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悠这下直接又坐在椅子上晕过去了,他真是不晕不行啊!郑悠一再提醒东方红别张口妓女闭口妓女的,这冯鸢可不是什么妓女,而且她也最讨厌别人叫她名妓之类的,一旦听到麻烦可就大了。郑悠可不想和东方红一起倒霉,所以他还是选择继续晕。
同样周围的人在听到东方红这话时,本来还在为东方红前面的话发笑呢,可现在一个个是目瞪口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东方红‘高!实在是高!’胆冲啊!居然敢守着冯鸢的面说她是妓女,行真是有不要命的主。
冯鸢现在当然是被东方红一句话差点气的吐血,冯鸢这下一点也不认为东方红可爱了,简直就是可气,她恨不能吃东方红的肉。
‘怎么今天晚上碰到这么一个可恶的家伙?先让人家开心一下,当人家还没缓过劲来,又狠狠的气你把你噎个半死。真真的可恨到家了。’冯鸢已经气得脸色通红的想。
东方红见大家都这个表情,而冯鸢更显然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东方红也意识到可能自己说错话了。在怎么说人家也是名妓,自己当面就说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吗!为了不引起众怒东方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在下嘴上没把门的,刚才说错了话了。在下绝没有瞧不起小姐的意思,小姐虽然是名妓可一直守身如玉,而且是卖艺不卖身,所以小姐…”
“够啦!你还有完没完?”冯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哪里是道歉啊!简直越描越黑。因此这还是她自从出道以来第一次对人大吼。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郑悠也被吓得睁开了眼,大家可是第一次见到冯鸢如此大声呵斥,所有人都想这下真要有好戏瞧了。
冯鸢平静了一下心情,她可不想再和东方红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这种事情不管谁占上风,最后吃亏的都是冯鸢。冯鸢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东方红就是扮猪吃老虎,先让别人以为他傻的可爱,然后再狠狠的讽刺挖苦你,冯鸢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可恶之人。不过冯鸢还真想错了,东方红这次纯粹是胡说八道根本就没经大脑。
冯鸢既然不想在这事上和东方红纠缠,那就另换话题了。“这位公子,小女子的琴是不是弹的刺耳难听?小女子的歌是不是噪杂难闻?为何公子要在小女子弹唱之时酣然而眠,这样做是不是对歌者的羞辱?是不是对别人的蔑视?”
东方红一听好吗!两三句话就给自己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这不是让老子和这里所有人对立起来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啊!马上就开始报复了,这是想往死里整我啊!
东方红笑呵呵的说:“小姐此话差异。音乐是令人沉醉使人忘怀的东西,小姐的乐声能令在下酣然而睡,这不就很好的证明小姐在音乐上的造诣吗!能让人们平静的入睡,这会是多么优美动听的乐声啊!所以在下睡着了,只能说是对小姐音乐的绝对肯定,又怎么能算是羞辱呢?更加谈不上是对在座诸位的蔑视啦!只能说在下是一位极度热爱音乐的乐痴,否则绝不会出现刚才睡觉得事情。”
冯鸢听着东方红的强词夺理之词,自己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到,这是冯鸢听到过的最无赖最无耻的辩解了。可是冯鸢也马上就从东方红的话里找到了突破点,于是轻蔑的说道:“听公子的意思,你也是一位音乐的爱好者啦?”
东方红连忙接道:“那是当然,否则怎么会睡着呢!”东方红说这种话是一点也不脸红。
“既然公子也是此道高手,那么就请公子上前为诸位弹奏一曲如何?”
东方红这下傻眼了,没想到冯鸢在这里等着他呢!东方红可是不会什么古琴古曲,东方红忙找说词:“哈哈,多谢小姐抬爱。不过在下可是不会小姐手上的谣琴,就算是会点歌,也都是些乡谣篱曲不登大雅之堂。”
冯鸢可是一步不让的说:“屈大夫的《诗经》收录的不也是那时的乡谣篱曲吗!所以公子这个说词有些牵强啦!既然公子用不贯小女子的古琴,那么公子尽可以提出自己喜欢的乐器,小女子自信这里还是能够满足公子要求的。”
东方红明白这是死活逼自己出丑啊!既然这样东方红也不准备再和她纠缠了,于是说道:“不是在下瞧不起小姐,你这里还真没有在下要的乐器,恐怕连听都没听过。”
冯鸢听东方红这么说简直快把肺气炸了,‘自己从五岁就开始接触乐器,已经快又十四个年头了。天下的乐器虽不敢说全都会弹可是也都见过,但凡有没见过的乐器自己都会收藏,这家伙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还有自己都不知道的乐器。这简直就是侮辱自己。’冯鸢想到这里,不服气的说:“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小女子倒是想听听是什么乐器呢?”
“吉他!”东方红连想都不想的答道。
冯鸢这下愣了,什么是吉他啊?心想是不是东方红随便编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字糊弄自己吧!不过看东方红自信满满的样子,冯鸢有些犹豫起来,她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小女子的确孤陋寡闻不曾听过此种乐器,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三日后此时此地带上您的乐器,前来和小女子一较高下吧!”说着冯鸢向周围宾客轻身施礼:“今天小女子身体略感微恙就此退下了,还望诸位海涵。”说完转身离开。
东方红一下就愣住了,‘这哪跟哪啊?也不管自己同意不同意就撂下一句话走了,三日后谁有空和你较量啊!爱谁谁,老子反正不伺候。’气得东方红也一甩手往外走去。
郑悠一看居然闹到这个地步,连忙跟上东方红,他可是被这位内弟折腾的服气了,才来京城两天就和冯鸢叫板,自己不提醒东方红点事情恐怕真有的瞧啦!
其他人一见今天的主角都走了也只好离开,虽说没听到冯鸢天籁般的歌喉,但是看了一出好戏也算是绝对值啦!而且这三天后还会有好戏上演,所有人都感到今天没白来。恐怕这京城又要有茶余饭后的谈资啦!
东方红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对郑悠气呼呼的说:“真是可气,不就是京城名妓吗!竟然这么嚣张,她说比就比啊!老子就是不吊她。”
郑悠听着东方红这话真是郁闷啊!出来乍到什么还没搞清楚就这么跩,郑悠现在看东方红才是最嚣张的主呢!
“兄弟啊!大哥什么时候给你说过冯鸢是名妓啦?”
东方红有些奇怪的看着的郑悠说:“你不是说那个冯鸢卖艺不卖身吗!那不是妓女是什么?”
郑悠拍着脑袋说:“晕!我是真晕了,卖艺不卖身就是妓女啊!我还说要是谁能让冯鸢自愿摘下面纱,她就以身相许呢!这自己都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能是妓女吗?”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想想看在窑子里弹琴唱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妓女也差不多。”
“窑子?什么窑子啊?”郑悠有些糊涂的问。
“你傻啦!当然是‘萃华斋’啊!那不是妓院吗!不过就是比别的妓院高档点。”
“什么?你把‘萃华斋’当妓院啦?天啊,你是怎么想的啊!”郑悠恨不能拿头撞墙。
东方红又迷糊了:“不是你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里是妓院啦!”气得郑悠大吼道。
东方红说道:“你说那里和我在长安近郊开的生意是一样的,你还叫那个迎你的女人妈妈。”
郑悠简直快被东方红气疯了“叫妈妈就是店老板啊!你小子是怎么学礼仪的?难道不知道‘妈妈’是对有点年龄的女人的尊称吗?真是气死我啦!还有我是说和你在长安的生意一样,可是你那些生意不是高档娱乐业吗?同样这里也是京城的一处高档娱乐的地方,这怎么会是妓院呢?我还记得跟你说过,这里的女孩子如果看不上你,你就是有钱也没用。这要是妓女能这样吗?”
“可是小弟在长安的高档娱乐就是妓院啊!这也不能怨我吧!是你没把话说清楚啊!”东方红委屈的说。
郑悠听东方红这么解释真有点傻了,他现在才知道敢情自己这位小舅子把他的话全理解错啦!这下好一个误会给自己惹来打麻烦啦!
“现在你知道那里不是妓院了吧!”郑悠服气的说。
东方红点了点头。
郑悠接着说:“那你还认为冯鸢是妓女吗?”
东方红摇了摇头。
郑有问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了吗?”
东方红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不明白?”
东方红纳闷的问:“我明白什么啊?是冯鸢不是名妓,可是和我犯多大错误有什么关系啊!她爱是谁是谁。”
郑悠气得吼道:“你小子不动脑子啊!像冯鸢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那么多达官显贵喜欢她可都不敢对她硬来,还要客客气气的?”
“是啊!你说的也对哈!”
“对你个头,那是有人罩着她。”
“噢!谁这么牛啊?连王孙贵族都不敢招惹。”
“先皇最疼爱的女儿、皇太后的亲闺女、当朝皇帝的亲妹妹、让我最头疼的堂妹~天香公主郑思云。”郑悠一连串的头衔抛了出来。
东方红一听也有些头疼了,他可是在‘血影’搜集的京城显贵的资料里看到过‘天香公主’的名字。东方红记得非常清楚,上面写着‘天香公主’名郑思云,年龄十八岁。容貌国色天香,是先皇和现在皇太后的掌上明珠,当今皇帝更是对这个妹妹喜爱的不得了。郑思云性格开朗任性,而且有些蛮不讲理,凡是招惹到她的人一律被其整的苦不堪言。
东方红还想过到了京城一定要离这位‘野蛮公主’越远越好,可谁成想来京城还没三天居然就惹上啦!东方红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一位公主竟然给冯鸢做后台,这谁想的到啊!”东方红郁闷的说。
“天香和冯鸢在五年前就是好姐妹啦!她要是听到你小子大闹水榭,更是毁辱她的姐妹,天晓得我这位堂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反正是你已经把祸惹啦!不管你三天后是去不去应约,也不论你能不能赢冯鸢,反正天香不会放过你。”说着郑悠拍拍东方红的肩膀说:“兄弟自求多福吧!”
东方红听着这话都想哭了,‘自己简直是倒霉的喝口凉水都塞牙。第一天就接受了一支超牛B的部队,现在又惹了一个超牛B的人,是不是这京城和老子相克啊!’东方红可怜巴巴的对郑悠说:“姐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萃华斋’可是你带我来的,现在出事了你可不能开溜啊!在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你就帮帮忙啦!”
“饶了我吧!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这事还不是你自己找的。我都让你给连累啦!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今天的事情天香一准会去先找我算账,谁让你是我带去的。还有你今天闹得的这么大,你大姐一准会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呢!兄弟啊!我现在不比你郁闷多少,咱们俩真是纯粹的难兄难弟啊!”郑悠一脸无奈的拥抱了一下东方红,大有决心赴死的架势。
东方红看着已经绝望的郑悠,心里甚至想到是不是趁夜逃跑,等风声过来再回来。可是一想自己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要是被两个小女子给吓得狼狈逃窜,这要让人知道自己就甭混了。所以东方红决定咬牙也要挺过这一关,当年欧阳玉莹天天把自己打成猪头的时候不也过来了,因此东方红坚信自己绝对能再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