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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难道是他?

受到昆仑山灵源的刺激,罗章元神得以复苏。

在他复苏的那一刻,了解了所有的情况,简单分析之后,立即召唤章惊雨过去。

章惊雨见罗章苏醒,一时百感交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流泪满面:“师尊!您终于醒过来了!”

罗章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问他:“时间不多,你私自将我尸身保存下来我不怪你,只是这昆仑山的灵源全部加持在我一人身上实在太过任性了。”

“师尊,您老人家实在是死的冤枉啊!”

罗章摇头说:“不冤,我也不怪谁。只是现在时间不多,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章惊雨一抹脸上的泪水说:“师尊您问吧。”

罗章点头说:“第一,问剑现在怎么样?”

章惊雨一愣,随即明了,说:“师弟他已经被弟子废了全身经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师弟他天资聪慧,竟然又自立新的法典,现在是不是又继续修行了,弟子却是不知道。”

罗章沉吟片刻,又说:“这就对了,按道理,我死之后,昆仑山的道统本该由你来继承下去。但是没有想到问剑他自立新法典,将被动的继承转为主动,把他认定为新的昆仑山之主。”

罗章一语道破其中关系,章惊雨惊愕之余猛然想起刚才的冲天魔气,失声一叫:“哎呀!不好!难道刚才的魔气就是师弟的所为?”

“魔气?”

章惊雨知道事态严重,当下把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事情,简单跟罗章说了一遍。罗章听了之后,又说:“原来如此。首先是我让你废了问剑的修为,他在经脉皆断的情况下还能继续修炼,这种法典前所未有,他的潜能不可估量。现在又继承了昆仑山道统,得到天华地宝协助,天时地利人和聚他一人之身。日后问剑必定会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盖世大能,如此我也可以安心了。”

说完,罗章身体一沉,章惊雨惊呼:“师尊怎么了!?”

罗章看了一眼四周正在逐渐消退的灵源气息,说:“时间差不多了。想来是问剑已经降服了那些魔气,我这一次苏醒虚实不定,醒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其中的缘由,现在经你说明,大概是问剑降服魔气产物时,修为莫名暴增,使得昆仑山的灵源也随即增长,得到这增长的灵源加持,我这次才得以苏醒过来。”

章惊雨闻言,大喜说:“也就是说,只要师弟日后能够自身的修为达到现在的能力,师尊就能重生了!”

罗章点头说:“大致如此。好了,我又要沉睡了,你去吧。”

说完罗章再次躺了下去,章惊雨过去小心把他安置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接着低头沉吟片刻。

看了看山洞,从怀里取出一打紫色咒符,按照周天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在洞顶贴了二十八张咒符。在最后一道符咒贴上去了之后,所有的咒符一闪,紫光倾泻,将整个山洞笼罩起来。

章惊雨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是有些不满意,又在山洞的四个角落放了四块巴掌大的石头,引动四大圣兽之力。又在冰山上布下三千六百口剑芒,保护起整座昆仑山脉。

做完这些事情,足足花掉了章惊雨三个时辰。

先不说那二十八张紫色符咒,每贴一张就要念一大串的咒语,二十八张符咒咒语洋洋洒洒,足足有两万八千字,还要经过步法、身法、手印的配合,光做完这一项就用了一个多时辰。

至于第二项就简单了,将四块石头由东南西北的顺序,依次安放在合适的位置,借四大圣兽之力,依附在二十八星宿之外。二十八星宿被分成四大区域,分别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支配。两座大阵,阵中有阵,若是来犯之人只破一阵,另一阵立即启动,将破去的阵再次吸引复位,困住来犯。

至于那三千六百口剑芒,纯粹是为了保护昆仑山而设下的剑阵。有能力闯进来的人,自然不俗。但是要在这个山洞内闯关,就算是罗章苏醒也是难如登天。

章惊雨做这些事因为他决定现在就去找柴问剑,向他问明是否在继续修炼。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罗章是否还会苏醒,或者重生。只是昆仑山要是没人守卫,也是不妙,只能退一步,拖延一些时间,布置机关阵法,把这里先保护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章惊雨一刻不敢耽误,出了山洞,天色已然成了夜幕,零星点点,白天的那一场魔气冲天已经不再。好在章惊雨还记得大致的方位,纵身跳下山崖,化作流光朝东方去了。

眨眼睛出了昆仑山的地界,茫茫草原,章惊雨接着空气中残留的稀薄气息急速飞逝,眨眼间,已经到了三百里外。

忽然,他的视野里面出现一抹火光。

“有人!”章惊雨朝着火光飞逝过去。

三四里外已经看到,那火光是一堆篝火,有数百人围着那堆篝火唱歌跳舞。而其中有些人身上竟然也有柴问剑身上的气息。

隐去周身剑气,元神变作人身,快步间朝那些人靠近。同时大叫:“冒昧打扰一下!”

所有人全都朝他看过去,章惊雨快步间已经到了他们跟前,众人惊愕后退。因为章惊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眨眼之前还在十丈开外,这一眨眼就到了跟前,这速度比那狂风也不逊色。

“请问,白天那位少年郎现在去哪里了?”章惊雨不顾他们的惊愕,上去直接就问话。

很快众人散开一条路,一位老者从中走出来,问他:“你找谁?”

章惊雨一吸气,心说:“此人身上残留师弟的气息很重,想来他应该知道师弟去了哪里了。”打定主意,又问老者:“老人家今日可否见过一位和在下年纪相仿的少年?他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和在下一样的白衣。”

老人打量了他一眼,终于点头说:“你找他做什么?”

“哦,老人家不要误会。在下是他的师兄,找他是因为他落下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师尊命我尽快交给他。”章惊雨一抱拳,又说:“老人家能否告知他现在何处?”

还不等老人答话,一个高大的汉子就插嘴说:“族长,执剑长老不是说他回家去了吗?”

老人狠狠瞪了那汉子一眼,怪他多嘴。汉子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只管嘿嘿一笑。

章惊雨却是皱眉,心说:“执剑长老?师弟才一天不见,竟然又多了一个头衔,看来他的能力大大超乎我的想象……等等,我一口气飞了这么远,按理说一个普通人一天再快也走不完这么远的路程,就算是一些习武之人,轻功在高,一天最多也就百来里,师弟他重伤初愈,怎么可能有这么快?除非……”

章惊雨忽然哈哈大笑,自言自语说:“果然没错,原来如此。好小子,差一点就被你蒙过去了。不过还是亲自去确认一下的好。”

说完,人已经化作流光冲天而去。

“神仙!?”

再说柴问剑。

他被一股狂风托住,缓缓沉了下去。一落地,惊起一阵尘土,耳边就响起:“先祖重临!佑我族民!先祖重临!佑我族民!”

声声的呼喊,声声的虔诚,柴问剑却无视这些,而是抬头望着昆仑山的方向,心说:“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是谁?除了师兄,还有谁在昆仑山上?”

不及他想明白,忽然间心底的铸剑师就说:“西南方向有战事……一道一魔,两人修为不在你师祖之下。怀璧有罪,我先在你身体里面潜伏,你要尽快远离此地。”

古剑嗖的一声从柴问剑的手腕钻了进去,一进去立即分化散碎,分散在柴问剑体内的每一处经脉断裂的地方,契合起断裂的地方。

柴问剑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法典不比普通的修真法典差。此时的经脉对我可有可无。全凭我的心意而为。”

一语落下,柴问剑意念收敛散去筑基修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铸剑师冷笑说:“如此诡异的修炼方式,前所未闻。看来那冥冥之中的宿命之主果然没有选错。”

柴问剑问他:那么你现在可以告知你到底是什么了吧?”

“你刚才不是对我是什么不感兴趣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融合一体,日后需要你的时候,剑者对剑的性质了解,作为铸剑师的你应该非常清楚这其中的重要****?”

“人剑合一吗?呵,就你这修为,能拿住剑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居然还妄想窥伺人剑合一的剑道。”

“有心人做的事是有心事。道心不讲究高低贵贱,不是吗?”

“那剑有心吗?”

柴问剑望天,铸剑师又问:“天道无情,人剑合一终究不是剑道极致。有时无心之心比之天道更胜一筹。”

柴问剑点头回他:“多谢。”

“不过做人做事还是循环精进的好。我只是给你开启一道新的大门,中途的路还是要继续脚踏实地的走完。”

“是。”柴问剑问他,“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了吧?”

铸剑师念一段四句绝句:“非铜非铁亦非钢,须弥山下把我藏。天火炼身淬锋芒,直叫神魔血染裳。”念完,他又说:“当年我恨极,但是见神魔有着惊天动力的武力,自知此生再无力挽回挚爱,心灰意冷到了西天须弥山下,但求皈依我佛,从此残灯了了此生。没有想到到了须弥山下时,无意中拾到一块玉石,就好像一滴血一样,作为一名铸剑师的好奇一时兴起,居然发现这块血玉石头,居然潜藏这不可估量的能力。”

“哦?什么能力?”

“主要还是两点,第一外可大小随意,第二内藏天缩地。”

柴问剑沉默一眨眼的功夫又说:“大小随意说的是修道人的元神离体出窍,大小变化随心所欲。藏天缩地,也和修道人的内丹修炼过程相似,是在自己的体内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内在异度世界,有天有地。”

“不错,我发现了这块不明玉石的属性之后,欣喜若狂。”

“为什么?”

“我现在的模样就是答案。”

“……什么意思?”

“由于我的身体缘故,当时的我不能修炼,所以就只好打造了这把魔歌屠神。在魔歌屠神完善的那一天,投身殉剑,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剑身,用自己的灵魂开启剑灵。但是我发现当时还是不能借着剑身修真炼道,只好退求人道虔诚的信仰之力,用最后一丝残念托梦给后人,叫他们在日后的子孙后代中选出圣女圣子投身喂剑,还留下预言千年后我将借着魔歌屠神再次重生,护佑精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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