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我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像我爸妈一样,一鼎一镬,一蔬一饭过着平凡的家常日子。
因此,我想要满心满意的跟曲浩然过日子,直到地老天荒,我没有妄想把自己扩充为六合八方的空间,只希望以彼此的火烬把属于两人的一世填满。
所以,对于曲浩然,我傻傻的放弃过一次,可是这次,无论是谁施压,我都不会放手了。
哪怕这个反对的人是我亲妈也不行。
我很明白,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不容易,虽然曲浩然这个人满身的缺点,但人无完人,每一份爱情里都应该有许多许多的包容。
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天,我妈的脸色居然阴转晴了。
不论对曲浩然,还是田姨,我妈都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冲我眨了眨眼。
哦,我有些明白了,老妈态度的转变应该是昨晚老爸枕头风的功劳。
就是嘛,这些儿女之事,男人就是比女人看得透彻,所谓儿大不由娘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那睿智,聪明,剽悍的老娘怎么会不懂呢?
终于,两家人平心静气的开始讨论我和曲浩然的婚事。
田姨问我妈彩礼的事情。
我妈沉默了半晌说道,“南南和浩然现在能结婚吗?我记得婚姻法上规定男方要二十二周岁,女的要二十周岁才能领证。”
田姨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咱们先给他们把婚礼办了,等我家浩然岁数到了在扯证也行。”
我相信田姨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她儿子娶我。
可我妈却说,“反正他们还年轻,就让他们先谈着,等岁数到了一并举行婚礼。”
田姨愣了一下,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妈的顾虑,就笑着说,“只要你同意他们的事,怎么着都行。”
是的,正如田姨所说,只要我妈同意我和曲浩然的婚事就已经是她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而我也被我妈弄了个满头雾水,老妈她不是早就盼我出嫁了吗?可事到临头,她却推三阻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不过,想想我妈也不是无理取闹,而且还事事在理,哎,算了,也无所谓,反正也领不了结婚证,一个形式上的婚礼对我来说,还真的不是太重要。
云贵高原的天气,风和日丽,阳春三月天,花红柳绿,让人总是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我和曲浩然在我家的蔬菜地里除草。
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金龙的电话,不由有些愣了,我和金龙已经好久不联系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回家了的?
我有些心虚的看了曲浩然一眼,他冲我笑了笑,意思是叫我接电话。
我接起电话,“金龙,有事吗?”
金龙愉快的声音响起,“南南,你回来了吗?你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你哥无意间说你回家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回家了。”
“我哥?你怎么会认识我哥呢?”
“去你家再给你详细说,我现在正开车去你家的路上呢?待会儿见。”
金龙很是干脆的挂了电话。
而我却有些心神不安。
转头却看见曲浩然蹙着浓眉,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
我随口问道,”曲浩然,你怎么啦?”
“南南,我好头疼,来你们这儿是不是会有高原反应啊,最近几天,我老是头疼,一阵一阵的疼得钻心。”
“你过来,我给你揉揉太阳穴。”
我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曲浩然斜靠在我怀里,我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揉了一会儿,我问曲浩然,“好些了吗?”
“还有些疼,再揉一会儿。”
“好,乖乖的闭上眼,什么事都不要想,头就不疼了。”我声音轻柔的哄着他。
“嗯,南南,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靠在你怀里,然后慢慢变老。”
曲浩然仰起头靠在我腿上,大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希望,嘴唇一翕一合的说着我最想听的话。
“曲浩然,你这小傻瓜,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我心动的啄了一下曲浩然的唇瓣。
没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曲浩然迅速的反被动为主动,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用嘴撬开我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翻江倒海。
我本能的回应着曲浩然,两个人胶在一起有些意乱情迷。
突然,树下拴着的黄牛“哞,,,,”的一声。
我激灵了一下,才发觉我们身处在野地,我急忙推开曲浩然。
曲浩然意犹未尽,嘟着嘴说,“南南,,,”
我耳根红透,恼羞成怒,“滚一边去,再装头疼占本姑娘便宜操心我抽你。”
“南南,你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
“曲浩然,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试试?”
“哦。”曲浩然委屈的小眼神。
“还头疼吗?”
曲浩然拍了拍头,“好像不疼了,南南,你是医治我头疼的灵丹妙药,看来,我这辈子真的离不开你了,要不这次回深圳后,咱俩同居咋样?”
“滚犊子。”
我笑着骂了一句东北话。
估摸着快吃午饭了。
我和曲浩然手牵着手回家。
在我家大门口,停着一辆拉风的越野车。
我特意的多看了一眼这辆车,心里思摸着金龙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居然开的是豪车?
曲浩然扫了一眼却说,“这辆路虎车还不错,南南,等今后咱们结了婚,我也给你买一部怎么样?”
“得,我才不稀罕呢,不过这辆车得多少钱,你买得起吗?”
“不要小看我,等三年后,我肯定给你买一辆比这还拉风的车。”曲浩然口气笃定的说。
所谓少年心事当云拿。
曲浩然,我怎么会小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