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据密探来报,平南王昨日已经秘密回京。”养心殿中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向坐在椅子上的弘霖汇报着。
弘霖顿了顿手中的笔,剑眉一挑,嘴角往上微微弯起,柔声道:“秘密回京?呵,可有和哪些人接触?”
“回皇上,平南王去了珍宝楼,与敬安王见了面。”
弘霖咧开了嘴角,道:“母后生辰快到了,他是该回京了。你继续去探。”说罢,便继续写了起来。
“是,那属下就退下了。”黑衣男子见弘霖没有继续吩咐,便退了下去。
等到男子离开,弘霖才停下了笔。面色回复平静,与平常无恙,要是细看,定能发现此刻弘霖微皱的眸子更加深邃起来。好一个平南王!好一个平南王,竟敢擅自回京!弘霖轻轻地闭上眼了眼睛,手中力度慢慢变大,笔便裂成了两段。“陶挚丘!”
“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弘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中年男子便低着身子走了进来。
“夜深了,你去给朕弄些吃的来。”弘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啧。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准备膳食。”说完刚要退下,又听见弘霖说道:“你亲自给朕去看着他们做。”
陶挚丘疑惑的看了看弘霖一眼,又看见桌上的断笔,不敢多说话,知趣的退了下去。
听着没了脚步声,弘霖才睁开眼睛。空大养心殿空无一人,他眼中只剩下冷漠与隔离。弘霖低声念道:“平南王,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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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动作快点,不然万岁爷生气了当心你们的脑袋!”陶挚丘站在御膳房内,看着手忙脚乱的小太监们,喊道。
“诶呀,这不是陶公公吗?怎么有空到咱家御膳房来了?不怕御膳房的浓烟熏着您老人家了?”语气中带着点讽刺。
陶挚丘哪里听不出陈正全话中的意思,他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也不知道那个小皇帝怎么了,今日有些不对劲,担心自己的小命,于是半笑半威胁道:“万岁爷怕这些小崽子手脚不干净,让咱家来看着,你可别来无恙啊,惹恼了万岁爷,咱们的脑袋可担不起。”
陈正全脸色一僵,干笑道:“正是正是。”说完,便朝着真在摆盘的太监叫道:“狗奴才,动作还不快点!”
陶挚丘也不语,看着陈正全冷笑了一声。
不一会,膳食便准备好了。“你们小心拿着,当心撒了,这是要脑袋的!动作快点,跟着咱家走。”也不管陈正全什么反应,陶挚丘领着拿盒的宫女就走。
陈正全看见陶挚丘如此嚣张,心里那个气呀,看着陶挚丘走远的身影道:“不过跟咱家一样是个奴才,还把自己当主子!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