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我和曲浩然的出租屋的时候,曲浩然不在家,我猜想,也许他头不疼上班去了。
于是,我也换了工衣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了。
中午要开会,顾不上回去,给曲浩然打了一个电话,居然关机了。
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也不以为然,说不定曲浩然手机没电了呢。
晚上十点多下班回到家,家里黑洞洞一片。
我心里有些慌,拉开灯一瞧,曲浩然居然还没回家。
我又连忙给田姨打电话。
没想到田姨的手机也关机。
我疯了一般打着曲浩然和田姨的手机,可是始终关机。
曲浩然和田姨从我的身边像风一样的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怎么也看不懂的那本叫《百年孤独》的外国书,书中结尾说,一个家族,一个小镇随着一阵狂风消失了。
而曲浩然和田姨呢?
我请了三天假,找了他们三天。
最后,我也不得不说服自己,曲浩然和田姨也像风一样消失了。
第四天,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去上班了。
我说过,我是个坚强,勇敢的姑娘,谁也打不倒我,就连我自己也打不倒自己。
我很勤奋的积极的工作,给客人陪笑脸,帮服务员买单,上菜,去洗碗间洗碗,擦餐桌上的转盘,扫地,擦地,该我干的,不该我干的,我通通都干了一遍。
在收银台买单时碰见梦君。
梦君看了我一眼,说,“南南,看你这拼命的节奏,是不是也想混一个最佳员工当当。”
“嗯,到时候,你要记得选我哦。”我懒懒一笑。
“南南,你脸色很难看,惨白惨白的,你病了吗?”
“没,我好着呢,梦君,晚上下了班,咱们喝酒去,我攒了一瓶92年的拉菲,听说口感不错。”
“好,我把春梅那丫头也叫上,不过,咱们去哪儿喝酒去,这大半夜的,走哪儿也遭服务员讨厌。”
“就去我那儿吧,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下了班,我和春梅,梦君回到我的出租屋。
梦君扫视了一遍屋子里,问我,“曲浩然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春梅也用一双疑惑的眸子看着我。
“曲浩然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说不定他某一天会回来的。”我强笑了一下,“我没事的,咱们喝酒吧,嗯,我准备了花生米和辣条。”
我拿了三个喝水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倒了满满三杯红酒。
三个人以三角形的形式分别做好。
然后我举杯道,“来,梦君,春梅,咱们先干一杯,我首先得庆祝你俩的预言成真啊。”
梦君和春梅相互看了一眼,“南南,你说什么呢?什么预言成真啊。”
梦君问出了春梅的疑惑。
我一口气喝了半杯红酒,然后放下酒杯说道,“梦君,你不是说我和曲浩然没有结果吗?呵呵呵,果真如你所料啊。春梅,我搬出宿舍那天,你不是提醒过我,不要像你一样,高高兴兴地搬出去,灰溜溜的搬回来吗?恭喜你,你也猜中了,你俩真是预言家啊。”
“南南,你怪我们吗?”梦君看了我一眼,很认真的问道。
“我干嘛要怪你们?又不是你们撺掇着叫曲浩然离开我的,我只是怪自己没听你们的话,来,姐妹们,咱们继续喝酒。”
我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春梅看了我一眼,笑道,“南南姐,喝红酒是要慢慢的品,不是你这样牛饮,瞧你这样的喝法,真是糟蹋了这瓶上好的拉菲了。”
春梅做示范似的,用她的红唇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那样子,当真是很优雅,很淑女。
“嗯,春梅你这丫头,瞧你这模样和架势,还真能玩出那些小资女的调调来,不过,本姑娘就难了,恐怕再在这个城市修炼十年,也还是村姑的本质,哎,质本洁来还洁去,,”
唔,妈呀,看来我也是醉了,怎么满口醉话呢?呃,只不过才一口杯红酒而已,还早着呢。
“南南,你找过曲浩然和田姨?”梦君认真的问我。
“废话,我那么喜欢曲浩然,我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可是,梦君,我找不到他啊,我把他弄丢了,一定是我不好,我才把他弄丢了。”
看来,我真是醉了,居然开始流泪哭泣了,想我汪南南平时就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女爷们,可今天好没出息,我居然哭鼻子。
“南南姐,不过就是失恋而已,咱们这些姐妹,谁没失过恋?算啦,都过去了,打起精神来,明天照样是女爷们一个。我跟你说,南南姐,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我就不相信这世道就这么不公平,就只有女人为那些男人们哭得稀里哗啦,总有一天,我要叫那些男人为我哭得稀里哗啦,草,我郭春梅就不信这个邪。”
看来我们的春梅美女也是醉了,满嘴的邪气直冒。
三下五除二,一瓶红酒很快就见底了。
我摇摇晃晃的又从床底下搜罗出半瓶五粮液。
春梅这丫头原来也是酒鬼一个,一看我手里的五粮液,尖叫了一声,“南南姐,你还藏了什么好货,通通拿上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我二话不说,把三人面前的红酒杯用开水涮涮,然后一人又是满满的一杯白酒。
“疯了,你们这俩个失恋的女人真是疯了。”
李梦君看着我和春梅直摇头。
“废话,人生难得几回疯?来,干了。”
其实,我好想抱着她们俩大哭一场,可是,我不能那样没出息,不能那样懦弱,所以,我只能借酒解愁。
什么叫借酒浇愁愁更愁,什么叫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一切都是浮云。
我汪南南要化伤心为力量,不能被感情这玩意儿打倒,于是,豪气干云的举杯欲饮。
可是,酒刚到嘴边,一闻到那股辛辣的白酒味,我突然觉得身子一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梦君和春梅守在我的病床前。
一看我醒来,这俩丫头简直是热泪盈眶的拉着我的手,“哎呀呀,南南,吓死我俩了,我们真的没想到你老人家是这样的弱不禁风,喝一口酒也能晕倒,哎哎,还好,你终于醒来了。”
“我说你们俩个是不是也太玄幻了,本姑娘我只不过是睡一觉而已,怎么还给我整医院里来了?告诉你们啊,这医药费我可是不出啊。”
我感觉自己确实是累极了想睡觉,自曲浩然消失不见了之后,我已经三四天没睡一个好觉了,正好趁喝醉了想睡一个安稳叫,这俩丫的,太不识眼头见识了。
李梦君瞥了我一眼,嘀咕一声,“死丫头,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管你丫的,让你丫的自生自灭好了。”
李梦君的毒舌我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对她的话我有免疫力,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哼,本姑娘正好有涅槃去西天佛祖那儿报道的打算,谁叫你们多事的?”我毫不示弱的反击。
哎,自古痴情女子绝情汉,想我汪南南自以为对感情无所谓,已经练得金刚不坏之身,而事实上,那种伤到骨子里的痛谁又能看得见?
“嗯,南南姐,这医药费嘛,我和梦君姐就给你出了,谁叫咱们是好姐妹呢,可是,你肚子中的多出来的那团肉,你不会也叫我俩负责吧?”春梅说话慢悠悠的,但这丫头说话从不含糊,总能一步到位的叫你明白她的意思。
“那团肉?”我愤怒了,“春梅你这小丫头,你居然这样形容我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