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诺愣了一下,听传闻青瑶敬安王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幼弟,世袭青瑶,长相也是无比俊美,可见真是如此。
李君诺福了福身子,娇怯怯道:“见过敬安王。”
弘霖被李君诺的模样勾起了兴趣,他反手放在背后,一身贵气袭人,愉悦道:“好说好说。公主喜欢这醉芙蓉?”
李君诺有些诧异,无视他的问题,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敬安王怎知吾是公主?”
弘霖摸了摸鼻头,淡然到:“安息公主养在大周皇宫,天下又有谁不知?”
李君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个男子的妖媚,然她有些羞涩,她垂着首,两只洁白的玉手不知往哪里放。
微风轻吹过她弹指可破的脸颊,露出了害羞的粉红,发丝垂下,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两只大大的水眸不知看向哪里。
见李君诺如此害羞,弘霖又问:“不知公主到这御花园来,可就是为了这醉芙蓉花?”
李君诺抬起了,裂开嘴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两只小虎牙更显得她可爱,“是呀!”
弘霖不由地被李君诺的模样逗笑,“噗呲”一声,没有憋住,便笑了出来,清朗的声音宛如清泉流过心田,好听极了。
“王爷笑何?”李君诺秀眉一皱,有些小懊恼。
弘霖拂过袖子,故作镇定,他说:“公主很是可爱,故此便笑出声来,还望公主见谅。”
这话一出,李君诺的脸颊好似被火烧了一般,她轻轻地跺起小脚,毫不知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她慌忙向弘霖说:“王爷,王爷真是的,吾还有事,先,先行告退了。”
不等弘霖说话,李君诺匆忙向弘霖行了一个礼,便落荒而逃。
弘霖意犹未尽地望着如兔子一般逃跑的李君诺,勾起了嘴角。他轻拉起刚才李君诺闻过的那朵花的枝丫,纤长的手指抚过洁白的花朵儿,低头一嗅,“真香。”
养心殿中,陶挚丘望着弘霖,感觉到他心情不错,便大胆问道:“皇上为何事而高兴?”
弘霖也不怒,反而来了趣,漫不经心道:“朕心情好,你又如何得知?”
“回皇上,奴才瞧您刚从御花园回来之后回到养心殿,心情就很好,就算批着折子,面容也没有出现出现过不好看。所以奴才大胆推测,皇上您肯定心情不错。”
弘霖似笑非笑的盯着弯着腰的陶挚丘,放下手中的笔,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陶挚丘,幸亏你是个太监,不然当了大官,可是只狐狸。这察言观色你倒是学的不错。”
陶挚丘一听,小心翼翼的哈着腰,忙说:“谢皇上称赞。”
弘霖站起身来,走去窗前,逗弄着锁在架子上的鹦鹉,那只鹦鹉见主人逗弄它,便扑棱棱着翅膀,大叫:“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弘霖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血红般的眸子中露出一丝杀机,不阴不阳道:“可是朕不喜欢聪明的奴才。越聪明,越让朕讨厌。甚至,让朕想,杀了他。”弘霖的最后三个字是一句一顿的慢慢说出。刚说完,只听鹦鹉发出一声“厄”的声音,便没了声音。
陶挚丘一听,满脸惊慌,“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皇上饶命!”
弘霖轻轻地转过身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后,他满身散发出浓浓地杀意,如同一个地狱修罗。他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陶挚丘却不停地发抖。
陶挚丘不由地直冒冷汗,口中分泌出的液体不停的往下咽。空气好像静止一般,十分安静,突然,弘霖身后的架子上的链子掉了下来,不停的晃动着。陶挚丘用余光看向那链子上的东西满脸惊恐。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鹦鹉,此刻却已经被折断脖子的鹦鹉。
弘霖微微开口道:“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今天朕心情好。朕不罚你。”
这话听在陶挚丘的耳中,仿佛是救命稻草,他吞了吞口水。
弘霖越过陶挚丘,走到桌边,道:“把这只畜牲烧了,朕不喜欢聪明的畜牲。你起来吧。”
陶挚丘浑身发抖,当他爬起来去收拾那只鹦鹉的尸体时,差点摔倒。他扣住自己的手心,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拿起那只鸟,从腰间掏出钥匙,解开了鸟脚上的锁。手掌托着鹦鹉的尸体,陶挚丘胆怯的说:“皇上,奴,奴才告退。”
弘霖扬了扬手,不在说话。陶挚丘见状,快步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陶挚丘大口呼吸着,还是惊魂未定。
小李子见到师傅出来,走上前去:“师傅,这鸟?”
陶挚丘狠狠地瞪了小李子一眼,责备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脑袋。这只鸟烧了,连骨头也不许剩下。”说完,把手中的鸟朝小李子扔去。
小李子看着手中的鸟,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心里纳闷了,师傅这是怎么了?这鹦鹉不是养在皇上那的,怎么就死了?
看着死鸟,也不想给自己找晦气,嘀咕了一声,不满的拿着鸟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