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八听闻白龙同意了随他前去离山寨夺回护命本玉,不由得是面露喜色,随即说道:“你稍等我一下。”说着,八两八将客房中所有端上来的美酒都集中在圆桌上后,伸出手掌在半空中轻轻的一捏,圆桌上的所有美酒如同变魔术般的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一下,将白龙惊的是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白龙吃惊的表情,八两八笑着解释道:“待你开启了脉轮以后,脉轮里就会生出一个袋子,这个袋子名叫虚袋,可以助你容纳没有生命迹象的事物,需要的时候只需转动脉轮,就可以从虚袋中拿出你想要的事物了。别着急,以你的实力,找到护命本玉后,至少能开启地轮七段以上的脉力。要是我有你那么好命的话,现在至少已经是开启了人轮的强者了。”
“为什么?此话怎讲?”白龙问道。
八两八撇了撇嘴,说道:“我只知道在现实世界里如果当过兵的话,修炼起脉轮来要比常人快那么几分。曾在好几百年前,我听师傅说过,那时候禁日区里来了很多的军人,他们的脉轮修炼速度非常之快,让官府和皇廷的人深感威胁,还派兵追杀过这些军人,当时死了好多的人,至于后来的结果嘛,师傅也没再提起过,我也没问过。”
“哦..”白龙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的想到:会不会就是因为那次事件,部队里才严令禁止有军籍的军人进入禁日区呢?
八两八收拾停当后,带着白龙推开了房门,刚要跨步离开,却被绿萝给拦住了。少女绿萝冲着八两八狠狠地翻了几下白眼,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吃饱喝足了,不打声招呼就想溜啊?”
绿萝的这句话说的八两八是无地自容,羞愧的是满脸通红,刚要给绿萝解释清楚,却见人家绿萝根本没心情去搭理他,也只能作罢了。
“绿萝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跟八先生说话呢?”白龙责怪道。
绿萝阴沉着脸,冲着白龙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夫人吩咐,少爷吃饱喝足后再去请安,龙少爷你现在已经吃饱喝足,随我去见老夫人吧。”说完,绿萝也不管白龙愿不愿意跟着她,转身就踏上了靠近假山的一条小路。
白龙急忙追上去问道:“绿萝姑娘,你刚才说的老夫人,就是这白府的主人吗?”
绿萝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白龙一番,眼神中带满了疑惑和瞧不起,随即开口说道:“我说龙少爷,你是真傻啊还是在装白痴?老夫人就是你的奶奶!你的记忆没有灌进去这些东西吗?”
“奶奶?灌入记忆?这又是个什么情况?”白龙愣在原地,完全听不明白绿萝所表达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八两八走近白龙后,悄声说道:“你在现实世界是军人,你的所有资料都已经灌入他们的记忆了,只因为你是军人,意志力坚定,所以关于他们的记忆没那么容易灌入你的脑海,待会表现的安然一点,别让他们对你起疑心。”
白龙紧张的点了点头,也不敢多问。同八两八一起,像个小跟班似得紧紧的跟在了绿萝身后,深怕给跟丢了。
在白龙的内心当中,其实一点也不排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奶奶,对于他来说,亲人是非常重要的,是用生命来保护的,哪怕是在这禁日区里素未谋面的亲人。
白龙和八两八跟随着绿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拱门旁边停了下来,绿萝转过头来警告白龙和八两八说道:“老夫人可是这里德高望重的人,她的脾气非常不好,待会要是你们受不了的话也别吭声。别怪我绿萝没提醒你们,要是想自找苦吃的话就请便吧!”
白龙和八两八面面相觑,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这位老奶奶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未见面就已给人造成如此巨大的压力。
走进拱门后,入眼的是一处装修素雅的别院,别院门前栽种着两棵梨树,左边那棵的树干比右边的那棵要细上许多,看来左边的这棵梨树的栽种时间应该要比右边的那棵晚。
屋子的台阶是用青石拼接而成,采用的并不是上等的材料,而柱子和斗拱的颜色也较为暗淡,并没有客房和其他庭院中那种流光溢彩的耀眼,反而给人感觉则是一种朴实无华的安宁。看来这别院的主人似乎对那些奢华的表层美丽,并不感兴趣吧。
进入屋子,白龙发现,屋子的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的是一位身穿唐代战袍的将军,胯下骑的是一匹威武雄壮的白色战马。那名将军是虎目圆瞪,粗眉阔额,面白须长,手中拿着的战枪在画里也能看出那阵阵散发出的寒光,他似乎是在期待着斩杀入侵边疆的胡虏。画的左上角提有一首诗,诗文写到:“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过临洮。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兵缺宝刀。”白龙一读便明白,这是一首由唐代诗人马戴写的《出塞》,但是这幅画为什么会挂在这里?画中的人究竟又是谁?是那老夫人的丈夫?还是那老夫人的儿子,白龙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个禁日区里藏有太多的奥秘了。
绿萝将白龙和八两八带入了偏卧,卧榻上坐着一位老妇人,这位老妇人身穿的是玄色短衫,白色的中衣,腿部则是掩盖在被褥里,似乎是残疾了。老妇人头发花白,但目光如炬,神态安详,和她的年龄一点也不相配。老妇人见白龙和八两八进屋后,冲着白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瞧得是白龙浑身不自在。
绿萝见白龙杵在原地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立刻向着白龙使了眼色,悄声说道:“快跪下请安!”
白龙马上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大声地说道:“老奶奶,您好,我叫白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祝您吉祥如意,万事顺心,开心快乐...”白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紧张,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吐露了一大堆。
坐在床榻上的老妇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淡漠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现实世界的白龙啊,我还以为是一个面白如雪的书生模样呢,你看你长的可比那黑煤球还黑,你说你长这么黑,还姓一个白,这不就成了明显的反差了嘛!你这嘴也不巧,就连听个账目也没耐心听完,又好吃懒做,只懂得贪图享受,我留你在白家能有多大用处?”语气里是带足了轻佻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