厨艺真是高超啊,这是什么菜?”“宫爆鸡丁啊!”“你这哪里是宫爆鸡丁?这不是油炸肉菜沫吗?”我拿起筷子夹了两下,怎么也夹不起来,干脆用勺舀,放在嘴里一尝,苦辣酸甜咸五味俱全。我把勺子一放:“老婆,你这道菜估计只有乾隆爷能享受得了,我这平民百姓可没那个口福。”老婆急了:“你白吃饺子还嫌面黑?你都给我吃喽,不吃你现在就给我重返战场!”
我晃晃悠悠站起来:“我宁愿战死阵前,也绝不毒死阵后,我右手伤了,左手还好,我就给你来个左手炒菜!”我端着老婆的“宫爆鸡丁”进了厨房,左手抄刀,“当当当当”一通乱剁,十几分钟之后,我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宫爆鸡丁进了客厅。
老婆尝了一口,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那只爪子一受伤,竟练就了双刀切菜的本领,看来人的能力都是逼出来的,你什么时候那只爪子也伤了,你就给我拿脚丫子炒菜!”我往沙发上一躺,扬起了双脚:“没有问题!只是,我这脚气……”老婆一把捂住了鼻子:“你赶紧给我走,我这还吃饭呢!”我赶紧起身撒出客厅,老婆不让我走我也得走,门外饭店送菜那小伙计还待着我付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