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容顷将她保护的很好,五年来没有让她与那个自己所谓的二叔见过一次面,貌似叫什么,容呈。当她是傻子吗?明显那个二叔的心术不正,怕他对自己不利。
西菀最好看的就是这莲花池了。正是盛夏,莲花开的极好。
这日容聆弋坐在莲花池前发呆,整天的琴棋书画训练真是让他想吐,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些烦人的婆子给赶出去。
可一个人天生的什么都会不是怪物么?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不耐烦。
莲花池内“噗通”一声。一个小女孩挥着手臂嘴里喊着救命。
容聆弋不准备救。那个女孩和她非亲非故她凭什么救她?
容聆弋勾起唇角,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么一出好戏。算算。。这个女孩可是七年来她看见的第一个生人。
侯府这么大,分东菀西菀两边,东边是那个容呈住的,西边是自己住的。容顷和容呈应该是打好招呼了,不允许任何人来西边。这小丫头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外边的守卫是一群废物么?连这么一个小孩都看不住让她闯进来。
黑眸中升腾的戾气有些诡异。实在与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不符。
远远的,容聆弋看见那个小女孩眼里的执念,求生的欲望,来了兴趣。
她眯起眼睛,声音轻轻的,“把那个孩子救上来。”
“是。”暗处缥缈若无的声音传来。
女孩喝了很多池水,水中短暂的缺氧使她脸色苍白。
她捂着胸口不要命地咳嗽,鼻翼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你的求生欲很强。告诉本公子,为什么?”容聆弋看中的不是她求生的欲望,而是她眼中的执念,执念这东西可是有很大潜质的。更何况她有心愿未了,在这莲花池中死了只能变成一个怨鬼。
莲花池里的水是活水,莲花也是上好的莲种,容聆弋可不希望今后欣赏莲花的时候上面还飘着一只鬼。
虽然……她不喜欢莲花。甚至是厌恶。
待女孩调整好呼吸后她才回答容聆弋的话:“我娘还需要我,她身上有病,不能没有我。”
容聆弋站起来,手执白玉扇,然后“唰”地一下打开,虽然小小的年纪却长的唇红齿白,眉目精致,这番动作真应了四个字:风流倜傥。
容聆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痴了,久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皱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口气却冷了下了。
她惊醒,脸上有一丝红晕,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叫容衍。”
姓容?容聆弋不解:“你是容呈妾氏的子嗣?”那为何衣衫如此破烂,这显然是丫鬟的衣衫。
容衍点点头,“父亲说我不详,天赋不高,就连娘也是青楼里出来的,就把我与娘贬到偏僻的西菀附近。”
女孩有些瘦,估计是被饿的,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脸廓却很明显。
她的衣裳因为在水里挣扎露出了脖胫。里面青白交错的淤青让容聆弋一怔:“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容衍吞吞吐吐地不肯说。
容聆弋又不耐烦了:“磨磨唧唧什么,快说,本公子最不耐烦女人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