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弋今天心情好,无所谓地说:“无妨,有什么事说吧。”
下人如释重负地说:“东菀的管家刚刚过来说一个月后是各个家族测试自家少爷小姐天赋的玄力测验,六岁至十二岁的少爷小姐都要参加,公子已经推了两年,按理这次的测验也必须去。”
容聆弋接过陈嬷嬷递来的手帕擦擦嘴,笑了:“果然是贺礼。奶嬷说本公子到底去还是不去。”
陈嬷嬷是容聆弋的奶娘,从小伺候着容聆弋,说的话也比别人有分量。
于是陈嬷嬷思揣着说:“公子还是不去的好。”
“为何?”容聆弋看着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么说,本公子还偏偏要看看他容呈是怎么害人的!”容聆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显然陈嬷嬷的话惹他不开心了。
桌上的人慌忙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遵从公子所想!”
陈嬷嬷一阵后怕,她怎么如此放肆,有了几年甜头就忘了主子的思想不能猜测。
一个月后。
出发前容衍为容聆弋束发,公子虽小,但眉眼精致,肌肤如瓷,白皙光滑,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浑然天成的贵气。
墨色的长发直至腰际,容衍给容聆弋选了一个白玉簪子做装饰,紫色锦袍加身,把容聆弋衬得更加明艳。
容聆弋难的打趣容衍,“姑娘这是看痴了,将本公子打扮地如此好看,出去一次估计不少小姐会对本公子芳心暗许。”
容衍回过神,脸上和初见时一样泛起红晕:“公子生的好看,什么配饰也不过是暗衬,小姐们喜欢公子是应该的。”
容聆弋打开白玉扇,笑着就出去了:“这话本公子爱听。”容衍跑着跟在容聆弋身后,感叹公子为何偏偏是女儿身。
容呈把排场弄的挺大,八辆全都是上好的马车。
侯府上上下下一群人都在等一个小孩。
等了半晌也没见人,虽然入秋但太阳圆溜地像盘子似地挂在高空中。
一滴滴汗珠落入里衫,大家有苦不敢言。
容聆弋是故意的,他是想看看容呈的肚量有多大,眼前这些人弯腰恭敬地站着,倒是没有怒骂声,应该是早就交代出去了。
一行人见容聆弋出来,眼睛瞬间就亮了,齐声说道:“大少爷好!”
容聆弋皱眉,稚嫩的嗓音不怒生威:“难道没人说要称呼本公子为公子吗?”
容衍想笑只能生生憋着,容聆弋向后看了一眼容衍,容衍立刻安静了。
开始容聆弋就给这些人下了绊子,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念你们是初犯,这次便饶了你们。”
容聆弋走到容呈面前,“二叔,现在可以启程了。”
容呈看着和容顷有七成的相似,但是两人的气质浑然不同,容顷是战场上萧杀的将军,而容呈却是翩翩的儒雅书生。
容呈眼中的沉寂让容聆弋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以这么比喻,就像一只老虎要捕捉猎物前,俯身趴在灌木丛中的寂静。
容呈儒雅地笑着说:“没想到侄儿如此粉雕玉砌,长的倒像是嫂子。”
“本公子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本公子的样貌。”粉雕玉砌?这是在说他长得像小正太?间接性地暗示自己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