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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章:皮开肉绽

“狗二叔,我正在休息了,你们都别地方走走吧,有时间再和你们聊天。”老公鹅说,一看到小猪,气就不打一处来。。

黄狗知道老公鹅还是心情不好,不愿意见别人,正想叫小猪走,不料小猪却对黄狗说:“哎哟喂,你睡觉是瞪着眼睛睡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关着眼皮睡的!”暗讽老公鹅睁眼休息。

黄狗担心小猪说话不讨老公鹅喜欢,说:“我们到别的地方溜溜吧,鹅老伯要休息!”

见这老公鹅不愿理会它们,小猪愣在那也不走,瞪瞪老公鹅又瞪瞪门口旁边一个装芋头的箩筐,偷偷暗乐,贼声贼气对黄狗小声说道:“狗二叔,让你看看热闹,嘿嘿…”

黄狗听不太明白这猪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它呼溜溜就跑近了那箩筐。

框里装的是前一天竹耙七从地里挑回来的芋头。小猪够不着,当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过去拱那箩筐,却是拱不动:“里面好像有个谁哟。”

黄狗一看小猪这举动,知道大事不妙,偷偷瞄了瞄老公鹅,看得出它已经气得发抖了,脖子直拔,两翅微张。

老公鹅那个气啊,却不好就因为小猪在弄个箩筐,它就要表现不快,假装在黄狗面前说:“这孩子,这么调皮的!”也不叫它们走了,只一个劲在那故作镇静。

黄狗连连说聊些别的话题,好打个岔,让老公鹅下台。这老公鹅却不搭题,只是伸长了脖子,眨着眼皮,强忍镇静,却是不时怒眼偷瞄小猪。

黄狗连连叫小猪别闹,催它与自己去找水牛玩。小猪见老公鹅这么镇定,继续拱推着箩筐玩耍,不时还装着瞄瞧里面的情况。

“你们说让箩筐盖着是什么感觉呢哦…”小猪故意说道。

老公鹅一听这话,脑袋嗡嗡响起,一时也不懂得动怒了。黄狗张着的嘴巴不禁含吞了一口口水。

“嘿嘿”小猪偷瞄了一眼那老公鹅,见它全身颤抖,不禁高兴,随即走近老公鹅面前,瞅了瞅它,才缓缓很是耐心似地带着责教的口吻说道:“鹅老伯呀鹅老伯,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让人打了就让人打了呗,不就是个箩筐嘛,被盖了就被盖了呗,有本事就跟那人再干架,没本事就算了呗,何必呢?何必谁也不搭理呢,大家难得…”

小猪想说大家难得认识,应该多说话聊天,却还没讲完,突然老公鹅一声鬼嚎,它都不知道是怎么闪到一边的墙根下的。

此时的老公鹅,脑子里已经是嗡轰难熬,全身剧烈颤抖,冲猪嘶嚎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啪啪”踏着大步,直冲向猪去。那架势也把黄狗镇得目瞪口呆,含着嘴一动不动,刚才欲说出嘴巴的打圆话硬是出不了口。

小猪见老公鹅直了脖子向自己冲来,样子、气势很是可怕,撒腿便跑。只是起步慢,刚跑几步,老公鹅便追上了它,朝它屁股就是一口狠夹。

“哎呀妈哟…”小猪屁股一阵剧烈疼痛,慌忙急跑,又摔了个踉跄,眼珠子惊恐得快要凸出来了。

老公鹅扑了过去,朝猪身上就是一阵猛夹猛钳。

小猪被鹅嘴夹得满地打大滚,“哟哟哟哟.”直叫,咕噜爬起来,又让老公鹅给追夹摔地上。

老公鹅不依不挠,一直追夹着猪不放,庞大的老公鹅追着压着幼小的小猪,有如是苍天大老鹰正在扑捉地上一只小耗子。

黄狗站在一旁,即不劝架,也不离开,估计他是清楚,劝架也是白搭。它从没见过这老公鹅真正动怒的样子,现在算是见到了,如此架势,只有惊呆的份!

可怜小猪让老公鹅扑钳着,毫无还手之力、亦无逃跑之机,整个猪身都埋没在庞大的老公鹅身下。

这时候,竹耙七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把芥菜。这两天酒喝多了,喉咙有些辣火,芥菜煮水喝是可以降火的。看见老公鹅扑着那小猪仔在钳咬,吃惊小猪怎么会跑出圈来,还让这老公鹅咬?这猪仔那么小,生怕出事,竹耙七不禁心慌,急忙在地上拣了一根棍子,跑去赶开那疯狂中的鹅。一边用棍子去打那老公鹅一边嚷嚷。

“你又来?.”老公鹅被棍子抽了两下,新仇旧恨,放下猪,回身低脖压脑冲向竹耙七。

“嗨.嗨.”见鹅冲向自己,万万想不到。竹耙七一边撩动着棍子,一边慌忙后退,好象要给公牛撞顶上来似的,两眼鼓惊。

它尝过这老公鹅那嘴甲的滋味,那老公鹅只要碰一碰小腿,不暴一块肉,也会立马紫黑一团!跑了几步,见鹅不追来了,扬起棍子凶道:“来.你再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公鹅见状,不免吃了一惊,那棍子劈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却不能退缩了。之前让他给用给箩筐罩着打,一直羞辱不敢见人。现在黄狗又在旁边看着,被吓退不是更没脸了?于是,不要命地冲向竹耙七,竹耙七朝鹅砸仍了棍子,但还是吓不住它,撒腿便跑。

猪臀、背部被老公鹅的硬嘴甲像铁钳似的钳得破开了好几处皮肉,鲜血直流。躲在一处墙根下,“哎哟哎哟”地呻吟着。它想不到这老公鹅是如此凶悍,比之前追咬它那几只耗子要可怕多了。两眼鼓鼓地瞪着那鹅在追竹耙七。

竹耙七幸好跑得快,躲开了它的攻击。望着距他几米远还在不时地朝他压头直脖的老公鹅骂道:“你它妈的还敢咬我?不剁了你!

竹耙七抬头看见小猪缩挨在墙边下,后臀流血,想过去瞧个仔细,但要绕过老公鹅,又怕这老鹅嘴钳到。走去门口,拿了把扫帚防身才敢从鹅旁边走去。

老公鹅见竹耙七从它身旁走过,手里还抄着一把扫帚,以为竹耙七要从它后面偷袭它,立即朝竹耙七压低了脖子和脑袋,恶狠狠道:“你来呀!你来呀!”。老公鹅已经是疯狂了似的,惊得黄狗也不敢开口劝一句。欲走去看看小猪,生怕得罪了这老公鹅,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它们。

老公鹅见竹耙七朝猪那走去,昂起头甚是出气的样子,尤其是看见黄狗在呆望着它,更将脖子扬得直了!

给老公鹅咬得丢魂失魄的小猪,见竹耙七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握个大东西,不知道他要干什,慌忙跑开。

“你走什么走?不好好在猪圈呆着,跑出来让鹅咬?”竹耙七见猪怕他,嚷道。走去追小猪,看它臀背上的血都流到腿下去了,硬是追着抓在手里,一瞧着猪臀背上的伤口,惊呼:“******,比我还惨!”

抓着小猪走到了猪圈,把它放了进去,黄狗也跟来了,在圈外望着一身伤的小猪,不觉心疼。

竹耙七喃喃叨叨地离开猪圈,快走到麻粗佬家时大喊:“粗佬!在家不?你家的猪给鹅吃了!”走到门口,门关着,再喊几声没有人应,便向肠八家走去。

看见肠八又一个人蹲坐在门槛上,开口便嚷道:“八哥!你见过猪给鹅钳的吗?哎呀…我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么一回事!粗佬那头猪,让我家那老公鹅钳得屁股都开花了!快点让八嫂拿点万花油给它擦擦,要不粗佬回来看见了,不心疼死他!?”

肠八一直在发着呆,见竹耙七嚷嚷着走来,不欲说话的,却开口道:“是你把猪弄屁股开花的吧!”

“我跟你开玩笑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竹耙七很严肃地说。看他不相信的样子,又大声喊道:“有万花油没有?给我一点拿去,猪屁股都被鹅咬开花了。粗佬回来看见,说不定要哭了!”。

肠八听竹耙七说得似真非真,两个老头子经常在一块都爱互相开玩笑。谁知道这会竹耙七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肠八看他说话较平时严肃,便半信半疑说道:“这个你要问问我那老婆子,我不知道丢在哪里!”

张八婶在里屋就听见竹耙七嚷嚷说猪让鹅给咬了,开始全当他是在说笑,不太在意。再听多两句,也觉得不像在说笑话,半信半疑地走出门口:“粗佬家的猪怎么了?猪让你家的鹅咬着了?”

“是啊!我刚才去摘把芥菜回来煮水喝,回去就看见我家那老公鹅追着它咬,咬得屁股、后背都是血。我家里又没有万花油了,你这里还有没有?有就拿点过去给猪擦一擦,怕它会不会发浓了!”竹耙七很认真地说。

张八婶听着跟真的似的,还是不太相信,她哪见过鹅会去咬猪的。只有人惹火它了,它才会追着人咬。

“是不是真的呀?”张八婶问。

“我骗你做什么?骗你我家那只鹅会像你家的老母鸡一样会下蛋吗?”竹耙七一脸严肃:“真不真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八婶半信半疑地,光着脚朝麻粗佬猪圈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犯疑。竹耙七见张八婶没拿药水了,没有一起去。进屋取了小矮登,坐在肠八旁边,叨喃着鹅咬猪的怪事。

张八婶走到猪圈,见黄狗趴在圈外,还望着圈里面。

“没良心的死狗!王八狗、混狗,见死不救…吐着那舌头干什么,难看死了很帅吗?…”小猪瞪着眼珠子,在圈里安安地站着,嘴里嘟囔责怪黄狗不见死不救。臀背还是很疼,想卧下休息,皮肉稍一紧绷,便疼得“哇哇”叫起来,只能在圈里傻站着。”

“我叫你不要在鹅老伯面前提箩筐的事情,你倒好,还嘲笑他,他那样子,我见了都怕!”黄狗说,发现人来,也不再说话了。

张八婶走近了猪圈,仔细一瞧,果真见到猪的臀背有几处伤口,几条血路延伸到猪后蹄下。不禁失声叫了起来:“哎哟挨千刀的!这怎么会让鹅咬呢?还咬成这样!?要是粗佬看见,不又得一天吃不下饭了?”

张八婶急忙快步走回家去,一步也不敢停地进屋取了一瓶万花油。

“是吧!?”竹耙七见她回来取药水了,亮着嗓子叫道。

“怎么还有这样的怪事?鹅都会咬猪?这猪怎么又会被它咬到呢?”张八婶也唠叨着,拿了药水便向猪圈走去了。

肠八开始是对竹耙七说的话半信半疑,这会看见老伴紧张的神情,又见她真拿着药水去了猪圈,也信了,只是一脸惊讶。撑起身来也想过去看看那猪:“还真有这当事?”

“难不成它是闲着无聊,跑出去跟鹅打架?”猪圈外,肠八望着猪受伤的臀背,很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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