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菀院内有一颗很大的榕树,树枝相互错杂,秋天是落叶的季节地上铺满了枯黄的叶子。
剑风起,卷起许些枯叶,惊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两人一招一式打的尽兴,他们从未遇到过像对方一样强大的对手。
剑指喉咙,根本就是瞬间。
“平手。”双方撤回剑。
“你剑术很好,成不了玄术士却也可以成为古武师自保。”容聆弋说。
这是关心她?悯扶看着容聆弋的眼睛,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眸光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悯扶很久。
“说。”
“你到底把我放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说完悯扶觉得哪儿不对。
容聆弋似乎在思考,嘴唇微抿。
这话……似乎有些暧昧?悯扶脸色不太好,正要解释,容聆弋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本公子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把我看做将死之人你不必费如此周折来救我。至于丫鬟,早上我给你梳发若是丫鬟你一定训斥出生。现在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的,为何你还会留下我?”
“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容聆弋看着她精致无暇的脸庞,“又或许……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他用的是“我”?悯扶有些受宠若惊。
是朋友吗?他不知道。
他可以容忍她做的任何事,这对于别人是没有的。他不知道能容忍到什么程度,这些的认知让他吓了一跳,黑眸里浮现出狠厉,她出现任何异动他将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容聆弋补充一句,“前提事你不背叛。”
“不会。”
容聆弋顿了下说,“我的名字,叫容聆弋。”
“闵扶,闵乱治思。”
“接着比试,我要分出上下。”
“好。”
千年榕树下,一白一蓝,流影成风,翩然相应,绝世之画。
累了他们一同坐在榕树下,谈了很多,都对彼此有了了解。
晚上容聆弋让闵扶早点回去睡觉,毕竟耗费了一天的体力。
洗完澡一沾床闵扶沉沉地睡过去。
半夜他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软软的,似乎那个东西在看着他。他慢慢睁开眼,脑子一团糟,朦朦胧胧地好像看到了什么。
幽绿色的眼睛,三角头“嘶嘶”时不时吐着信子。
闵扶怔怔地和盘踞在他身边的蛇对视。
然后他不淡定了,跳起来跑到门口。想起刚才手里摸的滑滑的东西是一条软体动物他身子一抖。
天知道他最害怕这种东西!大蛇身子几尺都不怕但看到几厘米细的小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
那条小蛇显然不想走了,惬意地趴在床上。
小蛇霸占了主人的床,像是嘚瑟地看向闵扶。
闵扶受不了那种眼神,在柜子抓起一件衣服就跑出去。
想来在外面坐一会儿蛇就会走,可闵扶在窗外看见小蛇仍舒适地趴在他床上!
初秋有些冷,他打了一个冷颤,闵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