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溟卓将心里的苦涩压下,再次睁开眼睛。眼里泛着的依旧是犹如古井一般的毫无波澜。“没什么,就是想把属于大祭司的凌霄令牌给你。”还有就是想看看你。月溟卓那无情的语气让芮熙玗想起了七年前在这无央宫里见到他的画面,那一次,这个男人的语气依旧如今天一样的冰冷无情。当初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语气是冰冷的,后来在那天磅礴大雨里明白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心脏本身就是冰冷的。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是感情的,所以才会将她和唐茉菀贬去那个荒芜的小岛。
芮熙玗敛了一下眉,依旧是那样冰冷的语气:“给我吧。”芮熙玗摊开手,不肯上前一步,就那样笔直的站在门口。因为逆着光,所以就是那样的黑暗。东方翎眨眨眼,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芮熙玗,身为月溟卓的手下肩师弟,他能够很明确的感觉出月溟卓一定是对这个芮熙玗百般包容。或者说,有一种莫名的感情。“给她。”月溟卓威胁的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东方翎,吐出两个字后,就不见了身影。然后可以见到芮熙玗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若是一般人一定是不清楚为什么,可是东方翎却是猜得到,因为刚刚月溟卓离开的方向,若是芮熙玗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就一定会是与月溟卓擦肩而过。东方翎俨然一副有些消化不了的样子,月溟卓何时这样想靠近一个女子。这个芮熙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难道是因为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如出一辙。
东方翎一个人在那里神游天外,知道芮熙玗站在他的面前。东方翎才惊觉自己居然出神了,看着芮熙玗好看但是却漠然的脸,有些莫名其妙:“你到我面前来干什么?”芮熙玗没有搭话,只是无情的眼神扫了一眼有些不正经的东方翎,直接转身走了。东方翎有些不知所以,这人什么意思。看着芮熙玗一脚踏出无央宫的大门,东方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把凌霄令牌给她。一摸腰间,却发现令牌已经不见了。惊慌的抬头寻找。咦,那个女人腰上挂的是什么东西。东方翎的眼神极好,仔细辨别了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刚刚还在他腰上的令牌。东方翎有些气结,这个女人说一下不行吗,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吓人的吗。东方翎知道,如果令牌弄丢了,那么他的命也就丢了。以月溟卓的性子,最轻都是将他丢去芷苏岛思过。可惜,芮熙玗听不见。
是夜,芮熙玗坐在窗前。今天本来是打算求月溟卓叫唐茉菀和她住在一起的。可是月溟卓离开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走了。想到今天无央宫里的画面,芮熙玗就感觉无比讽刺,既然这个月溟卓如此不想见到她,哼,现在没有那个实力打赢你。可是不代表我不能恶心你。芮熙玗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想着月溟卓心里不舒服,她就有种快感。想着想着,竟然倚在窗台上睡了过去。白日里的冰冷此刻消失殆尽,闭着眼睛的脸上或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竟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柔和。青色的长裙乖顺的的搭在窗台上,如墨的发丝在黑夜的微风里轻轻舞动。月溟卓看得入神,如果这个人能够一直这样平静柔和的睡着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